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見識過了映雪山莊的華麗之後,這丞相府低調的裝飾,倒是讓人大跌眼鏡。當初,先王賞賜給冷浩天的時候,這里是什麼樣子,如今除了舊點,其他地方一成不變。
冷浩天的書房,平日里只有冷如霜可以走入的地方。冷浩天雙手背後,沉聲道,「冷丫頭,你倒是悠閑。你可知,唐玄那小子這兩天沒有代替皇帝上朝,是跑去了哪里?」
「武寧嗎?」冷如霜淡淡道。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以她那麼多年對唐玄的了解,他不去,才應該感到奇怪。
「不錯。可你又知他都見了什麼人,有了什麼想法嗎?」說著冷浩天轉過身。不愧是曾被譽為金面戰神的冷浩天。剛毅的輪廓,如劍雙眉,眸中的一抹冷酷似乎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只是如今,身為輔臣的他多出了兩道胡須,倒顯得沉穩許多。
「大伯的意思是?」冷如霜皺眉。按照路線來看,沈欣然他們要去四海,是要經過武寧。但不會這麼巧?不,她冷如霜從來不求運氣。
「正是。」冷浩天點頭,「而且,唐玄腰間的紋龍玉佩也已經送出。」
「什麼?!」冷如霜大驚,這點她倒是沒想過。那麼多年來,王位繼承人都會將紋龍玉佩贈與太子妃。而太子妃升任皇後以後,又會將紋龍玉佩交給太子。可以說,這紋龍玉佩已經成為了,公認的,太子妃的象征。
「我想,你應該知道這玉佩此刻在誰身上。」說罷,冷浩天沉默稍許,「我也沒有想到,那丫頭竟然有如此多的人眷顧著。映雪山莊的事情我也很遺憾。」
「不管那沈欣然有多少手段和靠山,如霜有大伯一人就足夠了!」冷如霜恭敬著,說些或者是恭維的話。
「好。你父母死的早,大伯不照顧你,還有誰呢?」說著,冷浩天又背過身。
「如霜先告退了。」
冷浩天點頭。
冷如霜關上書房的門。閉上眼楮靠在房門上。唐玄啊唐玄,你為何總是如此待我?你可知,我冷如霜縱有千種無奈和野心,對你的情,可未曾有過任何虛假。
不行,看來刺殺不成,她還要想些別的辦法。至少,不能讓沈欣然插足她與唐玄之間。
四海,逍遙曲酒樓。
即使是大廳,都用各種花色的屏風隔開。每天每天這酒樓里,都會有許多客人。除了這酒樓的食物美味之外,更是因為這酒樓內的一位神秘琴師。見到過他的人,不論男女,幾乎全都被他迷的七葷八素的。
傳說,他有一頭褐色長發,皮膚晶瑩剔透,雙眸可比星斗。手,更是如水般柔軟,彈出的曲子,更是讓人軟到心坎里,渾身都酥酥麻麻的。
&n
bsp; 一進了四海,這一路上總是能听到大家提起那位琴師。自幼喜琴的沈欣然難免好奇起來,自他指尖,究竟能奏出怎樣的樂曲?
「那個……清逸哥哥,我們去逍遙曲好不好?」
很意外,這次楊清逸倒沒有很干脆的答應她。或許是看出了她的真正意圖。
「好啊!好啊!」木頭拍手道,「听說逍遙曲的飯菜是全四海最好吃的!」
沈欣然噗嗤一笑,「既然清逸哥哥不反對,那就這麼定了。我們去逍遙曲。」
逍遙曲中……眾人盯著雅閣,真是望眼欲穿吶!「為何琴公子那麼多天都不出現撫琴?」終于有客人按耐不住,呵斥掌櫃道。
「呵,這琴公子並非我們逍遙曲的人。他只不過在這里等朋友,有了興致才偶爾撫一次琴。」掌櫃微笑道。這逍遙曲的掌櫃也奇怪,或許是因為生意做大了,對客人竟少了幾分謙卑。
「這是什麼話!他們這些賣藝的,只要給錢,不就完了!你去告訴他爺有的是錢,讓他出來!」天元當鋪大當家,劉瑞海憤憤道。他還是見過琴撫傷一次的,但正是因為這驚鴻一瞥,才讓他繾綣于心更是難熬。
「這……」掌櫃搖頭,「恐怕我不能為您傳達。」
「你!」劉瑞海怒,但顧及到逍遙曲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小酒館,只好忍住不發作。
這時,自酒樓外走入的幾位客人,吸引了逍遙曲中絕大多數客人的注意。女子淡然如水,微笑如梅。男子白衣翩翩,雙眸如辰。他們身邊的幾位,也紛紛擁有一副羨煞旁人的好皮囊。
「幾位客觀請。」見這幾位氣質不凡,掌櫃親自上前,為他們收拾出一張中間位置的圓桌。
落座,木頭沖小二嘮嘮叨叨的說著一些菜名。
而沈欣然則禮貌的叫來掌櫃,輕聲問,「听說您這里有位琴藝高超的琴師,不知,我們是否有幸能听到他的彈奏。」
「這……」見沈欣然禮貌有佳,掌櫃也拱手說道,「姑娘不知,這琴撫傷琴公子性情比較隨意,若是他不願撫琴,也沒有誰可以強迫。所以,能否听到他的琴聲全靠運氣了。」
「呵呵。」沈欣然點頭,「若是如此,便不為難掌櫃了。」
「謝謝姑娘。」掌櫃躬身退下。
而沈欣然卻隨著眾人的目光望向二層,特為琴撫傷設置的一間突出來的雅間。白色輕紗環繞,風吹過的時候,輕紗角會飄起。難免會讓人浮想聯翩……是如水般柔軟,彈出的曲子,更是讓人軟到心坎里,渾身都酥酥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