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因為我們和他們合作的時間還不長，雖然之前大家相互信任，但確實還沒有簽署長期合同，只是剛剛有了意向協議。這次他們忽然釜底抽薪的玩兒了這麼一手，我覺得這里面大有文章。」康為如實地把自己的想法擺了出來。
「嗯，你們也這麼認為？」他又看了看其他幾人，見他們都在點頭。
大餅開口道︰「絲瓜，你說會不會是張騰龍在背後給我們玩兒的貓膩？」
「有這個可能，但也不大，他張騰龍的本事我也知道，要說和政府的人的關系，我不相信他比我們海天廣告做得更好。況且，以他的人脈，要想說動BTV作調整，或許可以用錢來買通，我也能接受這個假設，但要說他能左右那幾家大公司和我們鬧掰了，我還真有點不信。」司恆順手又從煙盒里抽出一支香煙點燃，推了推眼鏡腿，陷入了沉思。
顯然他這句話分析的在理，其余幾人或多或少也有這方面的考慮，所以，大家也開始沉默，都紛紛推算這到底誰跟海天過意不去，在這個關口擺了海天一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幾個人都沒有理出頭緒，沉默還在繼續。知道司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他才猛然轉過神來，拿起手機一看，是母親打過來的。
「喂，媽，有事麼？」
「小恆啊，你在哪兒啊，是不是忘了晚上的事兒了？怎麼還不回來？」母親的聲音依舊溫柔，但話語中多少有了些埋怨的意思。
司恆抬頭看了看時間，沒想到過得這麼快，已經五點了。他忽然記起自己答應了母親晚上和她一起去見那個他未曾謀面的「他」。但現在公司這種狀況，他肯定是不能離開的，至少要想出對策才會有心思作其他事情。
他帶著歉意得道︰「媽，真不好意思，公司有點事，我現在在開會，恐怕……我過不去了。」
「哦……這樣啊……」母親的話語里明顯帶著失望，但沉默片刻又道︰「那你忙吧，咱們改天再約……對了，你說公司有事，不會是什麼大事吧。」
「沒什麼大事，就是挺急的，必須要我趕緊處理，所以……我也沒辦法離開，對不起了，媽。」他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母親，聲音小了許多。
「沒事，關系到你們公司的員工很多人呢，你是應該盡職盡責的，我也不怪你，咱們改天再約，就這樣吧，別太晚了，晚上回來再說。」
「嗯，好的，拜。」
掛了電話，他才想起自己還答應了羽童今晚和她一起共進晚餐，但現在的情形，他肯定是無心赴宴了，怎麼也要把事情解約才能做其他事，否則做什麼都沒心思了。
想到這里，他又給羽童打了電話過去。
「喂，司恆，你在哪里啊，我提前下班了，你去哪里找我？」听得出來，羽童的心情非常好。
「呃……羽童……我很抱歉，恐怕……我今晚要失約了……」
「……」
電話里一下子沉默了下來，羽童沒有繼續說話，但司恆听得出來，話筒那頭的人喘息聲漸漸不規律了起來。
「羽童……羽童你在听麼？」
「嗯……」過了幾秒鐘，才傳來她的聲音，但顯得非常沉悶。
「對不起，公司里有極特殊的情況發生，我現在就在辦公室里給你打電話，因為我現在還在開會，實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所以……我明天晚上請你行麼？這次決不爽約。」他趕緊解釋著，怕羽童不開心。
「什麼？你在公司？」那頭的羽童對他的這個說法顯得頗為意外，聲音不由得高了一點，但這驚訝的聲音里分明還有一點……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