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幾步,蕭風逸的聲音再次朗朗響起,「本王救了你,而你娘又救了本王,從那日起,本王就一直覺得,你我二人的命已然連在了一起。」
「王爺,莫離一定盡心竭力,永不相負。」救命之恩,二人早已各不相欠,她所欠他的是一個安定的棲身之所,因為他的收留,她才得以被人稱作一聲「莫公子」。她緩緩走出梅林,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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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水閣」,銀鈴已將飯菜擺滿了一桌,硯朱見到莫離高興的「咿咿呀呀」趕緊拉著她進來。一向最深沉的墨香,這些年隨著相處時日的漸深,以及受了莫離的「性格開朗法」的燻陶,已逐漸好轉,至少不再惜字如金。
「硯朱,你快別煩公子了,讓他先用膳。」墨香把硯朱拉開,遞上了干淨的毛巾。
莫離一番擦拭,覺得神清氣爽。剛才梅園里蕭風逸的一席話讓她覺得很是沉重,不過回到「山水閣」,她就一掃陰霾了。在這里,她可以卸下所有防備。她只是她,沒有男女之分,沒有寄人籬下,沒有對前路的未知,只是一個叫莫離的少女,僅此而已。
「你們都吃了嗎?」
「你沒回來我們哪敢吃?」銀鈴捏捏莫離的粉頰。
「這是什麼話?我不是早說過,在‘山水閣’內,我們四人是不分主僕的嗎?」她轉過身,摟住了硯朱的肩膀,「硯朱,你說對嗎?」
硯朱連忙點頭,一番抖動就像上了彈簧一樣停不下來,墨香見狀一把按住她的頭,「你這不像點頭,倒像極了抖抖病。」
莫離喝了一半的水瞬間噴了出來,當即就「哈哈哈」的笑開了,「墨香,你總是能說些出其不意的話,太黑色幽默了!」
墨香卻不以為然,神情依舊嚴肅,轉身去拿碗筷。
夜燈點燃,「山水閣」內,四人環桌而坐,氣氛自在輕松。
「公子,競賽那日你可有把握?」墨香問道。
「你指的把握是什麼?奪魁嗎?」莫離搖搖頭,「我有自知之明,我不過才練習了幾日,跟別人苦練十幾載根本不能同日而語。」
銀鈴放下筷子,一副憂心忡忡,為了莫離參賽的事,她這連日來已是寢食難安,說她是最為擔心的人也不為過。「莫離,你是王爺的人,若表現的太失水準,豈不丟了王爺的臉?」
莫離亦無奈道︰「銀鈴,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若不是有王爺的照拂,我們怎會有這安穩的日子?只是人的能力有限,各有長處,只要王爺看到我的努力,就算我成績不佳,相信他也不會責怪于我的。」
銀鈴神色復雜的看著莫離,本該是個養在深閨的女子,卻要處處以男兒的準則來衡量她。說實話,守著這個秘密,讓她倍受煎熬。莫離所說的能力有限、各有長處,實則是指性別之差,她豈會不懂?
莫離握住銀鈴的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相信王爺也不是迂腐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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