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瑟蘭城稍做停留,在此期間,普雷西托花重金購買了一頭巨型圃蝠,其他人則購置了一些野外必備的魔法道具和干糧飲水。(贏話費,)
從瑟蘭城去到格拉蒙托山脈,路途遙遠且重山峻險,靠雙腳或是路上騎獸,顯然只是浪費時間。
當普雷西托駕著巨型圃蝠從天而降,還著實把雷恩嚇了一跳。
他從沒見過體型如此巨大的飛獸,更別說,這是一只全身長毛粗硬剛毛的紅色蝙蝠,寬闊的翼展滲透著殷紅的血色,半透明的皮膚中紫紅色的血脈清晰可見,抬頭仰望,簡直如一片詭異浮動的紅色游雲。
踩在圃蝠結實的筋肉登上它的背脊,紅色的脊柱上居然還備有10把金屬鑄造的軟椅,仔細觀瞧,才發現每一把軟椅的底座,都有兩根大腿粗細的金屬圓管,直直的插進圃蝠的身體,作為固定軟椅的基座,看得雷恩心中發涼,這麼粗的金屬圓管,硬生生的扎進**里,這可憐的圃蝠,得忍受多大的痛苦
再多的感概也只能拋在腦後,眾人剛一坐定,屹立在圃蝠碩大腦袋上的褐發男子,使勁一扯系在圃蝠鼻孔間足有碗口粗細的鐵鏈
轟的一聲悶響
只感覺腳下巨顫,左右兩側的殷紅雙翅猛地展開,接著軟椅的後背力量傳來,沒有心理準備的雷恩被那推力一震,險些向前傾倒。
好在他身手敏捷,很快調整了身體姿態,在巨型圃蝠騰空而起的一刻,穩穩的靠在椅背上。
頃刻間,光影變幻,周圍的高樓、街道、城牆倏然後退,下沉,迎面撲來的,是呼嘯冷冽的寒風,和清澄蔚藍的天宇。
目光穿過撲扇的碩大翅膀,向下望去
雷恩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瑟蘭城,宛如一盤瓖嵌在無垠大地中的棋盤,正漸漸的,變得渺小精致,城市周圍被綠色和金色覆蓋的田野,像一塊塊誘人的糕點,被切割的錯落有致,別有一番景色。
看著雷恩充滿好奇的眼神,普雷西托微微一笑,
拍了拍他的肩膀。
「給你介紹一下我的隊友。」
在瑟蘭城中,所有人都鮮有對話,基本都是靠眼神在交流,除了普雷西托之外,雷恩還真不認識其他幾人。
雷恩重重點頭,這次旅途艱險,他已有了心理準備,自己身邊的這些院生,在關鍵時刻,可都是以性命相托的戰友,怎麼說都必須結實一番。
普雷西托指著一頭紅發的青年
「火系刃刀戰,恩奎斯,戰將6階。」
听到自己名字,恩奎斯扭過頭來,向雷恩謙和一笑。
「昨天的職業戰,你的表現可真讓我們目瞪口呆!雷恩,很高興你能加入我們這次的隊伍!」
雷恩尷尬一笑,倒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可不是喜歡顯擺的人。
「銀頭發的是索斯格爾,虧得他才讓我們認識了你。」
普雷西托指了指留著一頭炫目銀色短發的青年,笑著說道。
「哦?」
雷恩一臉疑惑。
索斯格爾笑呵呵的扭過頭,向雷恩打了個歡迎的手勢,又將手指上的一枚空間戒指炫了炫。
「這可是出自你的封印術哦,哈姆騎士學院唯一的封印師,雷恩」
索斯格爾笑的燦爛,微薄的嘴唇斜著向上勾起,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狂野不羈。
心中了然,索斯格爾手指上的戒指,這就是自己一次性完成5個空間容器的其中一只。
接下來,普雷西托又將其他4人一一介紹了一遍,雷恩也認真記下了這些人的特征和能力。
最後,普雷西托隆重介紹了驅控巨型圃蝠的褐發中年男子
「桑庫洛,我們戰隊的中堅力量,聖光信仰,9階盾劍戰將,這次他除了作為隊伍的堅韌盾牌,還有一個特殊任務,就是保證你的安全。」
目光投向手中緊緊攥著鐵鏈的桑庫洛,側面看去,他堅毅的眼神始終直視遠方,如小山般高高隆起的肌肉,一看就給人可靠安全的踏實感。
「給你們添麻煩了」
