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並不長,但字里行間內卻散發出羽童濃濃的難舍之情和深深的愛意。
司恆的淚不受控制的用處眼眶,他無法描述此刻自己的內心有多麼的痛苦和難過。多麼好的一個女孩,卻被自己深深的傷害了,而且是那種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傷害。真希望她有一天能夠重新振作起來。
當司恆正陷入自責的時候,枕頭旁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司恆走過去,拿起來一看,卻發現來電號碼是亂碼。
他略一整理心情,按下了接听鍵。
「喂?」他開口。
「……」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但卻有輕微的喘息聲,而且仿佛略顯急促。
「您哪位?」
「……」
「請問你找誰?」
「……」
電話那頭依舊不回答。
司恆忽然覺得很憤怒,原本此刻的心情就不太好,卻又接了個莫名其妙的電話,他怒道︰「你神經病啊,不說話我掛了,我警告你,如果再***擾我我就報警了!」
說完,他便要掛了電話。
但就在此刻,他听到了電話那端傳來的哭泣聲。
那哭泣之聲越來越大,終于想絕地的洪水一般宣泄出來,進而演變成號啕大哭。
司恆廳的一頭霧水,心里迅速盤算著這個人是誰。
「你是……心緣?」他嘗試著問道。在他心里,只有心緣始終像個水做的女人,總是在他面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
但對方並沒有承認,也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哭著。
不對啊,心緣最近好好的,不能這麼突然的變得這麼脆弱啊?那是誰呢?
是若惜?也不可能吧,此刻估計她還在和顧啟峰談話呢。那是羽童?好像有這個可能。
「是羽童麼?」
耳邊傳來的依舊是那傷心欲絕的哭聲,但還是沒有回答。
「你到底是誰啊?」雖然悲苦的心煩意亂,但司恆還是耐著性子小聲問道。
聲音漸漸小了,終于只剩下抽噎,但始終不發一言。
就在司恆想要進一步詢問對方是誰的時候,話筒里卻傳來了「嘟嘟」的忙音。是對方掛斷了電話。
本來就沒什麼心情,被這個奇怪的電話一攪和,更加差到了谷地。
撇了電話,司恆將自己重重的扔到床上,腦子里一會兒想著若惜的事情,一會兒又聯想到羽童,偶爾還回味著剛才莫名其妙的一通電話,終于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一夜,他睡得並不好,始終被噩夢所困擾,而且很早就醒了過來。
看看時間才五點半,外面的天依舊很黑,但他卻全無睡意。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他想既然自己也睡不著,不如去快餐店看看。于是,他立刻起身,穿上衣服,在客廳的茶幾上給母親留了張字條便出了門。
開車來到快餐廳門口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六點零五分了。餐廳已經開門,明亮的燈火中,他看到了員工們忙碌的身影。
推門走進去,眼尖的員工已經看到了他,並熱情的向他到招呼,他也微笑回應著。
而此時,旗桿正從後堂走出來,看到他走了進來,
便立刻迎上來笑道︰「怎麼著,司老板不放心我這個有前科的人,特地搞突然襲擊啊?」
司恆一听就樂了︰「我說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有你這樣兒的麼。」說完還朝他當胸擂了一拳。
旗桿一咧嘴道︰「能不讓我搓火麼,今兒一大早的,所有股東盡數到場,要說我沒有多想的話,咋解釋這事兒啊。」
「什麼?李雯彥、沈夢澤和馮玥她們都來了?」司恆听了一愣,看口問道。
「是啊,都在後廚幫忙呢。」旗桿以點頭︰「沒想到啊,身為老板,一個個兒的還都挺認真的。不過我沒想到,她們一點老板的架子都沒有,和幾個廚師熱乎著呢。」
司恆點了點頭,心中頗為感動。當初她們要投資,自己認為是出于朋友道義幫自己,沒有想到大家都這麼干勁十足的,倒是自己顯得懶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