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左軒神堂寺優仍是一個字也不說索性閉起眼楮來不理眼前這個男人
神堂寺優自己都沒有發現冥冥之中自己這樣的行為算不算是一種撒嬌?似乎知道左軒一定不會對自己怎麼樣所以干脆就沉默到底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一副狀態.
真是一個好難哄的小孩子
左軒站起來看著神堂寺優背對著自己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又輕輕躡手躡腳的走到病床的另一邊果然神堂寺優閉著眼楮想要睡覺還是不理自己的樣子讓左軒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嘴角微微一上揚計上心來
左軒輕輕蹲子趴到病床邊緣神堂寺優的皮膚真不是一般的白皙細膩不過看起來不會像是女生如此近距離都看不出來他臉上有一點點的瑕疵純粹的一種美無關漂亮而是單純之極的一個字美
趁著神堂寺優不注意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啵兒」了一口
「左軒你」
「哈哈你是斗不過我的終于肯開口和我說話了?」
果然被自己這麼一啵兒神堂寺優立刻就跟觸了電一樣睜開眼楮坐起來滿眼怒氣的瞪著眼前這個還在幸災樂禍的罪魁禍首左軒
「你到底想怎樣」
看著神堂寺優狠狠的質問口氣左軒點了點頭
「嗯已經有力氣跟我吵架了看樣子你的元氣已經恢復的不錯了值得表揚優」
「呃……」
「怎麼樣?如果你還不理我的話我就繼續用這個辦法了反正以你現在的身體是斗不過我的就算是你的身體完全康復了的話……」
左軒說這雙手支撐在病床邊緣臉上依然帶著邪邪得壞笑看著神堂寺優
「那你照樣還是敵不過我的事實已經說明了一切不是麼?優」
左一口優右一口優眼前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這是一個MAFIA領導者一個黑手黨該對敵人有的態度嗎?
左軒你腦袋是不是秀逗了
「如果你留我的命是想你用來對付山口組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
神堂寺優懶得再看眼前這個男人跟自己耍無厘頭只是有些無奈的轉過頭淡淡的說道
「對付山口組?優這一覺昏迷的是不是腦袋燒的秀逗了?」
「左軒你……」
看著左軒把手放在自己的額頭測試著溫度又放在自己的額頭模了模自然自語了一句
「這也沒發燒啊怎麼老是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神堂寺優看著左軒難道他要留著自己的性命根本不是用來對付山口組的嗎?
既然這樣的話自己在MAFIA活著根本就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既然這樣為什麼左軒還不放過自己?
「我可沒有說過要用你來對付山口組而且我記得對你開槍之前說過從那天起你就不再是山口組的人了優」
「……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明了啊就是你跟山口組的一切從現在開始已經再也沒有一丁丁點的關系了懂了?嗯?」
自己和山口組再也沒有一丁點的關系了?左軒說的這一句話讓神堂寺優稍稍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左軒想讓自己月兌離開山口組?
「哼……這怎麼可能」
神堂寺優只是輕蔑的扯出一個微笑自己在山口組已經呆了那麼多年只看到過不斷加入山口組的人而還沒有見到一個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全身而退出山口組的人除非那個人已經活夠了
在這個血腥的社會圈子當中想要進來是不難的事情但是如果想要金盆洗手退出的話卻比登天還要難
對于這個左軒應該很清楚才對畢竟他也是MAFIA組織的一個重要角色不是嗎?
「神堂寺優我告訴你只有我左軒想不到的沒有我左軒得不到的包括你也是從今天開始你就已經跟山口組沒有一點關系只是純純粹粹的一個人一個生活和生命完完全全屬于你自己的一個人」
听到左軒一字一頓的話的確是足夠讓神堂寺優心動了然而他的這番話中的意思明確的表示著在幫助自己月兌離開那個山口組織月兌離開這個社會圈子
只是為什麼這個男人要對一個素未相識甚至還是仇家的人給予自己這麼大的幫助呢?
神堂寺優想了想隨後剛剛因為左軒那番自己很想要去實現的話而閃動著光芒的眸子再一次黯淡下來
「左軒你到底想要我怎樣直接說用不著跟我玩這種心計游戲孫子兵法」
「嗯?什麼?」
孫子兵法?沒有想到一個日本小男孩兒竟然還看上了孫子兵法了這讓左軒到底有些意外不過神堂寺優也太過警戒自己了吧
左軒只是溫和的笑了笑轉過身去
「我只是想讓你過的比較隨性比較輕松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隨意的自由生活而已優……」
「……左軒……」
左軒的話中已經沒有了剛才調侃戲弄的成分盡管他現在是背對著神堂寺優但是神堂寺優還是能夠從左軒的話中听出他現在的認真
難道這個男人真的是想要真正的幫助自己離開這個讓自己討厭的社會圈子嗎?
