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秦牧听何晶說了,叫胡老四,是村里的黨委書記。本來黨支部書記在官位上是大過村長的,但是秦牧叔叔的能力不錯,老支書也就不再操心,還想等幾年把村支書的位置讓出來,沒想到秦牧叔叔說沒就沒了。
「老四叔,沒事呢。」秦牧就笑著扶著胡老四進了院子。
院子里,穿著粗布衣服的老四嬸正站在凳子上努力的往牆上掛辣椒。秦牧打了聲招呼,看著院子里石頭堆積成的小屋子,周圍長滿了青苔,便說道︰「老四嬸,這麼大歲數了,你還登高爬遠的,我來我來。」說著,就從地上拿起捆好的辣椒,將老四嬸換了下來,他上了凳子忙活。耽誤了一會兒工夫,倒是比老四嬸快得多。
「你們進屋,我去給你們準備點喝酒的東西。」老四嬸喜笑顏看的說道。
兩個進屋以後剛剛坐下,胡老四就意味深長的說道︰「年輕人,做事不要那麼毛躁,吃釘子了吧。」
秦牧知道這老支書心里亮堂得很,便沒有藏著掖著。他在西山村想要弄出點事情來,沒有老支書的支持是不行的,畢竟老支書可以穩穩的壓住老林頭。他給胡老四倒了杯水,真誠的說道︰「老四叔,當佷子的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覺得,讓那些女圭女圭們跟著李金彪干苦力,到頭來,賺錢不賺錢先擱在一邊,那孩子們這麼小就去受大累,你不覺得心疼?」
胡老四喝了一口水說道︰「大佷子,在咱們這兒,還不是經常的事情。你看東山垛子那塊,十二歲的都有出門的,還不如咱們村窮呢。」說完,從口袋里模出煙,遞給秦牧一根,自己點上以後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秦牧對煙不感冒,但是為了讓兩人說話更踏實些,他也點上。沉悶的煙順著呼吸道直接到了肺里,讓秦牧使勁了的喘了一口氣︰「老叔,你這話就不對了。咱們祖祖輩輩靠著這大山生活,咱們就不能從山上想辦法弄點錢?」
「砍樹?那不行。開山?哪來的錢啊。野味?政府規定了不能打,獵槍都沒收了。」胡老四額頭的皺紋更加的深了,「我知道你娃想讓老鄉們手上都有錢,可是,沒有錢,怎麼生錢嘛。」
秦牧淡淡的說道︰「沒有錢,咱們就想辦法給整出來。」
胡老四驚訝的看了一眼秦牧,這女圭女圭的氣度突然之間有了轉變。胡老四自信老眼不花,怎麼就感覺,好像是縣里來聯查的大人物一般。
秦牧見胡老四的眼中存著疑惑,便站起身,從窗戶里看向外面。眾山環繞,皚皚的白雪將山頭染得潔白一片。
「要想富,首先就要走出去。」秦牧的雙手支在窗台上,沉靜的說道︰「老四叔,如果我告訴你,明年開春,我就能弄回來錢,你說,咱們首先要干什麼?」
胡老四听了,從炕上蹦下來,用年輕人的迅疾動作幾步跨到秦牧的身邊,拉著秦牧的胳膊,急切的說道︰「你往哪里弄錢去?歪門邪道咱可不能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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