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神手記 037 垃圾的歸屬

作者 ︰ 一株小草啊

下午五點鐘時,太陽已經只剩半張臉在山邊掙扎著,初秋的太陽,已經不像夏天時呆得那麼久了,在落日的余暉之下,城南平民區的那場機車追逐戰,也接近了尾聲……

在程天笑很有誠意的勸和聲中,反激起了小于等人的憤怒,他們把這個提議看作是恥辱性的挑釁,是充滿不屑的鄙視與憐憫,所以他們發腦發熱的加速往前沖,後座的同伴狂舞長棒,殺向程天笑。

「我真的很有誠意的,只要你們那三個打人的會員給我朋友道個歉就行了,再玩下去回家就要晚點了,家長會擔心的!」

「道你媽個c的歉,你個廢柴不要讓老子追上,否則讓你知道殘廢是怎麼產生的。」

「要是被老子追上,你道歉一百次都沒用,不廢了你老子從此退出游龍會。」

後面叫囂著的機車少年,各種難听的話 出來,速度也絲毫不減,程天笑搖搖頭,知道跟這些人講道理是沒用的,他也只是走一下程序。

從他們的行事作風,他知道這些少年早是囂張慣了,在學校稱王稱霸,欺負弱小,從來不需要理由,而一旦被人動了他們的成員,則根本不會去講理,直接先狠狠的教訓一頓再說。所以他們招呼也不打一聲,下午放學後就在校門外堵截,如果程天笑不是早收到消息,只怕第一天就要吃點虧了。

現在是對方反而連接吃了癟,當然是更加的怒火沖天,原來的打一頓計劃也變成了打殘打廢,要他們停手?真是開玩笑。

程天笑熟練的猛加動力輸出,機車發出一聲刺耳的刨地聲,塵土飛揚中,他瞬間絕塵而去,沖出了巷子,直上大道,後面追兵陸續沖出,尾隨不舍。

「這次上了大道,看你還往哪里走?!」這條城南的干道,車輛倒是不多,他們八車排開,全部把速度加到最大,呼嘯聲中,卷起一陣陣的風塵,倒有幾分氣勢。

「扔棍子,撿石頭砸他,把他砸下車來!」有人瘋狂的提議,憋了一肚子火的游龍會員,頓時個個動員起來,把手中能拿出來的東西,當作暗器就朝前面的程天笑扔去。

這招倒有幾分用處,天笑好幾次差點被金屬棒砸到。

「哇哦,我砸到他了,兄弟們,加把勁,把這廢物砸下車來。」終于有人不小心砸到程天笑的手臂,讓他的機車也晃了幾晃,他們登時興奮得大喊大叫起來。

「嘿,他開進那片空地了,快追上去,包圍他,不讓他開回大道。」

「媽,的,真臭,這地方是垃圾場!這廢物,想燻死我們嗎?」

這正是城南邊緣的垃圾場,程天笑一開進來,暗暗松一口氣,進入他設置的戰場,對方是怎麼也逃不了的。

「惜惜,把這顆藥丸吃了,不要擔心,馬上就結束了,太陽下山前我們可以回家了!」

「笑笑哥,這里好臭啊!」艾惜張口就把藥丸吞下,但看著周圍堆積的生活垃圾,還是忍不住抽了抽秀氣的鼻子。

「因為我們被垃圾追趕,所以只好把他們帶到這垃圾場來,等哥把他們扔到垃圾堆里,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程天笑迅速掃了一眼這大大的垃圾場,空曠的地方還很多,而杜海等人分散在各個垃圾堆前,一副正在翻查尋寶的樣子,其中杜海暗暗對他做了一個手勢,表示一切準備妥當。

