王勾起唇角輕蔑一笑。
我留意到了這個笑容。
「沒想到楓祭的影響如此之久。」
「在神話也有很多人信仰您的。」我道。
「閉嘴!」王瞪了我一眼媲。
我一陣心慌,慌忙低頭。
氣氛頓時尷尬了,我想了好久也想不到什麼話題,只是突然間又想到那位名為白紫蘇的大帝,于是忍不住道,「王您輸掉了哪座城?丫」
王沒有看我,隨口道,「皓月。」
听起來就是個很美的城,知道這是王非常喜歡的一座城,所以我便沒有多問,怕他會不開心。
「是整個晝陽帝國唯一可以望見月亮的城。」
「怪不得叫皓月……」我道。
王身上的酒味越來越濃,看起來也已經微醺。
但我還是忍不住想知道更多關于那個人的事情,于是我道,「白紫蘇大帝怎麼會跟你打這樣的賭呢?另外一位共同打賭的大帝是哪一位呢?」因為不想太突兀,所以又打听了另外一位。
「流彩。」
「什麼?!充滿智慧的流彩大帝?!」竟然是她。
王抬眼看我,「怎麼?」
「沒……」不知道流彩大帝與白紫蘇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會一同打賭呢,「那麼,這兩位大帝是至交咯?」
「是姐弟。」
我一愣,心底頓時覺得很舒暢,有些想笑,可也不知這是為何。
「為什麼偷笑?」王道。
「我有嗎?我沒有啊。」
「你想對我有所隱瞞?!不準撒謊!我憎恨謊言!」
王突然沖我大吼,我嚇得一顫。
「為什麼一直在打听白紫蘇?你喜歡他?」
「不,我沒有!」
「還要繼續掩飾?你難道不覺得很可笑嗎?你這樣的小東西,只要一個眼神我就能看穿你在想什麼。」
我咬著嘴唇。
「你還記不記得你究竟是為何留在晝陽,是為了找男人的?」
我低頭不語。
「是誰口口聲聲的,要留在這里讓我開心,並且等待自己的母親大人的?看來你似乎另有所圖呢。」王道,聲音很輕但目光十分不友好。
我的頭越埋越低,「可我覺得……我確實……沒有……」
「閉嘴!」王打斷我的話,「我不管你有沒有,我只要你知道你能不能!」
「是。」我道。
不過說到母親,我問道,「我來這里也有幾日,不知父王何時去流輝殿下那里看望母親?」
「流輝,呵呵。」王一串輕笑。
「怎麼了?」
「沒什麼。」王搖頭。這酒水後勁真大,現在他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酒香還帶著點甜味,不知道他喝的是不是果酒,見他醉意越來越濃,我覺得也是時候把他扶進去讓他好好休息,怎知他卻輕笑著說,「今日去教的那些寵物,不知又沒有從輝耀殿送來的那只。」
「你說什麼?!」我大驚。
王勾起唇角。
「那可是你一生摯愛,你不可以用她跟我開玩笑!你若是氣我,你可以懲罰我,但不能用母親來嚇我!」我站起,沖他吼道。
而他卻微揚著唇角,就這麼眯著眼眸睡了……
我慌張的轉身朝殿外沖去,夜鬼听到我的吼聲已經跑進來,「你瘋了,對王大吼大叫的?」
我一把拉住夜鬼的手腕,「走,陪我去看看那些寵物。」
「看她們做什麼?說不定都已經處理掉了。」
我如遭雷劈,「什麼?!處理掉了?為什麼處理掉,不是說可能是奸細嗎?」
「懷疑是奸細的那只已經被殺了,其他留著也沒用了啊。」
對啊,有一個人已經被我殺了,我沒看到她的臉,就算看到了我也認不出啊!怎麼辦,怎麼辦呢!
我慌亂極了,頓時頭腦一片空白,只知道不停的重復這句話。
「末黎,你到底怎麼了?」
「我求你了,帶我去看看吧!里面可能有對我至關重要的人!」
「那你就更不要去了。」夜鬼道。
「我求你了!」
「不行。」
我見夜鬼如此堅持,于是只能放開她的手臂。
「你最好不要亂來,別忘了沒有我你不可能活著進去。」
我沒有停步,特意繞了點路讓夜鬼以為我是去別的地方,然後還是去了那個關押寵物的地下牢籠。守衛知道我,便放我進去。可我站在迷宮外使勁回憶我一進一出的路線,還是有點吃力。不過總算比較有信心!
于是我就這麼走入,一路上按照之前夜鬼的提示躲開機關。
可就在我將要拐過最後一個彎道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我無意中蹭了一下牆壁上的一塊突起,接著我只見到一個巨大的鐵球飛了過來,目標是我的腦袋!我下意識的用手一擋,鐵球砸在我身體上,將我打飛,我落地後吐了口血,只覺得頭腦嗡嗡作響。
「還好我反應夠快,不然腦袋就沒了。」
我爬起來,胸口疼,身體晃動了一下扶著牆壁總算勉強站住。我隨意擦了下唇角的血跡,慌忙推開那扇大門!
但是大門內,一片死寂。
只有微弱的火光照亮我的視野……
但是卻一個人都沒有。
只有孤寂的鐵鏈垂落在地,上面干涸的血跡見證著這些人曾經受到的痛苦。
既然只懷疑其中一個人是奸細,為什麼一定要折磨他們。這就是他們的價值所在?好殘忍,好冷酷。
「咳咳!」我站在原地咳嗽幾聲,竟然又吐了點血出來,看來剛剛傷的不輕。這些人究竟被帶去了哪里?我沒有時間站在這里發呆,于是又原路返回,我找到看守的人,抓住他的手臂,「里面的寵物都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