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裝戰姬 第六章 歷史(上)

作者 ︰ 魔王丘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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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對于瑞爾來說,記憶之中有關「父母」的概念已經在十三年前徹底定格,從那一次無論如何都回憶不起來的久遠事件之後,瑞爾就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原本居住在東大陸的父母要把自己送到西大陸的祖父家,甚至瑞爾連原本的姓名都舍棄了。

就算想要去尋找那個真相,一來時間過去了太久,二來事情應該是發生在東大陸,一系列的原因讓瑞爾至今都記不起那段在記憶之中支離破碎的過往,甚至,就連有關父母的樣貌,也已經模糊的幾乎只能在夢中才回憶的起來。

不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那是自己的父母,是自己能夠存在于這個世界上最應該感謝的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從記憶中被抹去的親人,但是為什麼……自己卻是連他們的樣貌都快要記不起來?

而且,每次想要去詢問和父母相關的一切的時候,原本一臉慈祥的祖父就會在瞬間翻臉,就仿佛是不小心觸踫到了什麼絕對不能觸踫的禁忌,年幼時候某次不懂事之下反復追問的結果,便是看到了一個和平常時刻那位慈祥老人截然相反的祖父,那個時候從那位老人身上釋放出來的凌冽氣息,此刻回憶起來,卻是無聲的說明了很多的事實。

(對,我想起來了。祖父大人他的力量就算沒有到hr5,應該也相去不遠,從記憶之中感覺到的那唯一一次來看,至少也是hr4上位巔峰……至少!)

為什麼,擁有這種程度實力的祖父會隱姓埋名的當起了一個普通的雜貨店老板,要知道如果按照年齡去換算的話,瑞爾祖父應該活躍的那個年代。可不是現在這個hr5爛大街的時候,如果是在那個年代,hr4上位巔峰甚至有可能是hr5級數的力量。無論如何也不該僅僅只是個雜貨店老板才對。

太多太多的疑惑,伴隨瑞爾的祖父過世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被埋入了塵土之中消失無蹤。唯一還能夠追尋到答案的線索也宣告斷去,從那個時候開始,瑞爾也徹底死了那一點心思,安心的在索蘭西亞城里經營起了自己的雜貨店。

事實上,線索倒並非完全斷絕了,只不過剩下的那一條線索卻是直接指向了東大陸的玖宮家,不過對于那個應該是自己老家的地方,瑞爾多多少少都有一點抵觸的情緒,不太想去接觸這些家伙,更何況按照當初自家老爹和他們不對路的情況來看。恐怕他們也並不清楚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麼。

也正是因為如此,瑞爾放棄了去東大陸尋找線索的念頭,安心的在索蘭西亞城里開起了雜貨店,如果之後的一切都沒有發生的話,那麼哪怕直到現在。他都應該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雜貨店老板才對……是的……如果……

可惜了,當劇本進行到了預定的橋段,所有該發生的一切自然是理所當然的發生了,然後,直到今天為止,原本以為再也得不到答案的疑問卻是有了新的轉機。瑞爾從維多莉雅的口中得知,她似乎認識自己的母親,從語氣之中來看,可能兩人的關系還相當不錯?不過之後在維多莉雅提起瑞爾的父親時臉上的表情和嘴里的口氣,那真是恨不得把對方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為什麼會這樣?這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雖然瑞爾並不知道那個答案,不過他有一種隱隱的預感,那個答案,讓維多莉雅如此痛恨自己父親的理由,很有可能和十三年前發生的那一次事件有著聯系!

面對完全無視自己的攻擊,一路橫沖直撞到自己面前的瑞爾,維多莉雅也終于有了動作……

「我再說一遍,這件事我不想提起也不想去回憶,你如果那麼想知道答案的話,從我手里活下來,然後,自己去慢慢找吧!」

這句話,她幾乎是從牙縫里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說話的同時,她也是猛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下一秒,瑞爾只覺得頭頂一股凌厲氣勢直沖而來,那森冷的寒意刺激的他頭皮發麻,哪怕此刻已經進入了hr6的級數,在這股氣勢之中一樣讓他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當下也是立刻有了最正確的反應……

伴隨瑞爾眼中一點閃爍光芒掠過,他的身體驟然拉出了十數道殘影,在一個瞬間就和維多莉雅錯身而過,那動作當真是快到了極點,在場的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跟得上他的動作!

