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園林中的房間里,白羽菲倚在窗台上,抬頭看向夜空,第一次覺得它是寂寞的。即使它星光滿布,即使它明月高掛,即使它雲淡風清,可是卻總讓她覺得還缺少些什麼。媽媽那邊到現在還沒消息,哥哥也被警方收押了,而他總是離她這麼的遙遠,所有的想念也仿佛都是多余的庸人自擾!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消沉?不知不覺中,她拿起電話,撥通了秦世軒的號碼。
「世軒。」
「羽菲,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我——」
「怎麼了?說話吞吞吐吐的!你爺爺是不是因為你媽媽的事情為難你了?」
「世軒,我必須要和任長風結婚了。」
「為什麼?」
再一次的拒絕,使她對他懷有著十二萬分的抱歉,但同時也松了口氣。
「因為我請求爺爺替我救出大哥。」
對方突然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嫁給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早點睡,我還有事要去處理。」
「晚安。」
電話那頭傳來了急急的掛斷聲,使她又只能寂寞地望著夜空,輕輕地嘆了口氣。
「哎——」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回聲,讓她立刻凝神細听,卻除了耳邊的風聲一無所獲。
「哎——」她又沒來由地嘆了口氣。
「哎——」這時,「回聲」又出現了。
「誰?」她非常警覺地抬頭向外張望道,「長風,是你嗎?」
一道黑影從她的眼前一閃而過,使她本能地揮拳朝它打去,卻一下子就被他制服了。
「喂,你的身手變差了?」權項君的聲音清晰地出現了她的耳畔,借著窗外的月光,使她終于看清了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那就是說——這絕對不是幻覺!
「你——怎麼會在這里出現?」
「路過!」他松開了她,漸漸向她的身體靠去,使她只得一步步地向後退,直到退無可退地靠在了窗台邊。
「這個理由真可笑!」
「那你干嘛不笑?」
「我笑不出來。」
「你要嫁的人是任長風?」
「你不是對此並不感興趣嗎?」
「我只是對他不感興趣,又不是對你!」
「拜托,你還是別有幽默了。好冷哦!」
「那我抱著你!」說罷,他緊緊地抱住了她。在這個寂寞的夜晚,因為思念,使他終于拋開了理智,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放開我。我就要嫁給長風了。我們之間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關系!」
「這句話,你說了不算!」
他霸道地將她抱入了床中,扯去了她的外衣。
「混蛋,你干嘛每次都撕我衣服?這件很貴的,你知道嗎?」
「那下次你自己主動月兌咯?」
「變態,你給我滾。」
「喂,你是不是忘記在傷口上擦藥啦?」他皺著眉頭,看了看她身體上那些淡淡的紅印,
憐惜著這一身原本白皙柔女敕的肌膚。
「懶得擦!」她沒好氣地別開臉回答道。
「我討厭女人身上有疤。藥在哪里,快點給我擦!」
「我的事情不關你的事。我就是不擦。」
這個女人怎麼總是不肯听話呢?權項君火大地把她扔在了床上,打開了她的床頭櫃,一眼便看到了那瓶藥水。
「我不擦。」她倔強地開始到處逃跑,但很快還是被他給抓到了。
「我不擦。我不要擦。難道你以外你對我造成的傷痕,就憑這些藥水就可以擦去嗎?」她終于哭了。這並不是她所希望的。因為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是多麼地在乎著他。她討厭他對自己的冷漠,也責怪著自己為什麼要愛上一個總愛折磨自己的男人?
「我真的讓你覺得這麼難受嗎?」
「什麼?難道你真的沒有人性嗎?難道你認為我是隨隨便便就會把自己的身體給一個男人的女人嗎?」
權項君沉默了,這使他在她的眼里顯得更加無情。
「你不原意要我是嗎?你要的,只是一個在夜晚可以被你抱在懷里的女人,一個不會纏著你的女人是嗎?可我不是。請你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出現了。不要再攪亂我。長風是個好人,我不想再對不起他——」
猛地,她被他用力地壓在了他的身下。他用那深邃的目光凝望著她動人的容顏,她看到在他那對攝人心魂的眼眸中,倒影著自己的悲傷與留戀。
忽地,他不見了。她只感到自己的身體一涼,隨後他便又隨風而逝。
混蛋!對我,你就那麼無話可說嗎?敞開著的窗戶隨風輕輕地擺動著,使她的心突然由難過變成了一種恐懼︰他也許真的再也不會出現了!
乘著夜風的權項君在樹林間靈活地穿梭著,在看到前方的黑色身影後,迅速地閃入了一棵粗壯的大樹之後。
「權項君,你出來吧!這里只有我一個人。」任長風站在原地,看著他躲避的地方說道,語氣中並沒有什麼敵意!
「找我有事?」他緩步走了出來,雙手插在褲袋里,顯得一派悠然,就好似在自家的花園散步一般。
「不是。我只是剛好在散步,踫巧遇到你罷了。」
「既然沒事,那我就告辭了。」
「慢著!既然遇到你了,那自然就有事了。這里是白家,我想你總不至于夢游至此吧!」
「怎麼?沒有這種可能性嗎?」
「應該沒有」
「呵呵,那就沒有吧!」
「你來見她?」
「踫巧遇上了。」
「你干嘛總是言不由衷?如果愛她,就該坦誠。」
「我和她之間的事,不需要外人多嘴。」
「我恐怕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在我們三個人之間,你才是外人。」
「是嗎?恐怕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應該是你!」
「不管怎麼說,白家和權家絕對不可能聯煙,我想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