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怎麼樣?」司恆略有些喪氣的問道,但自己都覺得有些底氣不足。
是啊,自己憑什麼和莊季飛斗?論家世,莊季飛是市里領導的公子,自己不過是個普通家庭里成長起來的人。論地位,對方是大公司、大集團的首腦,而自己充其量是個規模中等的公司經理,說白點,也就是個給老板打工的高級雇員。
這樣的認知令他忽然對自己的信心降到最低點,也產生了些許落寞。
莊季飛察言觀色,看到司恆的表情,不屑的一笑道︰「司恆,我奉勸你一句,原本我和海天之間的事情,也和你沒關系,你不過在我眼中就是個無足輕重的人。所以我希望你還是認清楚形勢,不要與我作對,這樣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好了,我言過與此,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一次,司恆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默默的轉身,麻木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重新坐在帕薩特的駕駛位置,司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感。
剛才若惜在辦公室里的一幕幕,就像電影般在他的腦海中劃過,每一個鏡頭,都那麼清晰,讓他痛徹心扉。
他覺得自己忽然很累,渾身上下提不起一點力氣來,就像是個病入膏肓的人,生無可戀。
回想剛才,司恆忽然想到,或許就是莊季飛知道自己要來,所以才特意把若惜約了過來,在自己面前上演了一場好戲,來打擊自己。
我司恆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可卻也知道,面對敵人,最大的失敗莫過于在氣勢上就輸給對方。可是,即便他再冷靜,再對其中的諸多疑點表示懷疑,也依然無法釋懷。或許就是因為這其中涉及到了若惜吧。關心則亂,當真是一點都說得不錯啊,司恆無奈的想到。
慢著!
司恆忽然坐直了身體,心里飛快的閃過一絲意念。剛才看若惜的表情,在莊季飛強吻她的時候,分明是不甚願意,這說明了什麼?
如果說若惜與莊季飛在一起,是出自本意的話,根本不會在自己面前有那種表現,而是應該自然得很。就算假設若惜因為忽然看到自己,面對自己無法放松,也不能流露出那種哀怨的表情啊,更不應該傷心的跑開。
那麼,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從頭至尾,若惜和莊季飛之間都不是那種兩情相悅的感情,而是被迫的。
而能逼迫她的,也只有因為莊季飛掌握著海天集團的生殺大權,才能夠使若惜屈從。
想到這里,他忽然明白了若惜的難處。她一定是因為知道了海天集團出現的一系列問題都是莊季飛在背後搗鬼,而對方卻拿此事向她威脅,她才迫不得已同意和他在一起的。
聯想到之前餐廳開業前若惜來找自己,自己向她表白的時候,她那種痛苦的眼神和回絕的話語,更加讓司恆堅定了這種可能性的存在。並且早上顧啟峰的眼神和欲言又止,也同時告訴了他,顧啟峰對此事似乎已經知曉了,甚至還希望和自己談一談。
想了這麼多,自認為和實際情況應該沒有太大差別,但司恆卻依然輕松不起來。
若惜阿,你怎麼就這麼傻呢?就算為了自己的父親,為了海天集團,也不應該這麼犧牲自己的。畢竟莊季飛是個什麼東西,司恆已經看得很明白了。而若惜也應該看得清楚才對。
莊季飛絕對不是一個正人君子,即便是若惜接受他的提議,到最後,也依然不會令他收手。正如莊季飛自己所言,他要的不僅是若惜,更是圖謀海天集團,甚至在這個陰謀的背後,還會有什麼其它的原因,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而若惜竟然傻到會接受對方的條件,這著實讓司恆的心難受起來。
可是,是否該將自己心中所想告訴若惜呢?她又是否會听從自己的意見呢?
司恆
再一次矛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