利用偏轉時間軸的方式,一瞬間將速度提升到完全超越常識和肉眼所能捕捉的極限,這是芬里爾最引以為傲的異能,在復寫魔眼的力量之下,這個異能也是被瑞爾所掌握,異能威力全開,險而又險的閃過了從天而降的攻擊。

瑞爾一腳站定的時候,注意力也是朝著剛才攻擊自己的玩意集中過去,然後,他就看到了一柄比起那少女身高都還要高出一截的巨劍。

巨劍通體由不知名的金屬鑄就,渾然一體的造型看不出半點修飾的痕跡,明明是沒有半點裝飾的樸素造型,卻是偏偏透出了一股卓越不凡的貴氣,尤其是當維多莉雅一手搭在劍柄之上的時刻,原本青灰色的劍身之上立刻蒙上了一層蒼穹般的朦朧光影。

看到這把巨劍的瞬間,愛莉西亞眼角一跳,顯然是想到了一些不怎麼有趣的回憶,而瑞爾更是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把神兵的正體。

巨劍蒼穹,自從維多莉雅實力破到hr7之後就再也沒有動用過的神兵,畢竟一但實力到了hr7的程度。兵器什麼的只不過是增加不必要重量的累贅,根本不需要這種東西,哪怕就算是赤手空拳,也一樣能發揮出讓人心驚的威力。

不過既然此刻維多莉雅的力量重新跌回了hr6,那麼這把陪伴了她不知道多少個年歲的神兵當然也是再度有了用武之地,手中無劍之下的劍姬都那麼難纏了,那麼如果是手中有劍的維多莉雅。實力又會達到什麼地步?

對此,瑞爾只能想到四個字——

——震古爍今!

巨劍入手,輕描淡寫的一個簡單的橫掃。燦爛的劍光剎那間爆發而出,對準瑞爾的胸月復要害直奔而來,發覺情況不對。瑞爾的第一個念頭當然是趕緊動手防御,誰料對方卻仿佛早有準備,手腕輕輕一抖,奔襲而來的劍光整個散開,變化成一大團光影對著瑞爾劈頭蓋臉的罩了下來!

簡簡單單的動作,隱藏其中的卻是出神入化的劍術造詣,一把巨劍在手,輕輕松松的生出萬般變化,見到她這般實力,瑞爾也是暗中思量。或者應該全力爆發hr6的力量,用之前對付馨莫拉的力量來處理現在的戰斗?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一個念頭轉過的時間之內也能發生不少事,尤其是此刻二人這般實力水準。區區數秒之間,兩人已經互相對拆了十數招,每一發的攻擊幾乎都是勢均力敵,由于此刻的戰斗水準太高,容不得瑞爾去思量其他,一時之間。手中招數的力量當然也是放到了最大,如此一來的結果,就是戰斗的聲勢瞬間朝著四面八方擴散出去。

(不對,不可以繼續這麼打下去,這般場面要是被帝國的士兵看到,那豈不是代表我和維多莉雅動手的事要傳遍帝國?開玩笑,真到了那種時候,那特麼不用維多莉雅開口,我這「叛國」的罪名也妥妥的逃不掉了,咳咳,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心中一個凌然,也算是讓瑞爾冷靜了下來,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的話,那麼今天說什麼也要從維多莉雅嘴里把當初發生過的事挖出來,不管用什麼手段都無所謂,但是問題現在自己身後還拖著一群人,如果在這里把事情做絕,以後帝國真的就混不下去了。

想到這里,也只能在心中無奈嘆息一聲,然後略微一定神,鎮定的開口道。

「維多莉雅……劍姬大人,你說如果我能給你一個理由的話,那麼你就可以離開南蠻之鄉不在過問這里的事了對吧?那麼,我現在就給你這個理由……」

听到瑞爾如此所言,維多莉雅手中動作微微一頓,當然,也僅僅只是略微一頓而已,很快,她就再度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說來听听,但是你听好了,如果你的理由不能說動我的話,今天就在這里做個了結吧……」

自己的理由能說動維多莉雅麼?這一點,瑞爾還是有些信心的,當下,自然是也毫不猶豫的就是一道念話送了過去。

(發生在南蠻之鄉的事,我相信維多莉雅大人肯定全程圍觀了,或者可能你事先就已經大概知道了會發生什麼事,對吧?)