會意的程天笑把車開到里面的一片空地里,周圍垃圾散發著各種異味,掩蓋了某些異常的味道。

他停下了一會,後面的追兵才趕來到。

「嘿,小子,無路可走了!」八輛機車很快就把他包圍,繞著他不斷的轉圈,歡快的笑著,好像目標已經是他們的甕中之鱉,束手等打。

「我建議大家停下來,我們好好的談一談,大家都是斯文人,何必喊打喊殺呢?」程天笑鎮定的再次提議,但又惹來一陣無情的嘲笑。

「怎麼?求饒了是不是?剛才不是很囂張的嗎?以為有輛機車就能逃得掉是不是?你再囂張啊?這次哥也不做得太絕,斷你一條腿好了,你那小妞也太丑了,要不然倒可以考慮來陪哥玩幾天……」

「10秒!」

「什麼10秒?嚇傻了是不是?大雄,你不要動不動就斷你一條腿,多嚇人啊!斷手就行了,人家還要走路的,不過機車是不要再想開了。」

「7秒!」

「還廢話這麼多!這垃圾堆,快把老子燻死了,頭暈暈的,把這小子廢了我們好回去。」

「媽,的,你這一說,哥也覺得真有些暈,這臭氣這麼厲害啊!兄弟們,動手!」

「3秒!」

「這小子真傻了嗎?」

「不行了,這臭氣燻得老子腳軟。」

「我也軟了!」

「1秒……倒!哥都已經在幫你們倒數了,還不省悟,蠢成這樣也學人家打架!」程天笑搖搖頭,看著一個接一個軟倒在地的十六名少年學生,然後對著不遠處裝作垃圾堆中尋寶的杜海打一個手勢,善後處理,就交給他們了。

「剝光,扔垃圾里!」

杜海表示領會,看著這些富家子弟學生,有些兩眼放光的樣子。首先當然是要把他們身上的剩錢搜刮了,然後值錢的東西,也不會放過,置于衣服,就直接剝了丟垃圾堆上好了,再找些繩子把他們連綁在一起,環繞著一個小垃圾堆,機車這樣的大件,是沒有辦法出手的,事後追查也很有可能抖出他們,反而會給他們惹來麻煩,所以只是拉到後面一個角落里,但是把動力能量塊取出來拿走。

做完這些,杜海他們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作為經常混跡于垃圾場的流浪兒,他們的出入不會受到懷疑,這件事也沒有人會追查到他們。

約半個小時後,小于他們陸續醒來,但是發現他們一眾兄弟非常杯具的赤身被綁在垃圾堆旁,混身沾了各種污穢異臭的垃圾,各種憤怒與咒罵回蕩在垃圾場的上空,自然是不消多說。

用他們的怒火來宣示就是,這仇結大了!

第二天,程天笑依然如常的準時出現在教室中。

這次同學生看他的目光,已經不是一般的異常,甚至有些敬畏。

萬丘壑同學也是按捺不住,鼓起了勇氣,才敢問道,「天笑,听說昨天放學游龍會八騎追殺你,速度太快,後面看熱鬧的都被甩開,最後你沒事!」

「看我像有事嗎?」

「但是,你是怎麼擺月兌他們的?沒有被追到嗎?」

「追到了,後來我勸他們放下屠刀……經過我的一番教誨,他們幡然醒悟,知道了欺負弱小是不對的,于是立志洗心革面,要做一個互助有愛的新時代好學生……開玩笑的,其實我把他們引到垃圾場去,他們全都被臭氣燻倒了,于是我趁機跑掉了,你這幾天最好不要靠那些人太近,說不定他們現在身上的臭味還沒有洗掉!」

「被垃圾場燻,燻倒了?」萬丘壑瞪大眼楮,艱難的想象那個燻倒一大票人的場面。

「嗯,你最好不要到處傳揚他們在垃圾場被臭味燻倒的事,說不定他們惱火起來,就把你拉入黑名單里去了。」程天笑大聲的說著,全班同學都听得一清二楚。

第二節課後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一般適合做大型一點的活動,比如,談判,或者打架。

中一1班,就迎來了幾個高年級的學生,稍為熟悉一點校內情況的人,都知道,這是游龍會的成員,領頭的正是榮哥。

「程天笑在嗎?」榮哥臉色相當不好,隨手抓了一名男生,毫不客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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