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紅了，一池的水。
血紅色的池水，襯著那滿池的紅蓮，艷麗的妖冶。
紅衣男子似懵了，幾秒後才回過神來，滿眼震驚之色。
他的身子輕顫了一下，艷如紅蓮的唇瓣剎那間就轉為了蒼白。
袖間紅綾迅速飛出，纏住了女子的腰身，將她從水中拉了起來。
「妃兒……」
女子的身子跌入了他的懷中，血腥味沖散了紅蓮的香氣，不斷的涌入他的鼻間。
讓他原本蒼白的唇瓣越加的連一絲血色都沒有了。
他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身子，漆黑的眼眸里急速的涌動著些什麼。
他低頭，看著她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
剎時，眼中一片驚慌失措。
「凰，我，我對你，下不了，下不了手……」
女子臉上血色盡失，一只手拉著著他的胸口，一只手緩緩舉起，吃力的伸到了他的臉上。
手指緩緩滑倒他的耳後，聲音低低的，幾不可聞，「就算是你那樣對我，還是，下，下不了手……」
「妃兒，你為什麼不阻擋……」
他不過是用了三成功力，以她的武功，輕易便能化解。
他迅速的點了她身上的穴位。
卻驚慌的發現鮮血卻依舊不斷的從她體內涌出。
順著兩人的身子，滑到了白玉石板上。
地上，跟那被染紅的池水一般，鮮紅一片。
「凰，我不願意與你為敵……所以唯有死在……死在你掌下……」
女子的手，在她說完這句話後，忽的垂下了。
「妃兒……」
一聲驚呼失措的呼喊，紅衣男子驀的從夢中驚醒。
額頭上，已經泌出了一層細汗。
又做那個夢了。
每年的這一天，他都會做同樣的夢。
夢中，白衣女子倒在他的懷中，嘴里不斷溢出鮮血，氣息越來越微弱。
那被她的鮮血染紅的池水和地面……
還有她緩緩垂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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