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郎並沒有停手,控制著捆龍繩飛過來,一邊陰笑著說道,「師弟,我可是有很多秘密的,你說的是哪一件?」
「你布下的這個幻陣,是借別人的,你這件捆龍繩法寶,也是借的。」
「喲,挺聰明啊,居然能猜到這一點,但這不算什麼秘密。」
程天笑閃身飛掠躲過繩子捆擊,繼續說道,「擁有並肯借給你這麼強**器的人,一定是高手,至少是大長老甚至是太上長老這樣的級別,並且不是本宗的。外宗的高人為什麼要幫你對付我?很明顯,他的目的也是我,所以你不敢殺我。」
方玉郎身影一頓,陰森森的叫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的聰明,居然能推算出這麼多東西,不過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樣?你最多做一個明白鬼罷了。」
「問題是我明白他為什麼幫你,但你肯定不明白你只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工具,在本門費煞苦心的找人,布局,yin*,設陣,最後卻只是把好處白白送給別人,然後自己落一個勾結外宗人士謀害本宗弟子的罪名,死得冤枉。」
「誰能知道是我出手的呢?」
天笑大笑道,「你真是蠢啊,知道的人那麼多,雷霆隊,火鳥隊可不都是知道你暗中授意?並且雷霆隊更加是直接听你的指示把我帶到這里來,而我只要沒死,這個消息就總會傳回宗門里,難道你以為自己可以瞞住別人?」
「哈哈,你說的人,恐怕在這次任務中,十成會踫上魔門弟子,然後為光榮的除魔事業獻上自己年輕的性命,火鳥隊的聯系,並不是我出面的,他們並不知情,再說你要被榮前輩帶走,難道還幻想著有重見天日的機會?你不必為師兄擔心,這點手尾也處理不好,豈不是顯得師兄很無能?」
程天笑不相信,懷疑道,「以你的實力,不足以對付六名劍修弟子,你會不會自信過度了?」
「他們在幻陣的另一處地方,全部分隔開,幾天之後,恐怕已經被困得精神失常,想必不難殺死。」方玉郎得意的說道。
「這麼說,你居然是一個人在此守候布陣?連個幫手都不找,方師兄真是太自信了。」
方玉郎得意的笑道,「你想套我的話?沒關系,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好了,反正你已經活不久。」
程天笑已經得到想要知道的信息,心中大定。
他笑道,「我還想知道,是誰把這些法器給你的?」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方玉郎詭異一笑,突然雙手一揚,喝道,「困」
一道巨大的力量,突然形成一個牢籠,直困向程天笑,一時間,竟是把他定在原地,不能動彈,而捆龍繩趁機殺到,一圈一圈的把他捆綁個結實。
「哈哈,你終于放松警惕,中了我的計,程天笑,你不是一直都那麼幸運的,現在你完全落入老子手中了,說吧,你想要怎麼個死法?」方玉郎肆意的放聲大笑,踏步而來。
程天笑淡淡的回道,「不錯的火籠術,看來你早就預料到我會閃現身法,所以特意苦練了火環牢籠術。」
「現在,你還敢嘴硬?還敢裝淡定?你死定了你知道嗎?你已經死了啊」
「這不是還站著嗎?等我死了你再指著我的尸體喊吧,如果你有這個機會的話。」
「很快你就站不住了,我要跺了你的雙腿,並且要你親眼看著,我會從你的腳趾頭開始,一寸一寸的切掉,然後再把切下來的肉碎骨渣,喂給你吃,看你吞食自己的血肉,應該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哈哈,哈哈哈。」
方玉郎瘋狂殘忍的狂笑,似乎也為自己的這個主意擊節叫好。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過來,被捆成粽子的程天笑,全身不能動彈,但是臉上並無懼色,依然笑道,「確實是很有趣,如果能加點鹽,我相信味道會好一點。」
「你不怕?」方玉郎在他面前兩米處停下,陰狠的目光逼視過來。
「有什麼好怕的,如果你動我一下,等那位前輩來了,我叫他殺了你,他會毫不猶豫,你信不信?」程天笑鎮定的抬頭望天,淡淡的說道。
方玉郎失聲叫道,「不可能。」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要找我?」
「為什麼?」
方玉郎呆呆的問道。
程天笑沒有回答他,依然是抬頭望天,淡定的神情讓方玉郎也疑惑不解,竟也有幾分緊張,難道,他真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會讓榮前輩下毒手殺我滅口?
