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被外事所繞,輸的就是應該是我。」不等沈欣然再說什麼,巧依一腳跨進了酒樓,「掌櫃的!四間上房!」說著自袖間抽出一張銀票。
「是,是!」掌櫃的接過銀票,悄悄打量了一下他們四人,「四位貴客請。」
安頓好行禮,巧依皺眉,「輸了的人好像要做大餐。」
蕭楚軒表情夸張,「夜叉小姐不會把毒當鹽來用吧?」
「你!哼!」巧依轉身,「我輸了,就會去做!要不要吃隨便你!」說著,大步邁下台階,「掌櫃的!借你們廚房一用!」
「這……」掌櫃面露難色,「廚房乃是酒樓重地,外人怎能入內?」
「你……」巧依握緊拳頭,「那我就把這酒樓都給砸了!只留廚房!」
沈欣然看看蕭楚軒,只見他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的津津有味兒。而後又看看楊清逸。他是不是已經習慣了?那邊巧依在「作威作福」,而他,卻在安靜而優雅的飲茶?
「好,好!這廚房姑娘盡管用吧。」掌櫃後退兩步。
「哼,本姑娘也不會隨便佔你便宜。」說著,又自袖間抽出一張銀票,「這個就作為租金好了!」
看到銀票,掌櫃終于表情緩和,雙手接過,「謝謝這位姑娘。小二!快引姑娘去廚房!姑娘需要什麼都好生伺候著!」
看著巧依走入一個偏門,沈欣然終于坐不住了,「我去幫她。」似乎可以想到巧依怒氣沖沖的呵斥廚房中人的樣子。
「不用。」楊清逸皺眉,抓住她的手臂,「在這里休息就好。」你只要呆在我身邊就好。
「什麼不用?」蕭楚軒猛的灌下一口茶水,「我倒覺得欣然該去看看。至少,如果她放了毒啊,你可以放解藥嘛。」
「噗嗤。」沈欣然掩面而笑,「是啊。再說本來輸的就是我。」說著輕輕拿掉楊清逸的手,「你們稍等。」邁步,隨著巧依的方向走去。
而楊清逸則看看她的背影……
「你,你是欣然的哥哥?」蕭楚軒問楊清逸。
楊清逸側目,看著蕭楚軒,冷冷的,靜靜的看……
「……是不是?」
楊清逸站起,換了張桌子。
「喂!」蕭楚軒冷哼一聲,「拽什麼拽,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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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沈欣然提著長裙,朝廚房內探出腦袋。果然,此時大廚們早被巧依呵斥的如同蔫了的油菜花。沈欣然走入,「呵呵,我來幫忙。」
「不用!」
「沒關系的。」說著一把奪過巧依手中的勺子,「我不會像他們一樣笨手笨腳。」笑的溫和。
巧依皺眉,看著沈欣然的笑容,而後別扭的點頭,「可不是我要求你幫忙的,是你自願的!」
「嗯。」沈欣然點頭,而後示意那些可憐的人兒,離開。
這時,一人搞定三匹馬的賢兒終于來到。她跳下馬,將韁繩交給前來服侍的小二。走入酒樓,「蕭公子。」來到蕭楚軒桌前,「沈小姐呢?」
「廚房。」蕭楚軒朝外面看看,「那只豬呢?」
「豬?」賢兒微怔,「哦,木頭呀。他,他……」
見賢兒略有遲疑,蕭楚軒站起,「他人呢?」
「他說要拿驛站里的東西……」
「什麼?你也不攔著他?!」蕭楚軒皺眉,「這會兒一定是被捉了。那些官差通通都是不拿人命當回事的!」
「我……」賢兒低頭,「那,那該怎麼辦?!」
「怎麼辦?!回去找啊!如果那些官差膽敢傷豬分毫,我就把他們給煮了!」說著,拿起桌上的紙扇,轉身看了看楊清逸。沒看出他對此事有任何的關心。算了!別指望他也會去。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馬嘶聲,只見木頭一路小跑進來,端起茶壺猛灌幾口,「有,有,有埋伏!」壓低聲音慢慢說道。
「你是不是被那些官差嚇傻了?」蕭楚軒挑眉。
「我才不會!」木頭仰頭說,「那些官差不知和什麼人勾結,說要暗殺欣然姐姐。」
「什麼?!」蕭楚軒大驚,「朝廷要害欣然?!」
楊清逸握緊長劍,眉頭微蹙,「此事不要讓欣然知道。」
「為何?」蕭楚軒不解,「有人要害她,她還不能知道那人是誰嗎?這是她的權利!」
「我不想解釋太多,總是這是對欣然好。」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麼?」
「連你,最好也忘記。」
「我憑什麼听你的!!」蕭楚軒握緊拳頭。
白衣微動,楊清逸眼楮微眯,手中長劍開始鳴響,似乎感受到主人那一身的殺氣。
「好香啊。」沈欣然垂涎欲滴,毫不掩飾自己的欽佩之情,「沒想到巧依有這麼好的手藝。幸虧我來了,還能偷師。」說著夾起一片炒竹筍,「外加偷吃。」
沒想到沈欣然也會有如此調皮貪吃的一面,巧依表情別扭不知該如何回答。最終,端起幾道菜,「我先出去了。」
「嗯。我就來。」沈欣然將湯盛到碗里,便雙手端著走出。好燙!
然而,走到入口卻看到了巧依的背影,「怎麼不進去?」沈欣然走近,只見眼前狼藉一片!桌子散掉,盤子碗通通粉碎!牆上還有幾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