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掌櫃!」小二指著楊清逸,「這,這!」
「啪!」掌櫃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指,「噓!什麼都別說,就當沒看見!你想找死啊!別用手指著!」
沈欣然抬腳上樓,步伐沉重……
心,也是如此。她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許天齊……因為,沒有保護好自己……沒有為他,好好守著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情,愛……真是比醫術還要難以理解的東西。
來到二層,靠在門邊。她需要冷靜一下,撫平自己的情緒……不然,天齊會看出端倪……
瓊漿酒樓……
掌櫃拼命打著算盤。今天生意不錯,總算是挽回了上次被砸店的損失。但是,每每想到那兩件被奪走的寶物,他還是心痛!
小二將牛肉端到大廳中間的一桌,「客官,請慢用。」並且特別注意了自己的言行。因為這些可不是普通人物,他們是點蒼、五岳、南山等大門派的弟子。他就算是有九條命也得罪不起啊!
「大長老說許天齊就在這天黎城!」身穿米黃色窄袖長衫的點蒼派弟子握緊手中的長劍。
「哼!終于等到他下山了!」藍衣的南山派弟子目光凶狠,「而且,是天要收他!讓他受了重傷!如今,我們只不過是替天行道!」
「可是……」黃色廣袖長衫的五岳派弟子皺眉,「想為門派一雪前恥是不是應該等他傷好了,正式挑戰?」
「與這種人根本不用講什麼道義!」南山弟子猛拍桌子。
「對!這或許是唯一的機會!」點蒼弟子點頭。
「不過今天還有件大事!就是排位不會繼續舉行了。據說是皇帝親自下旨禁止此次比武。」
「什麼?!這分明就是許任搞的!他是不打算讓各大門派翻身了?!」
「不清楚。或許,只不過是忌憚無缺宮好罷了。」
一提到無缺宮,大家突然很安靜,端著酒水,不知在想些什麼……
無缺宮,三十年前由一名少年一手建立,短短十年間成為江湖上最具聲望的門派。那時,並沒什麼「名冊排位」,無缺宮的地位,完全是大家默認的。然而……十八年前……想到這里,皺起眉頭……
遠客來客棧……
沈欣然輕輕敲門,見沒有動靜便推門走入。
許天齊面對著牆壁盤腿而坐,或許是在療傷。沈欣然安靜的坐到旁邊,為他準備明早的藥。
而後,又輕手輕腳的沏了壺茶……
就這樣,坐在他身後,靜靜的等……
夜幕落下,星辰漫天……
越來越虛弱的沈欣然竟托著下巴睡著了……
這時,許天齊睜開眼楮。自床上走下,來到沈欣然身邊。
他先是倒了杯茶,動作很慢,而後將茶杯拿到鼻尖,清嗅茶香。想,記住這個味道……仰頭,一飲而盡。
彎腰,用酸軟無力的雙手將沈欣然橫抱起。一步,一步,艱難而又平穩的走到床邊。彎腰,輕柔的將她放到床上。
而後,許天齊坐到床邊。看著她的睡臉。睡的好熟,是因為太虛弱了嗎?抬手,用手背輕輕撫模著她的面頰……
眼中,似水柔情……
終于,再次站起,彎腰,閉上眼楮,在她額間輕輕的,輕輕的印下一個吻。唇,有些顫抖!
「再見了……」
轉身……停住身形……不!不能回頭!
邁步……
離開了……
或許,前世我們相約在奈何橋旁的三生石前等待,所以今生,我才會對你一見鐘情。因為過橋之時,我的手,不曾放開。
那麼,今生,我還能等你嗎?那奈何橋旁的三生石前,是否站著其他正等待的人?
不……還是,不要等。因為,你需要等待的人,不是我……
如果,如果站在三生石後呢?陪著你等他……看著你們牽手過橋,知道你的去向……這樣,我才知道,哪里,是我的歸宿……
房內……
沈欣然的嘴角竟然慢慢露出一個弧度。笑的好溫柔,好暖。她做了個夢,夢里,桃花瓣飄落,竹屋安靜而淡雅,她在準備早飯。
這時,剛打獵回來的許天齊……
在她額間,輕輕的,一吻……
天黎城郊,樹影婆娑……
夜風稍猛。
許天齊捂著胸口,遠離她,果然,還是無法正常呼吸……
腳,已經邁不動。他立在原地,微微側目,「你們是否該出來了?」在客棧他就感到這股殺氣。還好,這股殺氣是沖著自己來的。當他離開,他們也就跟了出來。這樣,他才能走的義無反顧。把本屬于他的危險與罪惡帶走,遠離她的身邊。
「哼!好小子!傷成這樣也能感受到我們!」說著,三個身影自樹叢中蹦出。
許天齊輕輕一瞥便看出了他們的來歷。他們身上的衣服,他到是見過一次,「如此重的殺氣,擾了我的心情。」許天齊不屑一笑。
「哈哈!這種情況下你還嘴硬?!」說著點蒼弟子拔劍!直直朝著許天齊沖去!見狀,南山派的弟子也跟了上去。
「喂!」而五岳派的人,總是感覺不妥,這違背了師傅平時對他的教育!沒有動手。
「哼!」許天齊鬼魅一樣的笑容越發邪肆。仰頭,紫色劍氣纏繞與身,「我一直都在想,該以什麼樣的方式死去。既然這是你們的心願,那麼我就滿足你們。與我一同下地獄吧!」紫色劍氣突然膨脹!長劍自行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