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多事。我只需要知道費文風的計劃!」權項君背著身,將程美琪的關心拒以千里之外地說道。
「好可憐!權項君,你真得很可憐!」程美琪咬著唇,生氣地甩門而去。
白氏企業大樓坐落于市區南面,高壓群樓,氣勢非同凡響。任長風乘上只有白家少數人才擁有乘坐資格的vip直達電梯,直上頂樓。
「任少爺,好!」
「任少爺,好!」
「任少爺,好!」
一進入公司,任長風的耳邊便響起了高級職員們絡繹不絕的問候聲。他習慣性地用溫柔的微笑回應著。
「爺爺。」他敲門走進了白老太公的辦公室,恭敬地喚道。
「長風,你來了。羽菲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老太公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腳底下的世界,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居高臨下的滿足感。
「羽菲的身體恢復得很快。她有武功底子,所以已經沒有大礙了。」
「那就好!最近我比較忙,所以沒去看她。」老太公邊說邊暗自嘆了口氣。其實不去看她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他深知她並不願意看到他。每當看到她望著自己時那充滿了壓抑的眼神,他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沒關系。她知道您忙,也托我代她問候您呢!」
「長風,我知道你是個體恤聰明的孩子。這也是我為什麼願意將羽菲交給你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老太公轉過身來,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我知道爺爺對我恩重如山。」他低下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底的愧疚。
「長風,我希望能夠看到你們的婚禮辦得風光,圓滿。不管我做了什麼,可我是爺爺,我怎麼會不希望自己的孫女好呢?」
老太公的話顯得出奇地懇切,這讓任長風的心又是一軟,但又突然轉念想到︰難道爺爺已經察覺出我和羽菲準備在結婚那天出逃的計劃了嗎?這個想法不禁讓他的後背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董事長,秦先生來了。」
「請他進來。」
老太公示意任長風站到他的身邊來,隨即秦世軒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老太公。」他將目光停留在了任長風的臉上,眼神中透出些許意外。
「世軒,長風不是外人,你有話但說無妨。」
「好啊!既然長風也在這里,那麼我們就可以把話說得更明白了。」老練的秦世軒很快就適應了目前的狀況,不急不緩地說出了來意,「我今天來,是想和老太公談談我和羽菲的婚事。」
「秦世軒,我早就知道你不會對羽菲死心。可是現在木已成舟,你又何必這麼糾纏不清呢?」任長風知道秦世軒覬覦的不只是白羽菲還是她所代表的所有白家財產,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把她交到這個把利益看得高于一切的男人的手上。更何況,他是那麼深愛著她,又怎麼可能將她拱手讓與他人呢?
「白家只是宣布了羽菲的婚事,根本就沒有宣布新郎是誰?任長風,一切還未成定局,木也還尚未成舟。我想你也未免太過自信了吧!」秦世軒自信滿滿地反問道,顯然是有備而來。
「秦世軒,看來你已經不把我這個老頭子放在眼里了。長風是我認定的孫女婿,白家的接班人。你又有什麼權力和資格來質疑他?」
「是嗎?老太公,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被你牽著鼻子走的小毛孩了。如果沒有這個權力和資格,您覺得我會來嗎?」
「秦世軒——」他的挑釁,
令老太公惱火地拍案而起。
「爺爺,為這種人動怒,劃不來。小心身體。」任長風趕緊扶著老太公,看著一臉勝券在握的秦世軒問道,「廢話少說,你手里到底有什麼底牌?」
「好啊!如今,白夢嬌和費文翔,還有你那個生死至交,都在我的手里。你覺得這張底牌到底夠不夠大?」秦世軒看著老太公抽搐的面部表情,頓時露著得意的冷笑繼續說道,「我用了那麼多年的心血才能獲得羽菲對我的信任和依賴。難道你們認為我是一個會浪費時間的人嗎?如果羽菲知道,她的父母都在我的手里,還會和這個臭小子結婚嗎?」
「秦世軒,你真的很卑鄙!居然利用羽菲對你的信任,做出這種事情來。」任長風揮起拳頭猛地向他打去,兩人頓時打做一團。
「任長風,如果你不希望羽菲承受失去雙親之痛的話,就趕快給我住手。」明顯已處于劣勢的秦世軒,終于抽得一絲空隙,用手抹去了嘴角的血絲,立刻大吼道。
「長風,住手。」老太公見秦世軒已掛了彩,出聲喝止道,「秦世軒,想當年你愛夢嬌,愛得是如痴如狂。我就不信你對她可以痛下殺手!」
老太公說罷,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容,讓任長風不禁心底一涼。
「愛與恨往往就在一線之間。愛得越深,恨得也就越深。如果當年她不辜負我對她的愛,那麼我們現在誰都可以比誰過地更好!」秦世軒一臉的決絕,不想再回憶起當年那種從天堂被打入地獄的痛。
「我絕對不會讓羽菲嫁給你這種人的。」任長風一掃儒雅,強勢地宣布道。
「任長風,其實你和我真得很像。你心里應該很清楚羽菲心里到底愛的是誰?」秦世軒冷笑著用犀利的言語刺痛著他心里那塊柔軟的失地。
「羽菲的心里或許曾經愛過別人。可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現在,我已經得到了她的心!」任長風不甘示弱地反擊道。身為老太公培養的第二代接班人,他又怎麼可能輕易被人擊敗!
「是嗎?那我現在是該恭喜你,還是應該同情你呢?」秦世軒冷笑著繼續道,「她早就已經是權項君的人。這點,我想你應該還不知道吧?像羽菲這麼好強的女孩,如果不是付出了真心,你覺得她會這麼輕易地交出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