神堂寺優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低下頭看著自己右手上那道被左軒咬處的淡淡痕跡
GPRS追蹤器已經從自己身體里面拿掉了不是嗎?
為什麼這個男人要這樣的幫助自己?這時候神堂寺優忽然想到了之前的兩個禮拜左軒在對自己開槍的那一瞬間
那個男人的身手自己不是沒有見過如此的近距離原本一槍斃命對他來書可以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然而他卻在開槍之後又救了自己難道說……
「既然不想我死為什麼當初要對我開那一槍?」
神堂寺優依舊看著自己右手腕處被左軒咬出取出GPRS追蹤器的那道傷口疤痕淡淡的說道
「因為我已經殺死了山口組的神堂寺優而活下來的這個神堂寺優是一個新生不被束縛住有著自由生命的人神堂寺……優」
神堂寺優放在病床上的手不禁忽然開始顫抖了一下抓住了自己病床上的白色床單指縫間勒出了一道道白痕
一個新生不被束縛住有著自由生命的人神堂寺……優?
這個神堂寺優真的是自己嗎?
不敢相信左軒的話神堂寺優大腦里開始有些疼痛起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為什麼左軒要對自己說這些話為什麼他一定要幫助自己擺月兌那些自己曾經最想要擺月兌掉的東西?
為什麼
感覺到背後的許久沉默左軒輕輕的轉過身來看著在病床上盯著自己右手腕一直在發呆的神堂寺優
那右手腕上的淺淺被自己咬破取出GPRS追蹤器傷口的淡淡疤痕左軒很清楚這是自己的杰作
看著這個杰作盡管在神堂寺優白皙而線條優美的手臂上留下了這麼一道小小的疤痕破壞了這份完整的美但是左軒卻一點也不後悔自己這樣去做反而覺得這樣呆著一點點殘缺才顯得神堂寺優更加美麗
看著神堂寺優臉上的表情盡管依舊是非常冷俊但是已經能夠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一絲脆弱和迷茫閃過
這是他內心那座堅固的冰山正在悄悄的融化
左軒似乎能夠听到他內心那座冰山「 嚓 嚓」的崩裂聲雖然解開傷疤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是如果不這樣做傷口卻一輩子不能夠照到陽光慢慢愈合蛻變都是要經過痛苦的過程才能夠得到真正的解月兌
現在的神堂寺優就如一只被困在蛹中無法破繭而出的一只美麗蝴蝶想要讓他能夠沖破這層牢牢的厚繭能夠展翅自由自在的飛舞在陽光之下只有讓他盡快的沖破這層束縛盡管會痛卻不能停止因為只有這樣神堂寺優才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解月兌
看著已經在副駕駛座上已經睡著的司曼琦天野銀次並不想叫醒她前面依舊是紅燈天野銀次把車停靠了下來轉過頭看著因為哭累了而睡著的司曼琦天野銀次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當自己知道她就是自己的暗殺對象的親妹妹時候天野銀次只覺得這個世界如此之小小到自己竟然在茫茫人海之中會再一次遇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司曼琦
看似這似乎是一種緣分但是自己和她見面的結局似乎已經被雲家兄弟兩個人的宿命給安排到了一起
即使就算司曼琦沒有救自己那麼如果自己能夠活下來的話也一定會和司曼琦在某個場合之下見面
只是……
天野銀次有點後怕如果自己那時候再跟司曼琦見面的話自己還能夠像今天這樣把她給安全的送回來嗎?
畢竟自己是山口組的人是雲家兄弟的仇人但是現在自己的的確確的是在幫助自己的敵人
如果這件事情被青山龍之介知道的話恐怕自己的日子就會和神堂寺優是同一種情況了
看著馬路電線桿上面的交通指示燈已經變成了綠色天野銀次掛上變速檔踩著油門又向司家別墅開去
無論如何也不想要看到你受傷包括連自己今天發現你哭泣的竟然如此驚愕和難過自己的胸口都會莫名其妙的發痛
司曼琦這一次真的真的不想和你再有見面的機會否則自己到時候會變得很猶豫失去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