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情況，我已經通過調查，了解得很清楚了。」姜老看著他，沉吟道︰「其實歸根結底，並不是海天集團管理上出的問題，這一點，相信你也知道。」
司恆點了點頭，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而且……顧啟峰掌控海天集團經營的一向很不錯，他也很有頭腦，身邊也不乏聰明人輔佐，所以，本來這些問題都是不應該出現的。」
「是的。」司恆又點了點頭。
「所以說，這次集中出現了這麼多意外，而且都是致命的問題，是人為因素造成的，也就是說，是有人在背後下黑手。」
司恆看著這位老人，不知道他究竟了解多少，不過相信顧啟峰和莊毅生的恩恩怨怨，真正清楚內幕的人並不多，所以，姜老究竟從哪里得來的這些消息，他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司恆也說不清楚。
姜老微笑著看著司恆，似乎對他目前的冷靜很欣賞，但也沒有夸獎他，而是說道︰「通過了解，我發現這些事情都是鵬天集團在背後搞得鬼。」
司恆當然知道，鵬天集團就是莊季飛任副總裁所在的集團，而這個鵬天集團則是莊毅生暗中扶植下的經濟實體，他們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我想問問你，你對于鵬天集團這次大動干戈搞鬼究竟了解多少？」看到司恆並沒有顯露出驚訝的表情，姜老頗為意外，于是問了出來。
「呃……」司恆此刻腦子里飛快地運轉著。他在考慮是否將自己掌握的情況告訴姜牧遠。
看到他猶豫，姜老也不生氣，又笑了笑道︰「我知道這其中或許另有隱情，這些事情可能你不太方便告訴我。不過沒關系，既然你知道是莊季飛在背後搞鬼，自然也就知道這些事情都是莊毅生在背後指使的。當然，莊毅生是市領導，他的勢力很大，我想你當然很清楚，顧啟峰就算是個再大再有錢的商人，恐怕也經不起政府方面的折騰吧。」
司恆感激地看著老人，對他的不介意十分感動。他想了想，終于還是決定告訴他一切。
于是，他開口道︰「姜老，您這麼信任我，這麼關心我，想要幫助我，我不該對您隱瞞的。其實，之所以莊毅生父子會處心積慮的對付海天集團和顧啟峰，還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
司恆用了大約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將這老一輩的愛恨情仇解釋透徹，听得姜牧遠也是頗多感觸。
「唉，原來這其中……竟然還藏著這麼多的故事，也難怪莊毅生會對顧啟峰下手了。」姜老搖了搖頭︰「不過這莊毅生也算是城府甚深了，竟然隱忍這麼多年，一直等到顧啟峰的事業有了一定基礎後，這才痛下殺手，一次性置他于死地。」
司恆黯然的點了點頭，對姜老的分析表示同意。
他點燃一支香煙，一時間也忘了追問姜老有什麼辦法解決問題，而是陷入自己的思緒里。因為通過剛才的講解，他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與若惜紛亂的情感，讓他茫然而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