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司恆緊緊盯著顧若惜的臉,沉聲問道。\\\超速首發\\
「沒什麼意思,我想有些事你比我更清楚。」顧若惜一點也沒有給他好臉色看。
「你這話我不明白。」
「不明白?哼哼,你這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她冷哼道。
「顧若惜,我很遺憾,你的脾氣很臭!」他有些惱火。
「你不必演戲了,你做過什麼自己清楚,我想,有些話還是不要挑明的好,否則讓大家都尷尬就不好了。」
「你是不是懷疑我與喬克農串通一氣,對公司不利?」司恆略一思考,認為這種可能性最大。他忽然絕得自己實在是冤枉,有一種被懷疑後的屈辱。
「不用說得這麼直白吧。」顧若惜的表情依舊冷漠,這令他心頭怒火漸升。
「好,既然你是這麼認為的,我沒什麼好說的,不過希望你拿出證據來,否則別怪我不答應。」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好,那你等著吧,別以為你自己很聰明,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的。」顧若惜低下頭,似乎再也懶得理他,繼續批改文件。
司恆覺得自己忽然很無趣,心里很憋屈,火一上來,轉身就走了。
臉色不好的坐在椅子上,司恆發著愣,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太突然了,讓他無所適從,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回頭看,是大餅,身旁還站著默默。
「絲瓜,是不是顧總跟你說了什麼?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你認為我是現在傳聞中所說的那種人麼?」他在問大餅,同時也在心里問自己,難道我在別人心里就是個卑鄙小人麼?
「兄弟,不管怎麼樣,我們相信你,不過,人要學會適應環境,有的時候,越是簡單的事情,越會發展得超乎你的想像,所以,不要意氣用事。」
「我知道,謝謝。」
「靠,你丫跟我還用說謝,沖這個你就得請我吃飯。」大餅一拳打在司恆的胸口,故作輕松的道。
胸口是熱的,拳是暖的,司恆笑了。他覺得有些事情不管你怎麼看,總逃不過一個理字,既然想不通是誰在背後給他下黑手,那麼索性就不去自尋煩惱,反正問心無愧,這些小人不必去理睬。
「說說你們對朗思男裝這個案子的看法。」他轉移話題。
「呵呵,不會是套我們的創意吧,小樣兒,你還女敕點兒。」一旁的默默笑著說,隨手扔給司恆一根煙。
「呦,不錯啊,抽上中華了,是不是有什麼發財的新路子阿。」
「去你丫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得了便宜還賣乖。」默默順勢坐到司恆的桌子上,點起煙來細細品著。
「說真的,這次的案子難度有點大,我想像朗思公司那樣的國際知名企業,絕對比親子公司難伺候,恐怕會挑剔得很,我對自己的案子沒有把握。」大餅也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也不知道顧總使了什麼辦法,居然能搶到朗思這樣的黃金客戶。」
「旗桿兒呢?」司恆享受的吸了一口煙,奇怪為什麼四人幫缺了一位沒到場。
「不知道,今天他沒來,而且手機也關機了,不知道這小子玩兒的是哪出?」默默搖頭道。
正談著話,司恆忽然看到蘇心緣一臉慌張的向他們這里走過來。
「心緣,怎麼了?干嗎這麼慌張?」司恆問。
「恆哥,不好了。」蘇心緣臉色很差。
「別著急,是不是哪個孫子跟你扯淡來著?老子揍他去。」默默順勢拉著蘇心緣的手企圖揩油,卻被對方拍開。
「別著急,心緣,坐下慢慢說。」司恆站起身,讓出自己的椅子,沖她道。
「恆哥,我剛听說,咱們給親子公司作的廣告創意出事了。剛才,親子公司忽然打電話過來給顧總,說發現電視上已經播出了健嬰寶公司的最新嬰兒食品廣告,廣告內容和我們的議案完全一樣,問咱們是怎麼回事。」