雷恩很清楚,就算自己昨天勝了巴托這樣戰將級別的強者,可那也只是僥幸獲勝,到了真正的戰場,自己再次對上巴托沒有半分勝算,更別說戰勝之矛的這8人精英,估計任何一個都能橫掃巴托,自己身處于這樣的隊伍中,可真正算是一個拖油瓶的。
隊伍之中,實力最弱的一個,不但起不了什麼作用,反而會拖累整個戰局。
「哪的話,有你在,我們生還的機會可大了不只一成,這里最重要的人,可就是你!」
索斯格爾毫無顧忌的點出了雷恩存在的意義。
脖子一歪,雷恩看向普雷西托,
「隊長,將昨天說了一半的話題繼續。」
被吊著味口的感覺,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普雷西托點了點頭,眼神也隨之變得沉著深邃。
「到了這個時候,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歌索亞之血中,隱藏著古老部族強盛的秘密,千百年來,它一直隱藏在血色的山谷之中,而知道這秘密存在的,只有我提到的那4支深入山脈的院生隊伍,但真正了解其中玄妙的,卻只有我們戰神之矛的前輩。」
雷恩眼波精轉,全神貫注。
「在深入歌索亞之血的路途中,這4支隊伍由于所屬不同,彼此有存在著一些芥蒂,所以沒有選擇相互合作,而是各行其道,但他們都遇到了同樣的疑惑,就是無論從空中或者陸地,無論從哪個方向深入山脈,遭遇的凶獸,實力都在不斷增強,當然,這種情況,在不少凶獸肆虐的森林中也時有發現,可這里卻有些不同,不同種群的凶獸居然群體出現,完全不似其他地域凶獸劃區而存,一旦見面就會拼到一方身死為止。」
「就好像,這里的凶獸互相之間都結成了共識,拼死守護著什麼。」
「我曾經研究過歌索亞之血的驚世一戰,古老部族的強橫,不但是因為他們每個族人力量大到駭人,也有關于凶獸與族人一同參戰的記載,這種情況,非常詭異。」
「隊長,你的老毛病怎麼又犯了」
索斯格爾咧著嘴抱怨道。
普雷西托面色一霜,瞪了一眼索斯格爾,嚇得索斯格爾縮著脖子扭回頭去。
「旁枝末節我就不說了,我們戰神之矛的前輩,最終找到古老部族荒廢的古城,靠著一些運氣的成分,揭開了隱藏了數千年的秘密,一個讓整座山脈中所有生靈斗氣強盛的秘境!也正是古老部族和所有凶獸一直守護的聖地!也許在戰爭之後,皇族將古老部族一切有價值的物品都擄走了,可唯獨這最重要最珍貴的一處,他們沒有找到!」
普雷西托的話,讓雷恩胸中莫名的熱血沸騰。
突然想到了什麼,雷恩凝神問道。
「戰神之矛的前輩們,這次不和我們一起嗎?」
一句話將整個氣氛壓到谷底
所有人都難掩沉重的表情,普雷西托也瞬間語塞
良久,他長嘆一聲,淒然道
「這4支由院生組成的隊伍,包括戰神之矛的前輩,最終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
這
彷佛被一記悶錘砸在胸口,雷恩頓時感覺頭腦一片空白
沒有一個活著回來這句話有太多的含義
「那這些秘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雷恩追問道。
「在決定深入山脈之時,當時戰神之矛的隊長,偉大的鐸硫前輩,讓隊伍中實力最弱的一員帶著一些重要的物件離隊返回,那個最弱的隊員,就是我」
普雷西托憂郁的眼神中,一抹滄桑和內疚之色一閃而過,可以想象,不能與自己的戰友一同經歷人生最後也是最精彩的一刻,是何等難受。
「之後的消息,我只是從他們發回的絲卷中得到的。」
話說到這里,普雷西托面色黯淡,凝望遠方,沒有再說些什麼
想是激起了他對過去的回憶
一聲尖銳的鳴叫聲之後,圃蝠身型扭動,一個俯沖從重疊的雲層中月兌出
視野中,大地的盡頭,是一片殷紅似血的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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