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開始,組織在南蠻之鄉中全部的人手由我直接調配,你們不用再去按照原負責人的意思做事了,對此,有什麼問題麼?」
「當然沒有,一切但憑大人吩咐,從現在開始,南蠻之鄉中全體‘罪面’的成員都听從您的安排,請您下令吧……」
目前的首要任務是立刻把這個據點之中的資料全部轉移,必須要趕在瑞爾幾人找到這里之前擺平,對于獸人而言,藏在地下的秘密據點可不是那麼容易能夠找到的存在,但是對于擁有魔裝戰姬的瑞爾一行來說,只要放開念知探查一掃,管你藏的多深都能給挖出來!
藏是肯定藏不住的,只是可惜了這里的實驗都已經進行到了最後關頭,就這樣將實驗體和資料全數進行轉移,一定會對實驗進度造成相當的影響,不過就算是有影響也沒辦法了,總比被發現之後前功盡棄要好的多。
「那麼,現在全員听令,我命令你們把這據點里的所有實驗資料全部轉移,能帶走的就帶走,帶不走的就地銷毀,反正絕對不能落到其他人手中,‘人造戰姬’的計劃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關鍵,為了這個計劃,我們投入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絕對沒有在這里失敗的道理!」
少女身邊那些名為「罪面」的面具人,都是紫特別培養出來的得力部下,保管絕對听話好用,命令發布下去,沒有一人對此有任何的疑問。均在瞬間全部四下散開動手整理資料,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聲狂暴的獸鳴在洞窟之中炸開。
這一批實驗體的「布種」的工作正好進行到了最後一步,伴隨那數十只殲滅者齊齊發出的狂暴獸吼,被它們壓在身下的那些原本都已經沒有了動靜的獸人少女終于有了反應,伴隨一聲撕心裂肺痛呼的同時,少女的身體整個弓成一個夸張的鈍角。小月復位置更是如同充氣一般快速隆起,那是在瞬間被灌入了大量液體所致。
壓在少女身上的殲滅者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起身的同時也將身下飽受折磨完全失去了意識的獸人少女一把提起。如同扔垃圾一般扔到一旁,而幾乎是同一時刻,早就候在一旁的數位面具人在第一時間圍了上去。將失去意識的獸人少女帶了下去。
「這樣,‘受孕’的工作就算完成了吧?不過我怎麼覺得母體已經死的差不多了?你們確定這樣狀態的母體還能產生**胚胎麼?」
由于個人潔癖,藍對于這實驗雖然是一手負責卻並未實際的看過具體實施的過程,而對于她的疑問,周圍的面具人當然是第一時間就給出了回答。
「那是由于這一批母體苗床已經接受了五次受孕,這是第六次,狀態的確有些不太好,不過本來就是臨近報銷的東西,就當廢物再利用了,至少。比起人類女性來說,獸人的身體素質已經可以說是相當的不錯,雖然,也因此產生了一些其他的小問題……」
作為實驗的總策劃人,藍當然明白那些面具人口中的小問題是指的什麼。
「因為人類和獸人的血脈不同吧?如果是人類作為苗床。培養出來的胚胎百分之一百都是‘人’形,也便是‘人造戰姬’的幼體,但是獸人體內有部分‘獸’類的基因,因此誕生下來的後代有一定概率會是‘獸’形,如果產下獸類胚胎的話,那就只能當成垃圾處理了……」
借由這種特殊的方式得到的人形胚胎。經過特殊手段培養成長完成,便是所謂的「人造戰姬」,但是如果得到的是獸形的胚胎,那就完全無用了,畢竟人形的話,可以通過從小接受洗腦教育和人格灌輸成為听話好用的戰斗工具,但是獸形胚胎雖然擁有比起人形胚胎更加出色的身體素質,大腦的發育卻是相當的不完整,幾乎無法形成**的思考回路,哪怕培養完成,也只會變成遵從本能戰斗的怪物。
「就是這個問題,拿來當成武器用的東西,最大的一個關鍵就是‘可控性’,無法控制的武器,威力再大也沒有任何意義,不過……」
不過如果是其他的組織,得到這種獸類胚胎一定是立刻銷毀,畢竟培養胚胎是需要大量資源的,沒人會吃飽了撐著花費大量的資源去培養一件用不了的武器,但是,這個世界上就偏偏有一種人最擅長變廢為寶,任何一樣東西,他們都可以徹徹底底的壓榨出其全部的剩余價值!
「不過,紫大人卻讓我們連獸形胚胎一並培養,培養獸形胚胎需要大量資源,所以紫大人選擇將這些胚胎培育到差不多可以**行動之後,就將胚胎分組關押在一起進行培養!」
如果不是培養至完全成熟,僅僅只是讓其成長到幼體的程度,那麼需要的成本當然就大量的降低了,然後,將已經具有戰斗力的幼體分組聚合到一起進行培養,通過讓它們自相殘殺的方式獲得成長需要的食物,節省了培養費用的同時,也能更進一步的從這些幼體之中挑選出最善戰和最強大的個體!
