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副書記搖搖頭說道︰「官場之人,沒有誰會把自己的關系放在名面上。既然大家都知道白光亮是秦牧的後台,那麼秦牧的後台就絕對不只是白光亮。你們啊,見得還少呢。」說完這句話,侯副書記的眼楮就看向窗外,慢慢的說道︰「白光亮、秦牧,借著蘇聯政變的這股風,暫時卻不能打壓了。估計他們的名字,現在在上頭,已經是某些人經常掛在嘴上的了。」說完,深深的嘆了口氣,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侯九州只覺得心里一陣憋屈,又狠狠的捶打了幾下前面的座椅,仿佛要把滿心的氣憤全部發泄出來。
蘇聯政變其實早就有了端倪,但是卻沒有人能夠想到,會出現這麼極端的形式。蘇聯政局急轉而下,在共和國這邊也引起了黨內極大的爭論。改革派開始佔領上風,每每用蘇聯政變這是攻擊改革派,就讓改革派憋屈非常,一時之間,黨內爭論之風大熾,下面辦事的人員也是頭昏腦脹,不知該遵循哪邊的指令。
秦牧眼看就要被打回西山村,可是一篇新聞卻拯救了他的命運。別人紛紛說他是瞎貓踫上死耗子的好運,但是秦牧自己知道,若是沒有先見之明,他是絕對不會做這個出頭草的。
這幾天秦牧沒有回鎮里,縣里面的會議秦牧多有參加,季秋看秦牧的眼光柔和了一些。一是因為秦牧在侯副書記沒有丟臉,他也不必面臨市委的訓斥,二來季志剛也在季秋耳朵邊上說了一些話。這段時間,季志剛沒有在外面胡鬧,除了上班,回家就抱著什麼《經濟理論》、《如何拓展視野》之類的書猛啃,讓季秋感嘆兒子終于是浪子回頭。他倒沒有想到,季志剛的這種變化,卻是來源于與秦牧的一次酒後商議。
過了幾天,秦牧收到母親的來電,劉丹也整理好了行囊,踏上了東去的列車。兩人在市里的火車站上緊緊相擁,引得旁邊小青年叫好一片。
「秦牧,你說過,只要我不離開你,你就不放棄我,對不對?」淚眼婆娑的劉丹輕輕的撫模著秦牧清秀的臉龐,一臉的別離柔情。
秦牧緊緊的抱住劉丹的細腰,深深的點了一下頭。
「那麼,你就等我回來吧。」劉丹重重的親吻了一下秦牧的嘴唇,淚眼中笑著鑽進了火車,竟是頭也不回。
秦牧靜靜的站在列車旁,直到火車開的沒有影子了,才狠狠的甩了一下頭發,轉身離去。
劉丹的離去讓秦牧的心里空了一大截,回到縣里已經是晚上了,他便自己找了個小飯館,咬了一瓶酒兩個菜,用來打發煩悶的心情。
喝著喝著,旁邊幾個人的對話引起了他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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