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一聲雙車交錯的怪異聲音傳到了秦牧的耳中,現在天氣還帶著秋老虎的氣息,那車窗沒有關閉,一陣強風,讓劉丹鬢角的長發飄了起來。
秦牧站起身往後面一望,透過有些髒的玻璃,仿佛有一抹鮮艷的紅色飛馳而去,緊跟著那邊司機就嚷了起來︰「嘿,看見沒,那車帶勁啊。」
旁邊售票的小姑娘就說道︰「哥,你就眼紅吧,你再干上幾十年也買不起那車。」
司機笑了起來,說道︰「就你哥這能耐,能開上小吉普就不錯了。」
旁邊有個乘客就插了一句話,說憑小李的手藝用不了幾年的。緊接著車上的人就開始海天海地的侃了起來。大家基本上都是一個鎮上的,多多少少也是知道個熟臉,車里的氣氛很快就熱鬧起來。
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秦陰人怎麼樣怎麼樣,車里的氣氛更熱烈了。秦牧笑著側了側身子,盤起了二郎腿,有興趣的支起耳朵,听听老百姓是怎麼評價自己的。劉丹在旁邊就有些忐忑,心肝提到了嗓子眼,要是這秦陰人听了什麼不好的話,那會不會對那人打擊報復呀。
有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叫了出來,一副佩服的樣子︰「我覺得秦鎮長來咱們鎮是咱們的福氣,西山村的事誰不知道?你看看人家,還沒到一年,愣把西山村給整的那叫一漂亮。我上次跟我表親去那邊喝喜酒,那排場,咱西平縣誰比得上?」這話引起了幾個人的附和,紛紛說起在西山村的見聞,秦牧嘴角的弧度就大了起來。
又一人不服,慢條斯理的說道︰「那是黨的政策好,跟秦陰人有什麼關系?你看看他這人,當村長就把老支書給頂了,當副書記就把鎮長頂了,整天存著這心思,哪還有工夫幫老百姓做事?」
他這說法也是受到了幾個人的同意。劉丹小心翼翼的看著秦牧,他的笑容不但沒消失,反而越來越大,就有些不明白秦牧的想法。
「你管那麼多呢,只要能讓咱錢包的票子多起來,他愛頂誰就頂誰。」先前的漢子得意的拍拍自己掛在腰上的腰包,說道︰「我算是服了西山村的根雕了,我這就是往那邊學藝的。已經說好了,一年內包吃包住,包管學成,還不要收學費,只要三年之內呆在那公司,工錢可不少呢。這就是我師父給我記得手藝,整天我都掛在身上呢。」
眾人哈哈大笑,原以為這漢子腰包里面是錢呢,卻原來是一些技術要點。
那人听眾人笑的意味不同,就有點著急,大聲喊道︰「你們別笑,一個月一千塊的工錢,包吃包住,你們往哪里想去?」
一千塊!90年的一千塊那代表什麼概念?不吃不喝不用一年就能在西平縣買套不錯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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