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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知道這是高沛的一次試探，既然決定走家族路線，秦牧也沒有藏著掖著，在電話中承認那個方案來源于自己的思路。高沛听著就有些心驚，秦牧才多大年紀，竟然能夠如此敏銳的抓住經濟市場的脈搏。這套國企改革經過國家數十名經濟學專家數次論證，發現沒有任何一種思路它更適合改革開放，季秋和白光亮的名字已經被上面談論了數次，沒想到真正的大魚卻是老ど這個未婚子，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三姑夫，問你個事兒啊，你可別我人管的寬。」秦牧想了一下，但是覺得還是該出來。
高沛听了秦牧略略帶著晚輩孩子語氣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催促秦牧有話快。秦牧抿了一下嘴唇，輕輕的道︰「三姑夫，北遼天寒地凍的，對你身子骨也不好，是不是要考慮換個環境了？」
秦牧的話的很隱晦，這是官場上的通用語。高沛擔任省委副書記已經有些年頭了，就算是秦老爺子不發話，高沛自己也該提出換個地方任職了。站在他們那樣的高度，一舉一動都有非常深刻的含義，每一次人員調動里面蘊含的動機和殺機也不同，這不是秦牧需要考慮的，但對于秦牧來，如果高沛真的要調往南邊，有些事情就不得不提醒了。
秦牧的話，也讓高沛咀嚼不已。家族里面三代人物十來人，能夠出這麼有水準話的人，高沛還真的找不出來。他考慮了一下話的方式，便不著痕跡的贊嘆了一下江北省的辣椒，吃在嘴里挺有味道。
秦牧心里咯 一下，果然是江北省。那里人員派系錯綜復雜，以中立派著稱的秦老爺子難道也要插手在那邊？
「三姑夫，每年長江在江北省都有汛期，到時候我要去您那里拜訪，可不要讓大水把我沖了啊。」秦牧開著玩笑道，憑高沛的政治智慧，斷斷不會听不出秦牧話里深藏的含義。
掛了電話，秦牧點上一顆煙，陷入了沉思。
同樣的，高沛這一晚上也很晚才睡，仔細的研究著江北省的水利工程分布圖。
但是新區這邊，最睡不著覺的卻是金陽父子。正當金陽添油加醋的向著老爸訴在紅都公司的遭遇，金局長陰笑連連的要給紅都公司鞋穿的時候，家門便被紀委和檢察院的同志敲響了，隨同而來的還有新區公安局的同志。
經查，金局長任職新區工商局長三年多來，數次收受賄賂，數額在法律上已經達到非常巨大的地步，直接鋃鐺入獄。其子金陽，參與數次傷人重傷事件，並飆車撞死過一人，故此也跟著他老爹換上了囚服，估計出來的時候至少也是中年之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