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笑沒想到在這里都能踫到挑事的人,不把唐家放在眼里嗎?這可是這里唐家的招牌酒樓,也是本鎮最雅致,最高級的酒樓,一般佣兵及普通修者都不會上這里來的,來者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斷不會作出這種無端惹事強搶他人位子的事。
他打量著這五名一身悍匪氣息的粗俗武者,都是清一色的帶刀修者,武器樣式一模一樣,很可能是同一派別的刀客武者。
當頭的那個是紅臉大漢,粗眉大眼,滿臉胡子,凶神惡煞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良善之輩。
他還在觀察這些來歷不明的找碴者,涉事不深又無所畏懼的天樂,卻氣憤的叉腰尖叫道,「這是我們先來佔好的位子,為什麼要讓給你們?」
「喲 ,兩個小姑娘,倒是挺水靈的,雖然還小了點,不過玩小雛兒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還是抓回去再養幾年更好,看她們的樣子,長大了一定是個美人兒,教一下賣到春香樓,定能賣個好價錢。」
「賣什麼啊?不如自己享用更好。」
「說的是,玩夠了再賣掉。」
幾個粗俗的刀客你一言我一語,盡挑下流無恥的話說,滿嘴污穢,程天笑的心中瞬間涌起一股殺機,平靜的臉上,煞氣漸濃。
「你們這是要故事鬧事嗎?」他冷冷的說道。
「住口!我們兄弟品鑒小美女,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小屁孩插話了?識相的馬上滾,否則打斷你四肢,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來,小妹妹,不用怕,叔叔們會好好疼愛你們的,嘖嘖,多水女敕的小臉蛋啊!」五名刀客肆無忌憚的圍將上來,其中一個垂涎三尺還想伸手模向艾惜嬌女敕臉蛋。
程天笑含怒蓄力,正要一擊把這名刀客擊殺,突然,一條微小黑影閃電般飛來,目標直取那伸手的刀客。
「啊!」
隨著一聲慘叫,這名刀客蹬蹬蹬後退三步,然後握腕慘呼。
眾人定眼一看,卻發現這刀修武者的手腕上,赫然插著一根筷子,這是酒樓中順手可取的普通用餐筷子,此時把刀客的手腕正中貫穿,好像串燒烤一樣。
「你,你敢用筷子傷我兄弟?你這是找死!」其他的刀客暴怒,紛紛拔刀指著程天笑。
程天笑這時卻驚訝的稍轉一下頭,望向不遠處的一張桌子,是那個單獨一人的青年女修出手的,別人可能看不清,但卻逃不過他的眼楮,這個淡雅清新的女孩,此時秀眉輕皺,鳳目含怒,清脆的聲音從她嘴里流出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踫到此種下流無恥,豬狗不如的事,居然還是在大名鼎鼎的唐家最高級的酒樓,看來唐家,也不過如此!」
她的聲音好像很輕很柔,如同自言自語,但是卻極具穿透力,不但整棟酒樓的人都听到,連下面廣場上看熱鬧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誰?小妞,你要多管閑事嗎?這是我們兄弟跟這小子的私人恩怨,誰要插手就是跟我們兄弟過不去。這小子擊傷我兄弟的手腕,我們不斷他一臂,以後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大胡子刀客無比霸氣的叫囂道。
酒樓中不乏高手,見此情形,都露出譏笑神情,這些白痴,竟然連誰傷害他們兄弟的人都看不清,居然還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死活。
「小子,你是自己了斷,還是要我們兄弟把折磨至死?」大胡子獰笑著提刀逼近來。
「哥,這些是壞人,殺光他們。」程天樂狠狠的跺腳叫道,對逼近過來的猙獰刀客們,一點也不畏懼。
程天笑點點頭,平靜的說道,「樂樂不要心急,還有好戲看的,先看完猴戲再捏死他們,這些人敢在這里無故鬧事,肯定是有人指使的,很快他們的主子就要登場了,我們看一看他怎麼表演再說。」
他這一番話,不大不小,酒樓中的其他食客,豎起耳朵的倒也听得清楚,好些人都驚訝的轉頭過來,看一眼那淡定平靜的少年。
他的話音才落,一把陰惻聲音便在酒樓門外響起,「哼哼,我倒要看看是誰膽大包天,竟敢在我唐家地盤上鬧事,這麼不把我唐家放在眼里!」
一個高大青年滿臉陰騖之色的走進這一層酒樓,身後跟著酒樓的總管事,也就是總經理。
「這是怎麼回事?誰在我唐家酒樓里傷人?膽子真不小啊,如果不是今天正巧與本酒樓的管事敘舊,還不知原來我唐家,已經被人無視到這等田地了。」
「你,你是唐家什麼人?這,這個小子打傷我兄弟,請唐公子明鑒,還我兄弟一個公道。」大胡子挺直腰,指著程天笑,大聲的叫道。
青年臉上厲色一閃,盯著程天笑,陰冷無比的說道,「小子,你膽子可不小,是不是仗著身後有人,便為所欲為,連我唐家都不放在眼里了,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唐家地盤,不是你能鬧事的地方,來人!把他們帶走!」
「胡說八道,顛倒是非,明明鬧事的是他們,我們是自衛還擊,要帶走也是帶走他們,我們是受害者!」程天樂跳起來,憤怒的指著陰騖青年,尖聲叫道。
青年眼楮寒光一閃,冷笑道,「不管你們誰對誰錯,在這里鬧事,就是對唐家蔑視,來人,兩邊都帶走。」
「你……」
「樂樂你先坐下,都說了要好好看表演,怎麼親自參加進去了呢。唐凌峰啊唐凌峰,你的智商就只有這麼一點嗎?難道就想不出更高明的法子來陷害我?」
「你,你說什麼?哈哈,你說本公子陷害你?笑話,唐某需要嗎?程天笑,你不要太高看自己。」
「既然不是,為什麼完全不了解情況再作判斷?好像唐公子一出來,就咬定我們是鬧事者,迫不及待的要帶走,你就肯定閣下派來的這幾個腦子有恙的手下會成功的完成你布置的任務嗎?大概你還不知道他們出了什麼偏差!」
「什麼偏差!」唐凌峰臉色一變,猛然住口。
一聲嬌笑從旁邊傳來,「嘻嘻,真有意思,原來是這麼復雜的情節。唐公子,真不好意思,是本姑娘破壞了你的計劃呢,打傷人的是小女子,不關這位小兄弟的事,你要帶走,就把小女子帶走好了。」
「什麼?明明是這個小子……」大胡子一驚,趕緊叫道。
「難道你們沒發現,我這里少一只筷子嗎?人家正想叫小二換一雙新箸呢。」女孩睜大明亮的眼楮,巧笑連連。
唐凌峰狠狠瞪了大胡子一眼,轉頭冷冷的看著還在輕笑的青年女修,「閣下是誰?為何要在本酒樓傷人?」
「我叫艾飛雪,路見不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