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踫到誰家姑娘如此不知禮數,他定會拂袖大步離開,可是今天,木語歌卻已經是第三次忍讓林若惜的無禮了。
有些驚駭于自己的反應,木語歌暗自吐出一口渾濁的氣息,定了定心神,才靜靜回視林若惜,輕道,「看來你父親的擔心是必然的,兩年前你十一歲齡,而今才過兩年,你卻不記得我了。」
木語歌的聲音溫柔而充滿磁性,沒有一點急躁的感覺,听在林若惜耳中,有種難得的安寧,她聞得木語歌的話,從花林中鑽了出來,那清瘦的小腳丫在綠綠的草地中格外顯眼,她也不怕被地上什麼硬物給刺中,就那樣一蹦一跳的往木語歌奔來,「兩年前我們見過?那你叫什麼名字,說來听听,或許我就記得了。」
林若惜唇角微挑,抬頭仰著木語歌,眼底閃爍著探究的光。
「木語歌。」木語歌目光停留在綠草中那一抹白皙的小腳丫片刻,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扭了開去,隨後輕聲回道。他從來沒有這樣直視于一個女孩的腳掌,原來……是這般細女敕、白潤如珍珠般的。
木語歌……這個名字真怪,不過,真的好配這個男人。清雅,溫柔如水……
林若惜默念著這個名字,唇邊的笑意越來越濃,她有意識沒意識的用小腳踢著地上的綠草,點頭應道,「雖然不記得以前曾與你見過,可是現在我們認識了,以後,你會不會經常來這里。」
「死丫頭!又在這里犯混了,還不快向木公子道歉行禮,你真是要把為父氣死才罷休是不是。」
林若惜的話音剛落,還沒等到木語歌的回答,遠遠便傳來一個渾厚而威嚴的男人聲音,雖然話語中盡是被氣到了的怒氣,可是更多的還是無盡的溺愛和無奈。
聞聲,便見人影。
音未落,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白胡子老者,已經飄然來至林若惜的院落里,站在門邊對林若惜怒目而視。
還是那一身標志性的灰色長袍、過胸的白胡子、濃密的白眉,滿頭參雜著絲絲的白發被一個玉冠高高束在頭頂,看上去本該同樣仙風道骨的氣息,可是仔細看去,這人的臉卻是有些難看的黝黑,配著那一對白眉、過胸長的白胡,更顯得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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