借助這如同煉蠱一般的方式培養至成熟的怪物,保管每一只都是具備最強大戰斗力的個體,然後,將這些怪物留下最強的一部分當做生物兵器實驗的素材,其他的都選擇不同的地點放置到南蠻之鄉中去,既然這些怪物無法控制只會單純的依靠本能破壞,那就干脆把它們扔到只需要讓它們破壞的地方去……
在只提供了一點點培養幼體成本的前提之下,將這些原本應當報廢處理的獸胚胎的剩余價值挖掘的一干二淨,也便是應了所謂的不鋪張浪費,低碳環保可持續發展……
而那些被放置在了南蠻之鄉中培養完成的廢獸。在此刻的南蠻之鄉中擁有一個共同的稱呼——「狂獸」!
「這些‘狂獸’可以算是培養人造戰姬的附加產品,算得上是意外的收獲,不過可控性太差,到底不具備什麼太高的實際運用價值,順便,資料已經全部整理完成,接下去該如何行動。請大人指示……」
沒想到不過隨口扯幾句廢話的時間里,這些罪面成員已經將所有資料都整理完成了,這行動效率的確是沒的說。現在資料已經擺平,剩下的問題,自然就是這里遺留下來的實驗體了……
「所有培養中的人造戰姬全部進行轉移。這些可是寶貝,一個都不能浪費,至于剩下的實驗體,唔……」
說到這里,藍掃了一眼那些被當成苗床用的獸人少女,罪面的動作很快,行動效率也很高,在少女體內剛剛成型的胚胎已經被全數取出,現在,這些獸人少女就如同用完的垃圾一般被隨意的扔在一處。
「恩。這些母體已經都到了使用極限了吧?那就全部就地處理掉就是了,剛剛取得的胚胎素質如何?」
「回大人的話,都不怎麼樣,到底是最後一批,人形的胚胎只有三成。其余都是獸形的胚胎……」
意料之中的回答,不過這樣也好,正好省了不少麻煩,人形胚胎自然是要全部帶走轉移的,至于獸形的胚胎,本來就是最後一批誕生下來的。整體素質本來就不高,沒有必要特地轉移這些壓根就是飼料的東西,直接銷毀掉就是了,除卻這些之外,最後剩下來的,自然就是那幾只「布種」用的殲滅者,和此地原本正在培養中的狂獸……
對于這些殲滅者該如何處理,那些面具人正想開口發問,卻是沒想到突然發生了一個小插曲,這些殲滅者都是被注射了大量藥物並且進行過特別改造的存在,幾乎滿腦袋只剩下了基本的繁衍本能,此刻失去了發泄**的工具,自然是開始憑借本能尋找新的獵物。
由于智商幾乎為零,甚至都已經失去了判斷敵我強弱的能力,以至于其中一只殲滅者將藍當成了目標,結果,就在那只殲滅者對著藍撲擊過去發動攻擊的時刻,少女眼神一掃,身後九條狐尾瞬間分散開來,舞動的尾巴帶起一股赤紅色的能量流,呼嘯著變化成一只猙獰的妖狐對著那殲滅者迎擊而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hr5上位巔峰對付一只hr3級別轉悠的殲滅者,如果還不能一擊必殺的話那也不用繼續出來混了,看了一眼地上已經斷氣的那只殲滅者,藍的目光轉移到了身邊的罪面身上。
「就這麼處理,還有什麼疑問麼?」
對此,那些罪面自然是立刻點頭應和到……
「當然沒有,即刻執行大人的命令……」
一言落下,數道身影同時暴起,伴隨幾聲野獸瀕死的痛苦咆哮之後,洞窟之中立刻沒了聲響,同時,四周也開始彌漫起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至于最後剩下的那些培養中的狂獸就全部都放出來吧,我另有用處,正好,有幾個麻煩人物進入了南蠻之鄉,也需要處理一下他們那邊的問題,如果那個人和瑞爾大人踫面的話,會發生一些不該在現在發生的麻煩,按照紫大人的命令,雲絹之國出發進入南蠻之鄉的五方龍神將五本家成員,其他人問題不大,只有玖宮家的玖宮琉璃,絕對不能讓她踫到瑞爾大人,你們……明白了麼?」
雖然鑒于瑞爾個人的意願,他九點五成以上的概率不會去和那個堂妹相認,甚至他還能不能記得自己有這麼個堂妹都是問題,不過萬事沒有絕對,想要避免意外的最好方法不是去靠「如果」,而是直接動手將所有會引發意外發生的「可能性」全部抹殺!
