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拉!」
白羽菲覺得雖然這件事情並不能全怪自己,可是畢竟自己的確是他雇用的保鏢女佣。現在她所要保護的人受了傷,她總不能一點愧疚感都沒有吧!所以,她的口氣自然也就軟了許多,「以後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就不要亂跑嘛!就算精神失控得必須要半夜跑到外面去游蕩,也請等到4點過後好嗎?如果你變成了權項臣不就沒事了嗎?」
「切!如果我要變成權項臣,那還雇你干嘛?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完完全全地變成了權項臣,就會真的精神錯亂!」權項君突然將自己的臉猛得一下湊到了白羽菲的面前,但在吮吸到她氣息的同時,卻又突然感到一陣劇烈地暈眩,漸漸無法再控制住自己的思維。這種感覺並不像是他身上的傷所造成了。
怎麼會這樣?他突然想起剛才白羽菲對他強行喂下去的那八粒藥,立刻不安地問道︰「剛才你給我吃的藥,是從哪里拿的?」
「從哪里拿的?我在門外撿的阿!」白羽菲邊回答,邊用棉簽沾著消毒水,替權項君擦拭著傷口,同時回想著小時候,每次大哥帶著傷回家,她都是像這樣替大哥擦拭傷口的;而媽媽就會心疼地把他抱在懷里哭。
從門外撿的?權項君已經肯定那瓶藥就是今天下午自己在醫院配得那瓶真正治療精神分裂的藥。可惡!一定是前面不小心從口袋里掉了出來!本來把它配回來,是打算來個以假亂真的。誰知道不等他把深海魚油替換進去,就被白羽菲給強灌了藥!
看來,這個女人和我還真的不是普通地不對盤!權項君懊惱地用手不停地揉捻著自己的太陽穴,但腦袋里的暈眩感卻似乎有增無減,反而讓他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了。
他看見在醫院一間冰冷的房間內,一個長得他好熟悉的女人孤單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她的眼楮始終緊緊地閉著,身體仿佛隨著病房內冰冷的室溫也在逐漸冷卻僵硬。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在有一陣劇烈的暈眩之後,他的眼前又出現了一間碩大豪華的兒童房。一個5歲的小男孩獨自一人睡在床上。他燒得很厲害,卻沒有發現。滾燙的溫度,讓他的渾身都感到是那麼得痛。他的額頭上布滿著冷汗,在昏迷中不停地呼喊著媽媽,雖然他知道,他已經沒有媽媽了;再怎麼叫,媽媽都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邊。
「媽!媽!」隨著腦海中過往記憶的不斷涌現,權項君無力地倒在白羽菲的懷中,並在恍惚中不停地呢喃著。
搞什麼飛機阿!白羽菲皺著眉頭,一把將權項君推到床上,感覺他剛才所吐氣的氣息撩動得她的身體漸漸開始發燙。
「媽!為什麼要離開我?爸,為什麼你不保護媽媽?我恨你!我恨你!」
白羽菲仔細觀察著權項君昏迷不醒的樣子,量他也不可能有比自己還精湛的演技,居然可以裝昏迷裝得這麼像,不禁好奇地湊近他的臉,想听清楚他嘴里一直不停哼哼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