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我大概什麼時候才能出院?」她決定回去找媽媽問個明白。
「今天下午吧!你身上的傷口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的!雖然那些枝葉上帶著些許毒性,但是因為處理及時,所以並沒有對你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影響。只要你最近三天都不要洗澡,用這瓶洗液擦拭身體就可以了。」
「好的,謝謝你啊,護士。」白羽菲接過洗液,感謝道。
「那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恩。」
護士出去後,恢復了「自由」的白羽菲迎著窗外燦爛的陽光,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突然,從窗戶的玻璃中,看到了一張模糊的女人臉孔。
「你是?」她轉身回頭看到正站在病房門口的女人。那張臉她記得在哪里曾經看到過,」你是蘇珊?!」她終于想起了那張她曾經在病床上看到過的蒼白憔悴的臉孔,在今天看來,似乎已經恢復了往日美麗的光彩。
蘇珊沒有搭理她的話,徑直走到了她的病床前,她的目光讓她感到很不安。
「蘇珊,你的氣色看起來很不錯。應該馬上就可以出院了吧?」她隨便找了些話說道,同時感覺到她似乎有很多話想對自己說,可是很奇怪的是,在自己面前,她卻始終不發一言。
蘇珊還是沒有搭她的話,始終用奇怪的深邃目光凝視著她的臉。就在她被她看得怪不自在得地低下頭去的時候,她突然用手托起了她的下巴,隨即終于開口道︰「真是一張既年輕又漂亮的臉。世軒就是因為這張臉才被你迷惑住的吧!」
「蘇珊——」看到她的目光中突然充滿了對自己的恨意,白羽菲的眼中不禁充滿了歉意。
「哼,不要在我面前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又不是男人,不吃你這一套。」蘇珊滿含恨意地說道,隨即把這股恨意化為了手上的力道,抓得白羽菲疼得直冒冷汗。
「蘇珊,請你放手听我說。」她本能地用手拉去她鉗制住自己的雙手,大聲道。
「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你毀了我的幸福,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蘇珊手捂著被她拉得有些疼痛的手臂,惡狠狠地說道,她的理智已被仇恨吞噬,死亡後的再生讓她決定只為復仇而活,否則她的人生就會變得毫無意義。
「蘇珊,我相信,只要你真是一心一意地愛著世軒,總有一天他會知道,誰才是他應該選擇的那個人的。」她真心誠意地對她說出這句話,因為被仇恨所驅使的蘇珊,突然讓她感到一種可憐!
「不會的。我太了解他了。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不管是愛惜還是毀滅,他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得到她。」蘇珊的語氣突然變得異常激動,直到這時她的眼中才開始閃現出一絲淚光。
「不是的,世軒是一個溫柔的人。他會明白你的心意的。」
「哼,你真是太天真了!現在,我終于有點明白他為什麼會選擇你了。」蘇珊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得意的冷笑,笑罷後,轉身向病房外走去。
「蘇珊,」她那絲讓她感到不安的冷笑,讓白羽菲情不自禁地跳下了病床,拉住她的去路追問道,「你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以後就會知道的。」蘇珊冷冷地推開了她的身體,離開了她的病房,什麼話也沒有再留給她,只留下了一團更深的迷霧。
奇怪!為什麼蘇珊會突然跑來和我說這些莫明其妙的話?她恨我是應該的?可是為什麼她最後看我時的眼神卻充滿了同情?難道這只是我的錯覺嗎?她困惑不解地呆立在原處,想整理出一些頭緒,可是直到她地背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時,她的腦袋里還是一頭霧水。
「喂,你一個人呆立在這里干嘛?拆了紗布,也沒必要站在這里當展品吧!」權項君把手在她的眼前晃了又晃,見她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禁好奇地調侃道。
「
誰在這里當展品啊?這里是醫院又不是展館?」在看到他出現後,白羽菲的心里感到很開心,可是他的話又無法讓她好臉色看,所以只得假生氣地回到了病床上。
「喂,只不過和你開個玩笑,干嘛老是生氣?一點都不好玩!」權項君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櫃子上,然後從里面拿出一套衣服遞給她道,「換上它吧!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待會兒我帶你去吃午飯。」
「哼!」白羽菲從他的手上接過衣服,沒好氣地向浴室走去。
「喂,你去哪里啊?」權項君似乎非常不理解地拉住她問道。
「去浴室換衣服啊!」白羽菲莫名其妙地甩開了他的手,不知道他又有哪根筋搭錯了?
「你就在這里換就好啦!我又不是外人!」權項君振振有詞地說道,一臉的理所當然。
「神經病!你想的到美!懶得理你!」听罷他的話後,白羽菲頓時撅倒道。
「就在這里換!」見她又不听話,權項君又火大了起來。
「我不要!」白羽菲打算不再搭理這個神經病,自顧自地再度向浴室走去。
「好,那就讓我來替你換好了。」只見權項君迅速地把手一伸,便輕而易舉地把她放倒在了床上。
「權項君,這里是醫院,我喊非禮拉!」再度感受到了被他「擁」在懷里的感覺,令白羽菲不禁更加留戀起了這股溫柔,所以為了使自己徹底打消掉這個「可怕」的念頭,她只能讓這種感覺立刻消失!
「嘶——」不待她開口呼喊,權項君已經一把扯去了她的上衣,隨即仔細打量起了那還殘留在她白皙肌膚上的一抹抹淡紅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