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惜眉頭一皺,也不躲閃木語歌的輕撫,只是有些難過的吸了吸鼻子,「可是……可是他死在我們面前的。」她雖然思想變得開放了,可是並不代表開放到可以接受一個人死在她面前的事實。
「好了,你到底還想不想離開這里?如果你真想回去當那個病態王爺的妃子就留下吧,我一個人走——」
「喂!死木語歌,你到底有沒有點人情味?這種時候還說這種話!」林若惜嘟著嘴,雙眉蹙在一起,一幅要哭了的委屈模樣,抬頭瞪著木語歌。
似乎有些氣不過木語歌這樣急著要將自己甩掉,林若惜咬了咬唇皮,抬起腿用力往木語歌腳上一踩,「死家伙!」
說完再也不願意理木語歌,先他一步往華陽城外的方向奔去。
腳上的痛楚很清晰,但木語歌並不感覺到痛,這種痛,比剛才那種差點要失去生命中某種最重要東西的痛,要輕多了。不是嗎?
望著林若惜瘦小的背影,木語歌一直淡漠無波的臉頰,終于浮現出一抹笑意,轉過身遠遠望去,還能看到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傷疤男子,正因為失血過多而輕微的抽搐著,沉吟一下,他本該往前的身姿突然調了個方向,極快的往那個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奔去,轉瞬間便停在他的身邊。
「雖然知道你歷戰無數,但還是想讓你感受一下最接近死亡的感覺。」木語歌靠在男子身邊,緩緩蹲了下來在他耳邊輕道,同時伸出右手迅速在男子脖子傷口周圍點了幾下,隨後站起身,「就這樣躺著別動,等著人來救你吧。」
「嗚……」地上男子竟然還沒有當場死亡,听到木語歌的話,口中不停的發出難听嘶啞的嗚嗚聲。
木語歌听著士兵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也不再逗留,再次看了地上的男子一眼,「撿回一條命,失去一輩子說話的權力,值不值得,就看你自己如何去衡量了。」
說完再不看那男子一眼,轉身往林若惜消失的方向快速追去,將受了重傷的男子留在原處,承受那痛入心扉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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