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神手記 033 年少可輕狂

作者 ︰ 一株小草啊

下午,四點……

程天笑站在教室外走廊,看著前面寬大的廣場上,一群群青春稚女敕學子正在興致勃勃的玩鬧著,在玩一種類似于籃球的運動,學校里休閑娛樂的運動並不多,籃球是相對比較多人玩的一種,廣場其實就是一個大運動場。

學校里每到傍晚接近放學時,運動上便會熱鬧起來,學生們總會玩一個小時左右,才回家去。普通學生玩,武修的學生也玩,相對來說,武修的學生玩得要更加激烈一些,因為修練的緣故,他們速度力量個頭各方面都比普通學生優勝,所以對抗時總能佔優,這大概就是一般學生與體育生的區別,也許差距還要更大些。

看著運動場上的情景,程天笑便會忍不住想起地球時的學生生涯,他雖然有些宅,但那只是個性,並不代表他不喜歡運動,實際上,他以前籃球還玩得不錯,對比一下,他發現這里的人技術實在夠粗糙,基本上靠身體優勢來沖撞,有些高年級的學生,甚至連身法技能都使用了,在場上奔跑閃躲,快得沒影。

看了好一會,他搖搖頭,突然覺得有些荒謬,自己竟然會無聊的出來看這些低水平的籃球運動。說到底,心里還是有些緊張,或者是興奮,因為馬上就要放學,在回家的路上,不知是不是真有亮少他們的人在堵截等候。雖然表面上很鎮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終究還是不能無視對手的存在,自己還沒有達到那個實力境界。

回想一下,他又覺得有些荒唐,這樣老套的情節,竟然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不過又覺得有些刺激,因為以前上學的時候,他還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大概以前太懵懂,也不夠叛逆,不會為了什麼不平事而出頭,更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而一般的學生混混也不會挑釁他這樣的乖學生。

到了這里,因為相對成熟的思想,他更加懂得珍惜時間來學習,同時也與周圍的小弟弟小妹妹有一種距離感,大概就是所謂的代溝,于是不得不低調。其實更多的是他心里始終有一種「我是大人」的心理優勢,這樣又怎能融入集體?

比如在大學時,回到中學去,看到一幫毛沒長齊的小孩,要追著喊打喊或者各種威脅,心中總會覺得幼稚可笑,卻不會害怕。這也是他現在覺得荒唐荒謬的原因,自己竟然真的參與到這種幼稚可笑的活動中去了。

不過在可笑中,他又另有一種豪情升起,一絲年少輕狂的感覺。

如果年少不曾輕狂,這多少是令人遺憾的,這才是最真最美的回憶。他的童年記憶,似乎就是總也做不完的作業,考不完的試,零星的美好記憶,也許就是與同學好友一起玩玩籃球,談談班級里哪個女生更加漂亮,要不就是沉迷于網絡的各種游戲中……

這次,哥也要輕狂一回了!他默默心想道,一股青春飛揚的豪情似乎無端生起,瞬間充斥全身,讓他找到一絲青春年少的感覺。

今天下午醫藥專業的學生上純理論課,他不用到實驗室去收拾,現在只是等艾惜放學。

四點二十分鐘,他準時趕到艾惜的教室,帶著她走下教學樓,昨天被他揍的那三個男生一臉怨怒的跟在後面,不過不敢太近。

艾惜瘦黃的小臉上,因為害怕而蒼白,不時回頭瞄一後尾隨的三個男生,然後忍不住低聲說道,「笑笑哥,不如我向他們道歉……」

「惜惜,以後再也不許說這樣的話,有哥在,誰也不能動你一下,有些人,你越是害怕,他們就越是得意,越是要變本加厲的欺負你,我不想看到你哭,誰讓你哭我就讓誰哭不出來。」說著,程天笑突然覺得自己也有了幾分霸氣,于是很得意。

「來,上車!」中學部的教學樓下,程天笑拖出一輛摩托機車,這是他下午特意回家去開來的。本來小鎮就不算大,大家回校其實也就是幾分鐘的路程,一般不需要騎車,不過也有些顯擺的學生會開摩托機車回校。

程天笑為了方便,早就自行購買了一輛,只是一般用于平日采購或者外出,回校則基于低調原則,沒有開來。

「笑笑哥你什麼時候開車來的?早上不是走路來的嗎?」

「中午回去給樂樂換藥,順便開來了,抱緊我,哥可是要開快車的,到時別嚇得尖叫。」

「我不怕!」艾惜瘦小手臂緊緊環抱著同樣不算粗壯的程天笑腰部,頭也貼在他背上,顯示有些過于親密,不過因為是兩個小屁孩,反而少了那份曖昧。

程天笑一直覺得遺憾的,就是這里的摩托機車,沒有燃油發動機的那種轟鳴聲,開動時安靜得令人心慌,完全沒有那種激昂振奮的感覺,這讓他原先涌起的豪情沒有得到多少提升,不過背後背後緊貼的溫暖,還是讓他有幾分保護的。

校門口有幾個身影一直在晃悠的,而跟在他們身後的那三名男生不斷的揮手示意,只是他們大概都沒有料到,程天笑竟然會開著摩托機車,有些措手不及。

所以,當程天笑的機車呼嘯而至,沖出校門口時,打算圍截的那四名高年級學生只能眼睜睜看著,有一個不知死活自以為是武修于是伸手攔截,結果被騎車的大俠閃電般一腳踢出,精準命中胸口,連退幾步後力還沒消,一坐在地上,還差點後仰翻滾。

「媽,的,這小子竟然開得起三狼機車,這是越野載重型號的。」一名中三學生陰沉著臉,看著飛馳而去的背影,有些疑惑的罵道。

「這個型號可不好駕駛!榮哥,我們失策了,早知道就開著車在這里攔,但是又怕太礙眼,引起注意……現在只能看守路口的那幾拔兄弟了,他們也有開著機車?!」

「沒用的,小于,這小子早知道我們會攔截,才特意開機車回來的,所以肯定不會走那幾條路口,你沒看他剛才從大街上直走了嗎?這不是他們回家的方向,他一定會繞路的,今天我們栽了,明天再跟他較量!看來,這個游戲會有點意思。」榮哥冷笑著,從兜里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粗大的卷煙,點燃後重重的吸一口。

這時黃波等三名昨天被揍的男生,氣喘吁吁的跑來到,一到便叫道,「榮哥,怎麼讓他跑掉了?」

榮哥臉色一沉,沒有開口,旁邊的小于倒是馬上斥道,「沒大沒小,這里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詢問?亮少最近忙,榮哥是見閑著也是閑著,才勉強抽點時間來幫你教訓一下那小子,你們三個廢物,修練了這麼久,三個一齊出手,連名震高山學院的第一號廢物程天笑都打不贏,真不知你們是怎麼通過我們會的測試的,簡直是丟人,整個游龍會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好了,小于,走,你也不要訓斥這些小的了,那小子有些古怪,明天再跟他玩玩,讓小迪他們全都開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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