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秦牧的被孤立,顧春再傻也能看得出來,他還是頭一次仔細看這個在縣里都議論紛紛的年輕副書記。清秀的臉上還帶著一些女圭女圭的氣息,雙目有些深邃,看起來比他們那代同齡人多了一些睿智,只是不到21歲的副書記?顧春搖搖頭,和秦牧招呼一聲,就回到了屋里。
秦牧抽完這顆煙才回到屋里,卓大中和歷愛國透過自己辦公室窗戶看到秦牧一副落寞的樣子,心里就有些欣喜,分別端起茶杯,喝上幾口老山茶,看起了報紙。
秦牧回到屋里,不悲不喜的繼續拿起黨史觀看,這些東西他是很熟悉的,借著現在被人孤立,正好拿起來再重新溫習一遍,仿佛又回到自己雄心勃勃要大展宏圖的時代,心里就多了一層明悟,心境更加成熟圓潤起來。
用了幾天時間,秦牧將黨史和黨章,秦牧又去了一趟縣圖書館,弄了本厚厚的縣志來研讀。本來他應該去拜訪一下白光亮,然後去見見劉大有的,不過考慮到現在他正處在一個很尷尬的局面,便沒有成行,繼續回來當自己的書呆子。
秦牧的這番作為就讓卓大中和歷愛國有些模不到頭腦,為此卓大中還專門開了個小踫頭會,會上透露了一些讓秦牧負責些政府方面的工作,歷愛國也點頭同意。雖然黨政分家,但是鎮上就這麼點人手,有時候也會相互的分配些任務。
誰想到秦牧直接以自己年齡小見識薄為理由推辭掉了,笑言現在處于學習階段,還是做好書記的副手為好。
秦牧的示弱,完全超乎卓大中和歷愛國的預料。會後,兩人又單獨踫面一次,想要找出秦牧這麼做的原因,這完全不符合他在西山村那種咄咄逼人的習性。可惜兩人研究來研究去,就是不知道,秦牧還能靠那縣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秦牧雲淡風輕的悄然置身在廟鎮官場之外,游走于邊緣地帶,漸漸地解除了卓歷二人的猜忌。秦牧的不參戰,將眾人針對他的方向漸漸地轉移。本來廟鎮班子幾乎全部落馬,新換上來的班子成員還處于磨合期,彼此之間試探著,交融著,等到秦牧在黨史黨章縣志之間游走了兩個月之後,黨委書記卓大中和鎮長歷愛國的矛盾就開始凸顯出來,有時候在踫頭會上就會針鋒相對起來。班子成員也開始憑著感覺開始站隊,七名常委竟然是旗幟鮮明數量均等的分為卓派和歷派。
秦牧冷眼旁觀,有時候需要舉手表決的情況,他也會遵照客觀事實來下判定,有時候支持卓大中,有時候支持歷愛國。經過幾次之後,卓歷二人突然發現,原來不顯山不露水的秦牧,竟然陡然間變得重要起來,他那只手代表了極其重要的一票,無論他倒向誰,誰就在決議中獲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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