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見那兩人好像老鼠看見貓一樣,屁也不放一個就跑進了屋子,心里更添煩躁,沖著大門又吼︰「齊嬸,齊嬸,我讓你記的賬呢,拿來看看。」
齊嬸在門口慌里慌張的掏著褲腰帶。秦牧把財政交給她,她就上了心,生怕出什麼差錯,把秦牧給他的錢和記著支出數據的紙掖在腰里,圖個安全。誰想秦牧一看就皺眉說道︰「扣扣索索的,一共有幾個錢,這麼小心,也不怕人笑話了。」
齊嬸低著頭,也不言語了。
每個人對秦牧都有些懼怕,秦牧就火了,指著門外的鄉親叫道︰「都不著急干活了是吧?趕緊都下地,走個人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啊,合著她走了,你們就不種地了,不吃飯了是不是?」
秦牧的火氣上來,也不管是誰,就劈頭蓋臉的亂數落一通,偏偏這時候有個不怕死的在人群里面說了句話︰「喲喲,人在的時候不知道捧著,人走了才著急上火的,我看啊,這爺們就是一個賤性,屬倔驢的,打著不走倒著走。」
這聲音有些尖銳,那奇特的尖酸語氣一听就知道是趙寡婦。本來她沒能去成市里心里就不痛快的很,心里早把秦牧乃至鎮上縣里的領導罵了一個遍,今天看秦牧莫名其妙的亂發脾氣,這尖酸刻薄勁就冒出來了,也沒想是誰給她去市里機會的,張嘴就是一串。
秦牧一听趙寡婦的這話,頓時一愣,回憶起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第一個認識的就是何晶,心里對她沒有一點特殊的感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是自己這段時間被其他的事情拖累著,竟然也很少與這個小丫頭溝通。想起何晶臨走時眼楮里面的幽怨,秦牧恍然大悟的苦笑起來,平了平心境,對趙寡婦笑罵道︰「你個趙嬸,不寒磣我兩句你這一天都過不痛快是不是?得得得,明天起早,去市里,你要是敢不去,我拿八抬大轎抬著你去。」
八抬大轎,那是古代娶媳婦用的,而且非達官顯貴不能用。趙寡婦呸了一聲說道︰「好你個小秦,當了支書就嘴上不留德了,告訴你,你趙嬸還真不稀罕去什麼市里。」
秦牧笑了起來,不接趙寡婦的話茬,對旁邊看熱鬧的人說道︰「明天起早去市里,村里報銷車費路費飯費,誰想去?」
一听秦牧這麼說,趙寡婦當時就不依了,跳到秦牧面前,指著秦牧的鼻子說道︰「小秦,可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
秦牧咧嘴一笑,說道︰「好了,趙嬸,跟你開個玩笑。不過話可說回來,我帶你去市里可不是逛大街的,你給我拿出個範兒來,听到沒。」說完,轉過身子,慢悠悠的踱回屋子。
只留下趙寡婦在那里嘟囔︰「什麼飯啊菜的,還拿著飯,丟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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