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為了躲避他凌厲的攻擊,秦世軒從椅子一躍而起。只听椅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被權項君的右腳踢了個粉碎。
見到老板被人攻擊,黑衣保鏢趕緊又圍攏過去,阻截住了他凌厲的拳勢。
軟禁白羽菲的房間內,她早已透過窗戶看到了權項君的到來。
他怎麼會來?難道他是因為擔心我,特意過來找我的嗎?這種認識,讓她原本被自責與內疚所緊緊壓抑住的心,在突然間呼吸到了一絲甜蜜的空氣。
可是世軒正在氣頭上!他又不是一個會好好說話的人!上帝保佑!他可千萬不要把事情給鬧大了才好!白羽菲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再怎麼處理,都不能被當成小事處理掉,所以她開始絞盡腦汁地開始想辦法要從這間房間里逃出去,一定要在事情被徹底地「搞大」前,及時阻止住權項君所會采取的任何行動。如果可以,她還非常希望能給他戴上一只口罩,因為就算他不說話,他臉上總是會時不時地閃現一下的招牌式冷笑,也足以讓人心底起火了。
于是,她撕碎了放在床上的蠶絲被,將它撕成了布條,接成了一條繩子從窗戶上爬了出去。
偏不湊巧,窗下正好是一顆參天古樹,粗燥的枝干在她柔女敕的肌膚上不時地蹭出一條條血紅的小印子。
暈!俗話說大痛不痛,小痛痛死人,她只覺得渾身就好像被荊棘鞭打過一般,火辣辣地痛了起來。
「嘶——」
不會吧!一聲細微的聲音卻令白羽菲一下子嚇得面無血色。只見絲帶中的一個結或許是因為絲被太過柔滑的關系,居然松開了——
我的媽呀!不待她喊出聲來,便完全地進入了自由落體狀態,最後「咚「的一下,撞在了草地上。
痛!真的好痛!在短短一天之內,她覺得自己已經品嘗過了精神和**上的全部痛苦,不禁仰天長嘆︰為什麼我所期待的美好的大學生活,就這樣以苦難和折磨拉開了序幕?難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已經不是這個時代的美德了嗎?難道「按勞取酬」也要遭受報應?那我們還反對剝削做什麼?
「阿——」一條黑影從書房的窗口被拋到了草地上,發出了淒慘無比的慘叫聲。
算了!?白羽菲立刻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在喘息過後,她立刻從草地上跳了起來,向書房跑去。
「權項君,快住手!」正當他將一名黑衣保鏢踢向秦世軒的同時,白羽菲一個飛身便將他從他的面前一個踢到了側牆上。
「是他先動手的!」雖然燈光暗淡,但他還是看到了她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不禁低吼道︰「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是我自己造成的,不關世軒的事。你怎麼會來這里?你來做什麼?」
「我來這里做什麼?哼,來找人打打架,解解悶而已!」
「好啊!那你打也打夠了,解悶也解夠了吧?」
「嗯,差不多了吧!」權項君掃視了一眼滿地的殘兵敗將,不屑地點頭回應道。
「我看是差得遠了。有種把我也放倒啊?」秦世軒從暗處走了出來,隨即淡淡地掃了掃白羽菲身上的傷口,沉聲道︰「你從窗戶上爬出來的?那顆樹上的刺是有毒的,如果你不盡快處理傷口,只恐怕你身上的皮膚會馬上潰爛!」
「沒有關系。就算是潰爛也沒有關系!這是我應該受到的懲罰!只要你能原諒我!什麼樣的懲罰我都可以接受!」白羽菲轉身看著依舊是滿身怒氣的秦世軒,含著眼淚說道。在他原諒她之前,她願意就這樣疼痛著,就算是一種懲罰,也能讓她的心好過一些!
「如果要接受懲罰,那也不關你的事!是我逼你的!」權項君打斷了她的血淚之言,實在是听不下去了。
「不是,我說過,我是心甘情願的。」
「啪——」就在她還來不及喘氣之時,臉上便感覺到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緊跟著隨著一股巨大的推力被推到在了地上。
秦世軒呆立在原地,看著被自己打倒在地上的白羽菲,從手掌中傳遞到他心里的痛楚,讓他再度意識到眼前面對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撲——」白羽菲突然感覺胸口一陣甜澀,忍不住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
「羽菲!」秦世軒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出手究竟有多重,疼惜地將她扶入了懷中,緊張地問道「你沒事吧?」
「別用你的髒手踫她!」權項君一把推開了秦世軒,將白羽菲攔腰抱起,隨即跳出了窗外,乘著夜色,坐上了自己的車子,駕車沖出了別墅。
「喂,你還撐得住吧?」看著身邊似乎已經近乎昏厥的白羽菲,權項君的語氣終于焦急了起來。
「世軒,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一路上,白羽菲一直迷迷糊糊地說著這句話,听得他十分地火大。
你喜歡我又有什麼罪過?如果要說罪魁禍首的話,恐怕也是硬是要了你,卻又不敢承認喜歡你的我吧!權項君看著她在昏迷
中卻依沖滿歉疚的臉龐,不是滋味地想到,隨即將油門踩到了最大,向醫院的方向飛馳而去。
真是一種諷刺!當白羽菲睜開眼楮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又躺在了這間熟悉的病房里。不過,比起前兩次,顯然還是這次的傷勢比較嚴重,因為她現在渾身上下都裹著一層紗布,就好像一個木乃伊一般。
「喂,你醒啦?」權項君突然走到了她的病床邊,嚇了她一大跳,「要喝水嗎?」
「嗯!」
見她連連點頭,他立即小心翼翼地將她扶了起來,將插有一根塑料管的水杯放到了她的嘴邊。
「咕咚咕咚——」她一口氣將水杯中的水全都喝了個精光,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似乎又重新地流動了起來,隨即像是重生般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真是的!你很想把自己變成一個丑八怪嗎?」看到她終于恢復了精神,權項君這才放下了心來,用著生氣的口吻,沒好氣地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