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線電話響起,白一凡按下免提將電話接通,電話那頭隨即傳來匯樓下的保安人員的聲音。
「大小姐,樓下有個男人說要找你。他說之前已經和你約好,請問是否給他放行?」
「讓他直接上來吧。」
總算,她今天要等的人終于來了。
白一凡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狠絕的神情與她描繪精致的五官大相徑庭,令看見的人不寒而栗。
幾分鐘後,一個身穿風衣,頭戴漁夫帽的男人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他的帽檐壓得極低,讓人看不真切他的臉。
「東西都帶來了嗎?」
不等那個男人走近她所處的辦公桌前,白一凡冰冷的聲音便已響起。
裹在高檔定制職業褲裝中的修長雙腿絲毫沒有從辦公桌上移下來的意思,而她瓖滿水鑽,打理得美輪美奐的華麗指甲則隨著她指節的動作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桌面,十足一副女王模樣,與平時在邰雲朝面前的淑女狀和在她父親面前撒嬌的乖女兒形象判若兩人。
她高傲得睥睨著來人,說話的語氣令人厭惡。
只是顧客就是上帝,對剛進門的男人來說,這樣的男女他見過太多,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來人也不含糊,直接從隨身攜帶的挎包里拿出一個厚厚的文件袋,高舉過頭頂輕揚了揚。
「東西在這,我的報酬呢?」
听到男人不答反問,白一凡也不生氣,只是輕蔑的冷哼一聲。只見她的雙手輕推桌邊,真皮的旋轉式辦公座椅便隨著滾輪的動力滑開,將她整個人帶至加長辦公桌的另外一側。
她打開其中一個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張支票拿在手上扇了扇,唇角的冷笑不減,眼底依舊閃耀著不可一世的光。
男人作勢就要伸手過來拿支票,白一凡卻在男人的手指快要踫觸到支票的前一秒鐘將拿著支票的手又往後退了些。
取支票的手落了空,男人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
「你想反悔?」見慣風浪的男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見白一凡似乎並無誠意與他交易。他作勢就要將文件袋重新塞進挎包中。「沒關系,我想我可以把這些照片直接寄給邰總裁,順便告訴他這些照片是你讓我送給他的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