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紫……原來,還是流紫……而已……
「嘩——!」流紫在自己浮上水面之前先把無月托了上來。無月上岸,虛月兌的坐在草坪上呼吸。
流紫也走上來,站在無月旁邊。浴火水火不侵,所以他只不過濕了些頭發。而無月卻渾身濕透,昨天站了一夜風干了的衣服又濕了,「怎麼沒穿涅槃?是覺得我不配和你穿一樣的衣服?」流紫沒好氣道。
無月遲疑稍許,「我是怕幽冥少主不高興。」
流紫只是瞪著她,「走吧,你還要休息到什麼時候?」
無月站起,「跟我來。」
逍遙三翼此時也不知去了哪里,只有流紫無月二人回到小屋。還沒走近呢,就听到喬翔羽的嚷嚷聲,「真是的!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得去看看!她還不信我麼?竟然把我弄暈!」
劉大爺安慰道,「你別著急,她既然敢去就一定有辦法的。」
听到這話,流紫還不忘睥睨無月一眼,無月低著頭,沒敢回視。
「劉大爺,您是不知道她。就是愛逞強,她要是有百分百把握,我喬翔羽三個字倒過來寫!」
流紫側目看著無月,「喬翔羽?」這三年來在江湖上小有名氣的美少年。
「嗯,算是認得。」無月點頭。
「可你剛剛醒,身子軟的連走都走不了怎麼還能去找她?」
「我就是爬也得爬過去啊!」聲音還很虛弱,卻異常堅定。
流紫的目光也變得復雜起來,「這就是你所謂的‘算是認得’?」
而這次無月卻沒有再回答他,直接推開門進了屋子,「我回來了。」視線一掃,便看到摔在床下的喬翔羽,「喝口水藥效就可以解了。」她有點兒,不太敢看喬翔羽的眼楮。害怕對上那種清澈而執著的目光。這讓她覺得,自己無地自容,即使下藥是為了他好。
「哦。」喬翔羽答應一聲,又扶著床坐起來,「沒有受傷麼?」
「嗯。」無月點頭。
「這就好。」
無月走到案幾旁,倒了碗水雙手端到喬翔羽身邊,「我……」
「你也知道不應該啊?」喬翔羽訕訕的說,「你說如果今兒個你出事了,我該多難受?」
「那麼如果你跟著
我一起去,萬一你出了事兒我該多難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擔心我,我就不擔心你了?所以我們個憑本事,你沒跟上我,我把你迷暈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你!怎麼學會蠻不講理了?!」喬翔羽嘟著嘴兒,憤憤然道。
「那你究竟是喝不喝啊?」無月端著水在他面前晃了晃。
「喝,怎麼不喝。」喬翔羽伸手去接,而無月則服務到家的把水遞到他嘴邊,喬翔羽抓著無月的手,就著她的姿勢喝了兩口。別說,效果還真是快,瞬間就來了力氣。
「怎麼?連個水都不能自己喝了?」流紫也邁入,語調怪怪的說道,目光不善的盯著喬翔羽。
「你誰啊?要你……」而喬翔羽剛想反駁的時候卻驀地怔住了,長大嘴巴說不出話,「許大哥?哈,原來是你啊!原來你一直和欣然姐姐在一起!」
一听這話,流紫本來憋著的火轟的一下就給點燃了。右手指尖一動,紫色劍氣直接射向喬翔羽眉心。而喬翔羽早在三年前速度就能和蕭楚軒相比了,所以即使猝不及防也算能狼狽的躲閃過去。
「許大哥,你干嗎?!我是木頭啊!」木頭捂著摔疼了的手臂,一臉的委屈。
無月回頭看了流紫一眼,「你若傷了他我也不會再管娉婷!」
流紫握拳,「你在威脅我?你也配?!」
無月沒有回話,只是走過去把喬翔羽扶起來,「他不是天齊,天齊已經死了。」淡淡道。
而喬翔羽則瞪大了眼楮,「什麼?!」然而又不可置信的看看流紫,「那麼他是?」
「他是天齊的弟弟。只不過長的一樣罷了。」
「怎麼會這樣?」喬翔羽目露哀傷,但當他看到無月的時候又慌忙收起了哀傷的表情。
「沒事的,你不用太在意我。反正都不記得了。」無月苦笑。
流紫一聲冷哼又走了出去。他現在似乎越來越在意別人說他和許天齊長的像,他不能容忍當她看著他的時候,心里卻想象著另一個人!這是對他的侮辱!
「原來你說的‘算是朋友’的人就是他?」喬翔羽靠在床頭,若有所思,「那麼另一個人是?」
「他的愛人。」無月含笑道。
喬翔羽仰頭看著無月的眼楮,「哦。」又將頭低下,「這麼說,忘了也好。」
「無月你可回來了,不然我們老兩口也是拉不住他。」劉大媽拉著劉大爺往外走,「我看你那朋友不太高興的樣子,我們去給他收拾屋子,等會兒你把他帶過來吧。」
「好的。」待他們二人走出,無月坐在喬翔羽旁邊不出聲。
「你去吧,去看看他。估計要氣壞了,看起來很拽的樣子。」喬翔羽笑眯眯的說。
「你不氣麼?他差點兒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