「什麼?!」司恆一下子就慌了︰「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泄露了廣告方案?」
「阿?!天!這是怎麼回事?」大餅和默默幾乎同時喊道。
「我也不知道,顧總很著急,立刻找董總去了辦公室,我剛才听到顧總給董總打電話了,因為聲音特別大,所以我都听見了。」
「我靠,是哪個孫子干的,我跟丫沒完。」司恆咬牙切齒的喊道,一拳砸在桌子上。
「你先別急,現在得冷靜,咱們分析分析到底誰的嫌疑最大。」默默按住司恆的手,望著他冷靜的道。
「還用分析,靠,肯定是老狼干的,丫嫉妒絲瓜的創意得到了親子公司的認可,所以把內幕消息透露了出去,想讓絲瓜難看。」大餅焦急的喊道。
「心緣,這則廣告是哪家公司制作的?」恢復了冷靜,司恆略一沉吟,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是騰龍飛廣告公司。」蘇心緣擔心的望著司恆,眼中流露出溫柔的神色,有關心,也有擔憂。
「張騰龍,這小子一直跟咱們海天對著干,這回更是挑釁到家了,**,干丫的。」大餅實在忍不住了,張嘴罵道。
「光發火是沒用的,現在要看親子公司是什麼意思了,另外,這個創意肯定是不能用了,接下來我們要考慮的是還有什麼別的新創意來挽留親子公司的合約。否則……既然已經簽訂了合約,對海天的損失是非常大的。」想著海天這次有可能蒙受的損失,司恆不由覺得心中不是滋味。
「對,絲瓜說得對,靠,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干的,我剝了他的皮。」大餅還在發火。
整個公司很快就傳遍了這則消息,特別是策劃部內亂作一團,甚至常飛都顯得有些許緊張。他的神色讓司恆覺得其中定有原因,卻找不出所以然來。
整整一天,公司里是沉悶的,像是風雨欲來般讓人感覺透不過氣。
晚上回到家里,司恆仍舊感覺心事很重,面對樂羽童的飯菜也沒有胃口,讓對方很奇怪。幾番詢問下來,他才說出了實情。
「怪不得這兩天若惜想是很有心事的樣子,也不回來吃飯,原來你倆又鬧矛盾了。」樂羽童恍然大悟,咕噥道︰「不過你是男人,應該大度一點,既然是誤會,我覺得你有必要向她解釋清楚啊。」
「你以為我不想麼,可她的態度讓我接受不了,他有什麼資格認定我是泄露方案的人?況且他根本沒給我解釋的機會,我一說話,就被她堵回去了。」
「她也是為了公司的事著急的,你要理解她,她剛接手公司就遇到要拆台的人,必然有些措手不及,更何況本來你們的關系也剛緩解,一下子你又與拆台的人貌似親近,換作是我,也會多心的。」
「哎,顧若惜要是有你這麼明辨事理就好了。」司恆感激地看著樂羽童,卻看到了她臉上的一抹紅霞。
「好了,今天晚上她回來,我會幫你做做工作,不過你也要拿出肚量來,適當的向她承認一下你的錯誤,你知道,女孩子是需要哄的嘛。」
「我向她承認錯誤?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沒做過任何對不起海天的事,干嘛要承認錯誤。」司恆瞪大眼楮看著一臉孺子實在不可教也的樂羽童。
「你的錯誤很大,很嚴重,你跟她說話的態度就有問題。」樂羽童一頓,語重心長地道︰「你從來沒有把她當作是一位上司來尊重,雖然除了公事之外,你可以與她像朋友一樣交流和相處,但是,在公司,她畢竟是你的上司啦,通過你的介紹,我發現你從來不會跟她好好說話,要是你是老板,她是員工,每次說點什麼事,你剛一張口她就反駁你,你心里舒服麼。」
司恆推了推鏡腿,沒吭聲。但心里琢磨著她的話確實有點道理,是不是自己從打知道顧若惜就是自己新老總的時候,心里就有所抵觸呢,甚至還為此產生了自卑的心理,正是這種心理,才造成它對于顧若惜在工作上與自己的不同意見和當她對自己產生懷疑時,充滿了憤怒,從而更加用冰冷的語言與她針鋒相對,造成兩人的關系越來越差。
想到這里,他不禁嘆了口氣,是不是自己真的應該離開海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