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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冷著臉，看著葛中強不話，只是一個勁的冷笑。葛中強身上的冷汗都把里面穿的衣服濕透了，大冷的天，感覺自己臉上騰騰的冒火，又心翼翼的道︰「秦鄉長，這都是誤會，我們馬上走，馬上走。」
「別走。」秦牧的聲音森冷的可怕，唬得葛中強不敢動彈。秦牧指指裘大爺裘大媽，冷冰冰的道︰「擅自毀壞政府頒發的有效證件、敲詐勒索、毆打群眾，很好啊，很好啊！」秦牧的牙齒咬的咯 咯 響。外面已經有一些好事的群眾湊了過來，秦牧就指著外面的人群道︰「老百姓把公安當成自己的保護神，把警察當成他們的護身符，可是你們呢，你們是怎麼干的？穿上這身衣服就要知道你自己吃的哪門子飯，做的是哪門子差。今天我不走，你們也別走，咱們就在這里，等縣委劉書記、侯縣長還有公安局劉局長、工商局張局長一塊過來，看看是誰給你了這麼大的膽子，讓你竟敢罔顧國法。」
秦牧這段話的鏗鏘有力，加上他的聲音清朗，讓周圍的商販和過路群眾听得仔細，全都大聲叫起好來，如雷的掌聲在四周響了起來，叫好聲一片，引得更多的人往這邊湊了過來。
這條路是通往縣政府的必經之路，在人們聚攏的時候，縣委新書記劉功成的普桑車恰好從這里路過。劉功成本來正想著會上如何將自己在全縣會議上增加自己的威信和重量，就听司機有些驚異的道︰「書記，你看。」
劉功成回過神來，往車窗外面看去，只見路邊為了一群人，在那里熙熙攘攘，還有掌聲響起，便囑咐司機停下車，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就在這時，劉功成听到人群中一個晴朗的聲音大聲道︰「政府絕對不允許這樣敗壞公安名聲的人呆在我們的警察隊伍當中，這一點大家可以放心。縣委劉書記強調了很多次，要全心為民，全力為民，像他們這種模黑政府形象的現象，要在西平縣徹底的斷絕，對他們的處罰，絕對不會手軟。」
人群中又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叫好聲不斷。劉功成低聲吩咐司機打听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便轉身做回了車里。
等到人群漸漸的散去，司機才回到車里對劉功成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劉功成听了之後，臉色不變的點點頭，側頭看向那個笑容溫厚，正和一個老人握手告別的年輕人，淡淡的道︰「開車。」
秦牧這時候側頭看了一下，標號政府牌照的普桑開始走遠，嘴角露出一個稍稍神秘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