天笑覺察到他的細微情緒變化,突然開口道,「你有沒有發現,這幻陣場景的天空,竟然也是藍色的。」
「不可能,明明是……」方玉郎下意識的抬頭看一下,忽然,他感覺有些不妥,但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就在他抬頭觀看時,一道微小的神光一閃而過,穿透他的法衣,內甲,還有肌肉,心髒,後背……
「呃」仿佛只是被蟻咬了一口,初時是針刺一般,但是接著,一股劇疼從心間傳來,方玉郎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被擊穿的身體,又看了看正慢慢身體變細擺月兌捆龍繩束縛的程天笑。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他捂著胸口,飛快的治血,但是依然阻不住,血流如注,他感覺到生命力在迅速的流失,心里不由得恐慌。
程天笑用化形訣變形月兌離捆龍繩,然後把繩子握緊,悠悠的回應道,「要找個出手機會,確實不容易,我討厭長時間的糾纏戰斗,所以小小的耍了個心眼,我想師兄你不會介意的,你不用浪費法力了,這傷口你治不了,除非我出手,如果你不想死,最好是把出入八荒陣的法訣告訴我,要是晚了,恐怕我也回天乏術。」
「你,你是怎麼可以月兌離捆龍繩的控制的?」
「因為你這件仿制品,只是法器,不是法寶。」
「有什麼區別?」
「枉你還是煉器的弟子,這也不懂,如果是法寶,它可以伸縮,捆住目標之後,不管目標如何變化,它都能隨之變化,捆得死死的,但是法器,就只是扎粽子,無論目標變大變小,它都不會有變化,大了自然是更結實,但要小了那就變松了,我正好學會一門縮身法術,結果當然是將計就計,讓你放松警惕,要不然,你覺得我會那麼容易被你困住嗎?」
「怪不得你一直不驚慌,原來早有準備,可笑我竟然沒有起疑,是我大意了,不是你的計謀高明。」
「錯,如果我表現驚慌,反而是演得過火了,令人感到突兀。」程天笑不服氣被判演技生硬,表演不到位。
方玉郎頹然道,「沒錯,你越是表現淡定,我就越是想要踩你于腳下,反而是忽略別的,要是你驚慌失措,倒是讓我覺得無趣。想不到我還是敗了,斗智一向是我引以為傲的強項,但這次卻敗得這麼徹底。」
程天笑淡淡的掃了他一眼,並沒有被他迷惑,只是提醒道,「我知道你想趁機給自己治療,拖時間。我也必須提醒你一句,三分鐘之內你要是不能治愈傷口,你的精血會流盡而死,並且拖得越久,你精血流得越多,你的實力受損越重,即使是勉強治好,你起碼要一年半載才能恢復元氣,怎麼選擇,就看你的了。」
「你……好,算你狠你這是什麼靈技?竟然如此大威力?傷口明明不大,但是卻有一股怪力在阻擾治療。」
「不要想套話,我不是你,一個字,說,還是不說?」
方玉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閉目不語。
程天笑的旭日劍,已經不知什麼時候祭出,正橫在他的脖子上,以防他突然施展法訣月兌離幻陣。
這幻陣沒有什麼走法,按天笑的猜想,應該是一種口令法訣一樣的東西過作為出入幻陣的鑰匙,有了這個法訣,就隨時可以離開或者出現,但是它並不是瞬間就能使用,否則剛才方玉郎追殺他的時候,就不會駕著飛劍來,而是會通過自由出入幻陣的便利,瞬間移到他的身旁,無聲無息的攻擊。
方玉郎閉目思考了一分鐘,鮮血已經浸染了半邊身子,紅艷艷的刺目,法衣的一邊完全變色。
他緩緩睜開眼,盯著程天笑,說道,「如果我把法訣告訴你,但是你又殺了我呢?倒不如一起在這里同歸于盡。」
「錯,是你會死,我不會,幾天之後,你說的那位前輩會找來,你覺得我撐不過幾天?」程天笑迅速的回應,在心理上狠狠的打擊,不給他一點希望。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先給我止血反正我落入你的手里,根本無法逃月兌,但要是你一去不回,我就血流盡而亡了。」
程天笑搖搖頭,態度堅決,「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力。」
方玉郎獰笑道,「那就一起死吧,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肯放過我?你也是個狠人,我落入你手中,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但是你若是以為前輩會來救你,那是妄想,我只是約好了交人給他,可沒有讓他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