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維?你是來找羽菲的嗎?」他認出這個從窗戶里進來的人是大維,松了口氣問道。
「沒錯。她在哪里?」
「她被我大哥氣走了。我想去追,就被他打昏了,綁了起來。怎麼?她還沒回家嗎?」
「對。我們怎麼也聯絡不到她。要知道,她現在是白家唯一的繼承人。這麼晚了還一個人在外面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
大維替費文皓揭開了身上的繩子,直覺告訴他,費文風鐵定有問題。
「走,跟我下樓去。」他拉著費文皓,不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把他帶到了底樓的大廳里。
「白大哥。」看到大廳里的白羽翔,還有費文風,費文皓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可能會對自己的大哥造成不利。
「文皓,你好!」白羽翔對待費文皓的態度很客氣,他知道他是不會對羽菲不利的。
「翔哥,我在他房間里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人綁成了一個肉粽。這里面肯定有問題。」事情緊迫,大維說得非常開門見山,犀利的眼神毫不猶豫地向費文風刺去。
「白大哥,大維,你們不要誤會。大哥對我和羽菲,都不會有惡意的。他只不過需要一點時間而已。」面對兩個「老江湖」,費文皓自知絕對瞞不過什麼,況且他也並不想刻意隱瞞些什麼。出于白羽菲的關系,他早把白家的人看成了半個家人。
「時間?!像費大少爺這般精明能干之人,恐怕應該不會深陷于一些牛角之中而久久無法自拔吧?」大維很不客氣地對著費文風說道,他一直沉默的反應,無疑是他做賊心虛的最有力證明。
「沒錯。我當然不會。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我根本就無法接受白羽菲是我們費家人的事實。」面對大維的咄咄逼人,費文風也不再沉默了。
「大哥——」听到他在白家人面前說出如此絕情之話,費文皓不禁臉色大變。
白羽翔抬手制止了他的發言,隨即接口道︰「費文風,無論你接不接受,羽菲的身上流著一半的費家血是事實!我奉勸你,做人最好不要如此冷血絕情,以免日後連條退路都沒有!」
「那就謝謝你的勸告了!這里根本就沒有你們要找的人,這麼晚了,我看你們還是請回吧!」礙于白家在黑道上的勢力和地位,費文風還算客氣地送客道。
白羽翔看了一眼大維,示意他不要魯莽,轉身離去。
「翔哥,費文風鐵定有問題?為什麼你要走?」車內,大維憂心忡忡地問道。
「我們沒有證據。他是不會對我們松口的。」
「可是如果他心里沒鬼,為什麼要綁住費文皓?」
「可是費文皓也沒有指證他大哥不是嗎?」
「我看這件事並不簡單。費文風敢動羽菲,就一定考慮過了得罪我們白家的後果。如果不是在巨大利益的驅使下,你認為像他這麼精明的人,會輕易地鋌而走險嗎?還有,你想想,他只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大少爺,你認為就憑他一個人,可以對羽菲不利嗎?我從小就教習她防身之術,一般角色是絕對對付不了她的。」
「翔哥是覺得他還另有幫手?」
「沒錯。在道上敢和我們白家作對的人,就只有權家和豹場的人。權家現在是由權項君做主,他不會對羽菲不利,也不會做這種雞鳴狗盜之事。剩下的,就只有豹場了。」
「豹場?!可是他們如今只是殘兵敗將,早就沒了往日的氣勢了。」
「所謂哀兵必勝。你別忘了,金錢豹雖然廢了,但是還有個火狼。這個小子勇猛有余,頭腦簡單。他現在肯定非常想重振豹場往日的聲威。在這種情況下,像他這種人最容易給人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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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選擇對白羽菲下手呢?難不成他們還在玩那種綁票的把戲?更何況,如果是綁票,我們現在早該收到勒索電話了,不是嗎?」
「我就怕他們勒索的對象根本就不是我們!」
白羽翔突然的一語,令大維頓時驚吼道︰「難道他們想利用羽菲牽制權項君?」
深夜,權項君的跑車在西區遠郊的小道上飛馳著。他看了看手表,已經過去2個多小時了,卻還是沒有關于白羽菲他們的一點線索,不禁氣急攻心地猛擊了一下手里的方向盤。
權項君!不要亂!你千萬不能亂!他拿起手機,決定打給白羽翔。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讓自己為了逞個人英雄而害了她。
「嘀嘀嘀——」就在他剛拿起手機的那會兒,手機突然響起了來電鈴聲。
他看到手機屏幕上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急忙接了起來。
「喂,我是權項君。」他知道電話那頭就是他要找的人,「你要怎樣才肯放人?」
「我听說你手里有個很能賺錢的玩意。我要你把它交給我。」電話那頭的聲音顯然經過了處理,讓他一時無法辨別。
「如果你要錢的話,那好辦,開個價吧?」
「我不是要錢,我要你手里那個能賺錢的玩意。」
「我手里有很多能賺錢的玩意,不知道你想玩哪個?」他已經啟動了定位系統,為了爭取時間,故意和對方扯了起來。
「Nineteen–Twenty。」
「不好意思,它好像並不是我用來賺錢的玩意。」對方的回答,讓他小小地意外了一下,隨即便想到了一個人。
「我要的就是它。一句話,到底換不換?」
他看了看手機上的定位程度,還差一點就OK了。
「可是這套程序我還沒有設計完成。」
「沒關系,我只要現在的版本。」
OK。他終于看到定位已完成,可是——
Oh,Shit!怎麼電話是從東區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