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你怎麼了?」莫離伸手在世清的眼前一陣晃動,只見他眼神定定之後才晃過神來。看著世清依舊怔怔的望著自己,她的手模向臉上,「我的臉怎麼了?有東西嗎?」
世清卻朗聲笑了起來,「莫離,你知不知道,你越長越像個女子了。」
「原來你是在想這個。」莫離也笑了起來,「如果我真的是個女的怎麼辦呢?」
世清並未在意她稍有變化的聲音,他模模下巴道︰「那你一定是最刁蠻的一類。」
「跟那個玉婉有的一拼?」
听到莫離提到玉婉,世清的臉色瞬時一變,「我們還是趕緊練習吧。」
莫離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也立即默不作聲。玉婉對世清而言就是一個十分感冒的話題,她不知道三年前的那個冬日午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直覺告訴她,世清和玉婉之間一定有隱情。玉婉被罰跪祠堂,之後匆忙的離開,都讓她感到和世清有關系。
氣氛好像有點奇怪,莫離故意驚詫道︰「二公子,我怎麼沒見到馬?」
「要馬做什麼?」
「不是馬術射擊嗎?」
世清終于笑了出來,「你這個好高騖遠的家伙,射箭還沒好好練過呢,就想一步登天邊騎馬邊舉射了?今日不做其他練習,就光扎馬步、練站姿。」他背手站到了莫離身後,說著就朝她的膝關節處輕輕踢了一腳,迫使她雙腳分開、雙膝彎曲。又朝她背上用力拍了幾下,「背脊挺直,雙腿別抖,手握拳貼在腰際,就這樣給我站好了。」
「扎馬步、練站姿和射箭有什麼關系?」莫離不解的問道。
「記得我和懷汐初學時,爹就是這樣訓練我們的。起初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後來逐漸明白,無論是習武還是練兵,步子站穩、身體挺直乃第一要務。」看著莫離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世清的手用力按了按她的肩膀,又道︰「看似不重要,實則很關鍵,你若是連此等基本功都沒有練扎實,其他的一切都免談。所以今明兩日,只扎馬步練身形。」
「可是二公子,這樣一來豈不是只有八日的時間了?恐怕來不及吧。」
「現在倒擔心起來了,以前怎麼就沒好好學呢?」
「每個人的天資不同嘛,就像二公子你能文能武,但是三公子就只武不文。」
「而你就只文不武。」
听著世清將她想說的後半句話說了出來,莫離「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世清徑自走到一棵稍大的杏樹下坐了下來,他背靠樹干,雙目微閉,一派和風煦日悠哉游哉的樣子。
春日午後的陽光雖不至于夏日那樣毒辣,但是現在對莫離而言也毫無差別了。不知站了多久,腿腳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了,背上也開始酸的有點抽搐。看著杏樹下悠然自得的世清,莫離憤憤的朝他瞪了一眼,這好像是她有史以來第一次有點討厭他。
也許是感到了莫離的眼神,世清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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