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將煙灰慢慢的彈在煙灰缸里,手很穩。那女人偷看秦牧的動作,心里便更加慌亂起來。
秦牧彈了老半天的煙灰,手指的每一下彈動,都仿佛有著很重的力道,砸在那女人的心上。手指的動作逐漸放慢下來,女人的呼吸就越來越急促,等到秦牧的手指一停,女人的身體仿佛失去了力道一般,軟軟的癱坐到床上。
看著這女人的表現,秦牧越發肯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慢慢的問道︰「叫什麼名字?」
女人嘴唇顫抖了幾下,小聲說道︰「劉丹。」
劉丹?名字倒是不錯。秦牧按滅了半支煙,又點上一棵,繼續沉默下去。
女人被秦牧的玄乎搞的心亂如麻,不停地抬頭看向門外。秦牧交錯了一下腿部,換了另外一條腿架起,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說道︰「你好象在等什麼人啊。」
「沒,沒有。」劉丹慌亂的搖頭否認。
「沒用的。就算是他們來了,也奈何不了我。知道我這門為什麼打開嗎?」秦牧站起身走到門口,飛快的向外張望了一眼,就听到不遠處有通的一聲關門聲,心下就有了計較。他轉過身笑道︰「既然你們敢下這仙人跳的把戲,我的底子你們估計也模的很透了。」他重新坐到椅子上,雙目炯炯的看著劉丹說道︰「我秦牧為官至今,得罪的人可真是不少,但是能使出這種下作手段的,估計也就是廟鎮那幫子人了。」
秦牧說話的語調很平緩,但是他的話一說完,劉丹仿佛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塌塌的沒有一絲力氣。
「說說吧,要是情有可原,我可以考慮不像公安局舉報你們。」秦牧慢悠悠的說著。自己剛剛結果管理廟鎮商業的權利,就有人出此下招,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還是很惹人眼球,兩個月的沉寂並不能將某些人的神經放松呢。
劉丹一听這話,身體被注入了一股力氣,噗通一聲跪在床邊,沖著秦牧就磕起頭來。
秦牧最見不得人下跪,他覺得在新中國的社會,最不應該出現的就是三叩九拜這種奴性儀式。見劉丹的頭磕在地上通通作響,連忙站了起來,彎身要把劉丹扶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涌過來幾個壯實的男人,手里分別提著一把白色尼龍棍。秦牧還沒有來得及抬頭,就被一棍子抽到腦袋上,身體晃悠了幾下,就暈了過去。
等到秦牧醒來的時候,入眼的是白色的屋頂,白色的牆壁,一瓶液體正掛在自己的右上方,一滴一滴的向下落著。秦牧腦袋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動了幾下嘴皮,感到嘴唇一陣發干,小聲的說道︰「水……」然後又沉重的閉上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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