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是穿堂玥一定會是個幸福的人,與你真心相愛的人一定也會很幸福。」
「所以,我很討厭那個害我輸掉打賭的人。」穿堂玥悶悶的說。
「果然在逍遙曲講的那個故事,說的就是你自己。不過沒听說穿堂家族有兩個少東家。你還有個哥哥?」
「嗯。」穿堂玥仰頭靠在身後的軟墊上,「你覺得梅蘭竹菊的武功怎樣?」
「看氣勢和步伐,應該是高手中的高手。」他果然是跳躍性思維。
「那她們四個和楊清逸比怎樣?」
「……如果是我以前認識的楊清逸,而且是正常狀態下。梅蘭竹菊應該可以和他打個平手。」沈欣然緩緩道。
「正常狀態下?」不愧是穿堂玥,重點抓的可真好……
「……嗯。只是不知他現在又提升到什麼程度了。總之他的武功深不可測的。」
「你不願意說?事到如今還想袒護他?」穿堂玥揉著太陽穴,皺眉道。
「……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今天會打起來?他不會傷你的,與你為敵對他有什麼好處?他很聰明,是個聰明人都不會招惹你。昨天就連巧依都能忍下。」沈欣然一點兒,一點兒的轉移話題。
「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逼你。」穿堂玥靠著軟墊,側頭掀開一點兒帷幔看著遠方。良久……「不是誰都像你那麼理智和絕情的。」
說過這一句讓沈欣然大感莫名其妙的話,穿堂玥便再沒開口。一路上半眯著眼楮,懶懶的靠在軟墊上睡覺。
煙雨逍遙最大的一個花園中,擺滿了酒席。朝廷說這次以談話為主,竟然連擂台都省了。下面的人在踫杯,而賢王卻緊緊的蹙眉。他的皇佷也算給他安排了一個「好」差事。
但問題是,大會都開始第二天了,逍遙門和無缺宮竟無一人前來!這,這真是太尷尬了。
「王爺。」李德殷勤的跑到賢王身邊,拱手道,「香滿樓樓主希望能為您舞劍。」
這會兒主角沒一個到場的,那些小角色卻有了機會拼命諂媚討好。賢王厭惡的皺眉,「好。」但卻微笑著答應下來。
「是。」李德笑眯眯的走下去。這事兒成了,他又少不了好處。
上一個打拳的才剛下去香滿樓樓主就拿著一把流水皓月劍,站到舞台中間。眾人差點忘記歡呼,這香滿樓是什麼地方啊?香滿樓樓主更是傲慢的很,對朝廷又有諸多不滿。這個時候他也會上來舞劍?太奇怪,太奇怪了!
樂聲起,隨香滿樓一起來的一個白
衣女子在撫琴。
流水皓月劍舞動之時劍影是黃色的,很柔和。果然是皓月流水,而香滿樓一身淺黃色長袍也顯得飄逸灑月兌。再加上那白衣女子撫琴的高超技術。
果然,這次的舞劍在眾多表演中是最賞心悅目的。賢王也難免會另眼相看,更是將身體前探了一些。
「嗽——!」就在這時,香滿樓突然劍鋒一轉,身體壓低、加速!瞬間就化作一道黃色光芒朝賢王沖去!
「刺、刺客!」李德抖著嗓子喊。
但是沒用,道路兩旁的守衛連香滿樓的身影都看不清就被劃破了脖子,倒在地上放血等死。
「刺客!快來人呀!」李德繼續叫喚。但下面的江湖中人倒沒幾個打算出頭的。第一,這種時候輪不到他們動手,他們的風頭蓋過逍遙門或者無缺宮都是要倒霉的。第二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他們打不過香滿樓。
頃刻之間,黃色劍光已經照到賢王臉上,賢王下意識的站起,只見那道黃色身影朝他逼來,越來越近!
這時,浩渺的藍色蒼穹有一道紫色光芒閃過!
流水皓月的劍尖幾乎貼著賢王的脖頸,但是卻無法再上前分毫。香滿樓瞪大眼楮,看著面前的少年人。
他正扼著他的脖子,這個少年人。
眉眼間和許任年輕時候有些相似,但是鼻梁嘴唇卻比許任要精巧許多。這個少年人沒有看他,也沒有看賢王。冷冷的望著台下。他是誰?怎會有如此快的身手?
香滿樓將真氣向上逼,他不願淪為階下囚任人欺辱。他寧願自己結束掉生命……
但是,他想錯了。扼住他脖子的人根本沒打算活捉他……
只听「嘎 」一聲。一世英名,風流倜儻的冷月劍香滿樓的脖子,被他給擰斷了!
台下盡是抽氣的聲音。一些江湖女子側耳偷偷議論著,台上那俊美到不可思議的少年人是誰?看身手一定不是簡單人物。會不會是楊清逸?不可能啊,楊清逸喜歡白色,很少穿黑色的。
場面太震撼,導致大家都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撫琴的白衣女子。此刻她將所有生命力集中到一根琴弦上,而後運氣想要撥動!
這招無疑是會玉石俱焚,招式一旦發出無人能解,除非有人用身體擋,因為氣是無形的。但出招之人也會耗盡氣力而亡。
就在那白衣女子即將撥動琴弦之時,一根銀針***了她的穴位。她本應當動不了,但她連生死都能置之度外意志力可見一斑。
她噴出了一口血,染紅了白色衣衫,最終還是撥動了那根弦,自己瞬間斃命。但那根銀針對她也有了極大的影響,所以這一招遠不及本來有威力了。但對付不懂武功的賢王還是足夠的。
眨眼的時間都沒有,那鼓氣剛離開琴弦突然炸開,化作一陣微風蕩漾,蕩漾……
同時,眾人又將目光從黑衣俊美少年身上移到煙雨逍遙大花園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