對此,維多莉雅選擇了沉默應對,不開口反駁的意思,也就是說默認了瑞爾的說法,那麼。

(那麼,既然是這樣,你也應該清楚,你當初那一劍根本沒有起到該有的作用,那個人的計劃一早就已經布置妥當,真正要展開計劃的時候,就算她本人遠在千里之外,該發生的一切也一樣會發生,這和她本人能不能出手已經完全沒有關系了……)

這句話說罷,對方終于有了反應,一句念話就送了過來。

(那麼之後呢?你還想表達什麼?)

雖然話是這麼問,不過其實維多莉雅已經大概知道瑞爾想要說什麼了,因此,她手中的動作也是已經放緩了下來,察覺到了手中傳來的壓力越來越小,瑞爾也是抓住這個機會,加緊開口道。

(先是帝國,然後是南蠻之鄉,那麼對方下一個行動的目標會是哪里?或者我應該換一個問題,劍姬大人,你願意看著對方的計劃發動麼?)

當然,就維多莉雅本人的想法而言,她需要守護的有也僅有帝國而已,如果紫接下去的計劃僅僅只是單純的針對雲絹之國十萬大山亦或者出雲島的話,那麼對她而言根本沒有什麼大聯系,橫豎她也沒把自己當成救世主,能夠保住帝國就足夠了,其他地方管它去死?

但是事情肯定不可能那麼去想,如果只能看到眼前這點東西,用鼠目寸光來形容都是高抬,就對方的行動次序而言,簡直就是一副要把整個大陸都折騰一遍的架勢,就如同維多莉雅當初在索蘭西亞城對瑞爾所說的,總有一天,那個人肯定會瘋狂的站到全大陸和所有生靈的對立面上,在這種情況發生之前,難道不應該為此做點什麼嗎?

當初就是因為這個理由,才讓瑞爾下定決心來到了南蠻之鄉尋找洛基的假面,而現在,同樣的理由卻是從瑞爾口中說出,面對自己曾經親口說出過的話,少女也是瞬間沉默下來。

沉默下來的同時,握在她手中的那柄嚇人的凶器也是在瞬間分解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似乎也在說明,對方似乎已經沒有動手的意思了。

「出雲島……」

維多莉雅淡淡的說出了這三個字,起初,在場諸人當然是完全不知道她要表達什麼意思,不過接下來,少女又接上了一句話。

「出雲島,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誤的話,這就是那個人下一次的目標所在……」

雖然並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知道這些的,不過瑞爾還是第一時間選擇相信了這個情報,不過,出雲島,那不就是冥夢的老家麼?

一想到這里,瑞爾趕緊把注意力朝著身邊轉了過去,卻是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一個很該死的情況。

「呃,冥夢到什麼地方去了,你們見到她沒有?」

之前和馨莫拉動手的時候,冥夢似乎是為了自保而干脆的跑路了,直到此刻瑞爾才驀然驚覺過來,他居然完全忘記了還有這位巫女的存在,對方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但是誰料下一秒,維多莉雅就說出了讓他大吃一驚的話來。

「神無月的巫女?你有空去擔心她的生死,還不如想想今天晚飯吃什麼來的實在,等到該出現的時候,她自然就會出現了……」

從這句話里來判斷,維多莉雅認識冥夢?去他仙人個擔擔面,你們兩個又是什麼時候扯到一起去的?

腦袋里一團漿糊,卻是忘記問個究竟,結果維多莉雅似乎完全沒有多說什麼廢話的心情,也不擔心周圍會有人偷襲,干脆的就直接轉過身去。

「南蠻之鄉的事我不管了,不過你最好記住你之前說過的話,這件事我不出手,你們也不能干預,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也不用說出來,不清不楚的警告,往往比說清楚了更加有威脅性,一句話說罷,對方的身影已經消失無蹤,就如同最初出現的時候那般,在場依舊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她是如何消失的。

看著對方消失的方向,瑞爾無奈的對著天空抬起頭來。

「南蠻之鄉嗎?可惡,我才不想知道這種事,當初到底發生過什麼?到底誰能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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