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羽童對兩人的的表情沒有察覺,只是自顧自的高興得走過去,一把摟住顧若惜的脖子,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道︰「小惜惜,大經理,女強人,您老回來啦。~~超速首發~~」
顧若惜的臉稍稍紅了一下,伸手打開她的臉,順勢將她的胳膊拽離自己的身體,優雅的換著鞋。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家的新房客,我向你隆重介紹……」
「不用了,我沒興趣听。」
「咦?若惜,你怎麼了?臉色不大好噢。」樂羽童看著她的臉色,不解的問道。
顧若惜說了一句你不用介紹了,他我認識。隨後輕蔑的望了司恆一眼,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樂羽童呆在了當場,看了看剛剛關閉的房門,又扭頭看了看司恆,露出詢問的神色。
司恆嘆了口氣,雙肩一聳︰「樂……樂羽童,看來我不適合住在這里了……」
「為什麼?你們認識?」
司恆苦笑了一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心里有點難過。看來這顧若惜對自己的成見是很深的。與她的誤會恐怕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解決了。他自己也一向認為,對一個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如果老板對某一個員工第一印象比較完美,那麼他在工作中出現一些偏差都回被寬容的視作小問題,正常的工作失誤,也是積累經驗的必要過程。如果第一印象比較差,那麼他的翻身之日恐怕就很漫長了。而恰恰自己在新老總面前得到的是非常糟糕的印象,那麼,自己以後的罪就有的受了。想到這里,他不由嘆了一口氣。
「喂,司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你跟若惜認識?」樂羽童非常好奇,在她的印象里,雖然顧若惜在正事上是屬于比較認真地,可拋開這些,平日里也算是性格溫和的,但剛才在見到司恆之後,很明顯的怒氣很重,一反常態的樣子讓她起了好奇之心,很想了解一下這其中的原委。
「嗯……算……算是認識吧。」司恆有些猶豫的道︰「她是我公司的新任老總。」
「什麼?她……你是海天廣告的?」樂羽童瞪大了眼楮,一副這事兒有趣的表情︰「那她怎麼看見你這麼怒啊?你得罪她了?」
「唉,算是吧,看來……我不適合住在這里了。」司恆搖搖頭,他對這里的環境和樂羽童這位美麗的合租伙伴是非常滿意的,怎奈老天非要跟他開個玩笑,安排了個大對頭在此扮演了程咬金的角色,實在令他的心猶如人生般大起大落,險些不堪重負。
「那怎麼成?咱倆把合同都簽了,你都簽字了,怎麼能不算數呢。」樂羽童有點著急,她的態度讓司恆不解,甚至有些想入非非。
這時,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了,顧若惜怒容滿面地走了出來,拉著樂羽童就道︰「小童,你把錢退給他,我不喜歡看見他,你讓他走。」
司恆心里的火氣一下子就躥了上來,心想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走,你不過也是樂羽童的房客,即便你們之間是朋友,但我畢竟是房主請來的合租伙伴,你也無權干涉。這絕對是挑釁。
樂羽童一反先前大大咧咧的風采,顯得有些扭捏起來,喏喏的對顧若惜道︰「這……不太好吧,我跟他合同都簽了,不合適再轟他走啊,況且……況且……況且……」
「況且什麼?現在不是讓你唱戲,你伴什麼前奏阿。」顧若惜冷冷的看了看怒容滿面地司恆,眼神中流露出厭惡的神情。
「我……我已經把他給我的房租都給花了……」樂羽童尷尬的解釋道,聲音細若蚊蟲。
我倒,司恆要不是正對著顧若惜的眼神相互仇視著,差點要笑出來,這個樂羽童,還真夠逗的,也算是個豪爽女俠了,這才一天的工夫,竟然把他給的一個季度的房租報銷了,果然讓人佩服。想到此處,他保持的嚴肅表情顯得有些僵硬,肌肉明顯在不規則的跳動,嘴角一個勁兒的向往上揚。他的鼻子立刻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才緩解了癥狀。
再看對面的顧若惜,似乎也與他一樣忍得辛苦,不過也許是自己的錯覺,那個三八哪能有這麼好的幽默感?!
「你們……你們不要一見面就跟有仇似的,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阿,我看今天就把話說開了吧,免得大家今後住在一起尷尬。」樂羽童開始游說。
「沒什麼好說的,小童,錢我給你,你還給他,讓他走。」
司恆又一次火了,這顧若惜,實在欺人太甚,本來自己有意讓步,可她這樣一說,反而感覺自己好像怕了她一般,于是接口道︰「樂羽童,錢你已經收了,合同也簽了,我對這里很滿意,特別是能和你這樣一位美麗的小姐作伴,我非常榮幸,反正一句話,這里我住定了。」他特別把「一位」說的很重。
顧若惜面色明顯變了變,她听出了司恆話里的諷刺︰「司恆,別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著,小童,你今天趕不趕他走?」
望著樂羽童為難的眼神,顧若惜忽然眼珠一轉,面色緩了緩,用一種相對平和的語氣說道︰「好吧,你要讓他住我也沒意見,畢竟你是這里的主人,但我告訴你,這家伙也不一定有錢交房租的,你早晚會懂。」
司恆心里一顫,這話明顯在告訴自己,如果堅持在這里住的話,工作有可能不保,但是自己的自尊決不允許別人的踐踏,因此,他冷笑的對著顧若惜道︰「多謝顧總的關懷,我這人雖然不是大款,但租間房子的錢還是有的,不勞您老費心了。」一句話還回去,暗諷對方年紀大。他知道說一位年輕女性的歲數大是很容易讓對方憤怒的,但他現在就是要得這個效果。
果然,他滿意地看到了對方的怒容。
「別讓我知道你在公司里有過什麼錯,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小心點。」顧若惜眯著眼楮一個字一個字道。
看著雙方劍拔弩張的樣子,樂羽童忽然覺得頭痛,看來自己也不知道留下司恆到底是不是對的了。
二人也不知誰先哼了一聲,都自顧自的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生悶氣去了,只有樂羽童拿著手中的毛巾,任憑發梢淌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