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能不能麻煩你轉告清逸哥哥我今天不太舒服,不,我很舒服……也不是!總之今天不想出去了,還有我身體沒問題讓他不用來看我。」
「是,舒兒這就去稟告莊主還有木頭賢兒。」說著,舒兒作勢欲走。
「什麼?!」沈欣然攔住她,「等等。」對了,她貌似還提到了讓木頭和賢兒一起。如果取消,賢兒還好,木頭一定會很傷心。雖然每次見面木頭都一副很有精神的樣子,但是她明白,她看的懂,木頭不習慣這樣的生活。或許有一天,他會像蕭楚軒一樣離開……心里一陣刺痛,「還是算了,你幫我拿個面紗。」
「是。」
木頭早早的拉著賢兒來到續琴閣外,二人踢著木頭買來的雞毛毽時不時的傳出一串笑語。
「看欣然姐姐來了!」木頭收起毽子笑眯眯的跑向沈欣然。
而賢兒則低頭沖剛剛走來的楊清逸行禮……
「咦?你怎麼又帶著面紗?」木頭上前想要窺探。
「別鬧了。」沈欣然慌忙後退。這要是讓木頭看到了吻痕那還得了?!「我偶感風寒,帶著面紗好些。」
「風寒?」木頭將信將疑的模著自己的下巴。
「是,怎麼?不信麼?那算了,我回去休息好了。」說罷沈欣然作勢欲走。
「等等!等等嘛!」木頭抓住沈欣然的手臂,「帶著就帶著唄,我又不是沒看過。嘿嘿,我和賢兒等很久了。快點兒下山吧,四海可好玩了~!」
「嗯。」沈欣然點頭並沒有轉身看楊清逸,她知道他正目不轉楮的看著自己。天,臉又開始燒了!
「沈小姐。」賢兒上前也自然的拉起沈欣然的手。這樣左邊木頭右邊賢兒。沈欣然低著頭自楊清逸身邊走過,刻意避開他的目光……
「你們回吧。」楊清逸揮手沖跟著他的丫鬟說道,「不用跟著。」
「是。」丫鬟點頭,停住腳步。
而巧依卻嗖的一下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我也去。」瞪著木頭說道。
「呵~!這不是巧依姐姐麼?我還以為不聲不響就嫁人了呢~!」木頭捂著嘴打趣道。
「哼!放心,嫁人之前一定會讓你知道的。」說著沖木頭揮了揮拳頭。現在不知多少門派暗中盯著公子,多少殺手虎視眈眈。他怎麼能如此草率的就決定下山?並且一個人也不帶!想到這里,還習慣性的白了沈欣然一眼。但緊接著就收到楊清逸責備的目光,巧依慌忙低頭,「我呆在這里也沒什麼事兒,那個……有我在沈姑娘也能更安全點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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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嗯,那麼多天不見想必木頭也有些想巧依吧?」沈欣然話語之中略帶笑意,「一起下山吧。」
「哼!我哪兒有想她啊!她那麼凶!我想欣然姐姐才是。」
「你這臭小子,誰還稀罕你想啊!」
「不過……」木頭低頭,話語酸澀,「我倒是很想念楚軒大哥。他自從回坤元山還沒有過任何消息。」
「楚軒……」沈欣然皺眉,因為她發現巧依表情的變化,是不是楚軒出了什麼事情?!不行,一定要找個機會問清楚。
「走吧。」楊清逸溫和的開口,仿佛只是帶著家人出游的富家公子,仿佛只是那個面如玉琢,衣袂翩翩的清逸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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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黑色偏褐的長發順著椅背垂下,在風中緩緩飄舞……
胸前的一縷,映襯著白中透青的長衫。
稍長眼眸輕閉,長而濃密的睫毛在眼下劃出一道陰影……皮膚白皙,鼻梁高挺……
就這樣,仰著面,靠在椅背上。呼吸平穩,似乎是睡著了……
「琴公子……」進來侍奉的丫鬟見狀,羞的臉頰通紅,拽著自己的衣袖連話都不會說了。
琴撫傷似乎是听到了丫鬟的輕喚,微微睜開眼楮,深黑而又偏褐的眼眸幽如秋泉,抬起右手,長袖滑落,手背輕輕搭在額間,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何事?」聲音很好听,酥麻人的身體。卻又有點冷淡。
「那個……京城里來了個王爺,說是希望您能獻上一曲。」
不屑而又優雅的輕笑,「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那麼何時獻曲呢?」
「獻曲?我有答應嗎?」琴撫傷坐正,扶著錦瑟古琴的琴弦,「你是新來的?」
「是,是的。」雖然琴撫傷沒有正面看她,但丫鬟還是忍不住害羞,緊張。
「那好,你听著,以後不要因為這種小事就來打擾我。」說罷,端起案幾上的茶水。看樣子是不準備再多說一句了。
「是,對、對不起。」丫鬟慌忙低頭道歉。平時一切事情都是由掌櫃直接同琴公子交涉。而今日掌櫃有事出去了,她見對方是個王爺便沒敢怠慢。看來,是她見識淺了。
琴撫傷沒再理會,但良久那丫鬟還愣愣的站在那里,便淡淡開口,「還不走?」
「啊?是,我這就走。」丫鬟做猛然驚醒狀,有些狼狽的跑開。
見丫鬟將門帶上,琴撫傷略微疲憊的軟在椅子里。散憂曲真是太消耗能量了。而且他昨晚還使用了禁忌千里傳音喚醒沈欣然。
「主子。」這時一名黑衣人自窗口進入,拉下面罩一看竟然是逍遙曲掌櫃,「沈姑娘在楊清逸陪同下去了鬧市。」
「哦?下山了……」琴撫傷微微蹙眉,緩緩嘆出一口氣,「你跟我有十幾年了吧?」
「是。」掌櫃低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