「計劃之中哪怕出現了百分之一的偏差,都有可能讓最後的結果與預期所料相差十萬八千里,請安心吧紫大人,這一次……我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如同發下某種誓言一般的言語,也宣告將舞台之上的最後一塊幕布拉起,在誰都沒有準備。甚至連導演都不存在的情況之下,意料之外的大劇場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開演了,所有人都是演員,所有人都是導演,傾盡全力在空白的劇本之上留下屬于自己的文字,只求能夠讓最後的大結局演成自己所期待的姿態,交錯了無數人的意志所形成的劇本。到底……會如何發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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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身為魔裝戰姬已經沒有了休息的必要,不過這里是在南蠻,行事必須要考慮其他人的存在。如果晚上不睡覺到處亂晃,肯定會惹來不必要的注意,更何況馨莫拉並未完全相信瑞爾幾人。難保她不會派人在暗中注意瑞爾幾人的行動。
所以,哪怕是理論上根本不需要休息和睡眠的愛莉西亞,也是勉為其難的享受起了不知道多久沒有享受過的睡眠,雖然由于太長時間不入睡加上根本沒有這個需要,以至于她在床上閉眼半天都沒有半點的睡意,這一點讓她胃疼不已,尤其是在同為魔裝戰姬的琪婭早在數小時之前就在瑞爾懷里睡的天昏地暗的前提下……
至于瑞爾,他倒是一早就睡的毫無知覺了,本來今天的事也算不少,他又不像那幾個魔裝戰姬。累了當然需要及時的睡眠來補充失去的精力,雖說現在是在獸人的地盤之中,不過鑒于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和對同伴能力的自信,他倒是睡的相當安穩……
迷糊的享受睡眠的時刻,心中卻是突然閃過一陣莫名的心悸。這種感覺來的太過突然卻太過強烈,以至于瑞爾瞬間就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怎麼了?大哥哥……」
瑞爾突然的大動作當然是同步鬧醒了趴在他懷里的琪婭丫頭,小丫頭揉著模糊的睡眼一臉迷茫的看著瑞爾,此刻,瑞爾臉上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嚴肅……
這種突如其來的心悸以前也曾經遇到過,只不過前兩次遇到的時候。第一次是在當初和父母分開獨自前往索蘭西亞城投靠祖父時見到老爹最後一面的時候,而第二次,就是祖父去世的時刻……
兩次不管哪一次,都是在與血脈至親分離的時刻,而現如今第三次感覺到這種久違的心悸,也讓瑞爾心中詫異不已。
扣掉自家父母和祖父,在這個世界上,他莫非還有其他的親人不成?
好吧,理論上是有,隔著半塊大陸的雲絹之國,雖然瑞爾大部分時間都會忘記自己的老家是在那里,不過這並不妨礙瑞爾記得自己的確應該還有一些住在遠方的親戚,只不過和那些親戚有接觸的時候還太年幼,記憶之中的事也已經非常的模糊,只剩下一些零碎的片段……
這些人莫非會到南蠻之鄉來?在經歷過了太多奇怪的事之後,對此瑞爾導致並不覺得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只是,在感覺到了這些之後又該怎麼做呢?
畢竟只是一個模糊的預感,搞不好只是錯覺也說不定,畢竟剛才睡的太死,感覺錯了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那些親戚如果有可能的話,瑞爾是一點都不想去和他們扯上關系。
心中的煩躁讓瑞爾怎麼樣都睡不著,也就在這個時候,愛莉西亞一道念話發了過來……
愛莉西亞和瑞爾不一樣,她一直都有開啟念知感應的習慣,而瑞爾是新近才覺醒的念識,所以還無法做到在下意識之間就保持念識的開啟。
此番南蠻之鄉一行,說不定就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當然也要時刻保證念知的開啟以確保萬一,結果就讓愛莉西亞捕捉到了,那正在新月關附近發生的一場突如其來的遭遇戰……
戰斗的雙方呈現出了兩種極端的狀態,一邊人數佔據絕對優勢,而另一邊單體實力卻是完全壓制,如此情況,使得戰斗一度往奇怪的膠著戰開始演變。
對于愛莉西亞而言,這種莫名其妙的戰斗當然是當成沒看到來處理的,畢竟又沒扯到她,她當然懶得去管,不過在戰斗中雙方的其中一方,五人之中有一人身上的氣息讓她覺得有些在意,由于那個位置略微有點遠,念知捕捉到的畫面比較模糊,看不清對方的正臉,不過,對方身上那一襲黑色的女式軍裝卻是被看的清清楚楚……
雖說這一身軍裝的款式和曾經見過的那一件有著一定程度的不同,畢竟一件男式一件女式,不過不管服從什麼方面來看,應該都是出于一個勢力之下的統一制服,鑒于這一點,愛莉西亞對瑞爾發來了詢問,顯然是想看看,瑞爾會不會去見見這位理論上可能是他親戚的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