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危險……?」
「沒錯,因為你們這間‘薩瑪物流公司’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好了,你們現在快走吧,不要再回來了。」
于是,「海駿物流」的人就將這里的保安全部趕走了,環顧這個面積寬敞的倉庫,一個人就對那頭目問道︰「老大,我們現在就走嗎?」
「當然不是了,喬先生說了,這‘薩瑪物流’的人如此囂張,如果我們不回敬一下的話,哪里說得過去呢?」這頭目冷笑了起來,他看了看這倉庫里存放著的貨物,就道︰「既然他們想讓我們聲譽受損,那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了。」
而後他就向手下的弟兄下了一個命令,接著便見眾人找了些火水來潑灑到這倉庫的各個地方,他們竟是要將這倉庫燒掉!
「老大,搞定了。」
「好,點火!」這頭目一聲令下,眾人就將各處的火水點燃。
看著這倉庫的火勢開始蔓延開來,這些「海駿物流」的人才迅速的離開這里。而當「海駿物流」的人離開了十分鐘之後,「薩瑪物流」的人才趕了過來。
一個三十多歲的英國男人帶著部下過來,看到這倉庫冒起了熊熊的大火之後,就跟其他部下一樣,整個人都愣住了,好一會才發了瘋似的對手下的人吼道︰「還站在這里干什麼,快去救火,快去救火啊!」
好幾個人連忙朝著倉庫跑了過去,但來到倉庫前邊十多米的地方就不得不停下來了,因為這火勢已經徹底蔓延開來了,整個倉庫都被烈火給淹沒了,那滾滾的熱浪逼得人不能靠近。
「不行啊考辛斯先生,這火勢太大了,我們靠近不了啊,只能讓消防隊來了!」
那個被稱作「考辛斯」的英國人听了就大怒說道︰「等消防隊來了,我們這倉庫也廢掉了!還有倉庫里的貨物,婊*子*養的,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這麼大膽,做這殺人放火的事!」
「考辛斯先生,倉庫里的那些保安,一個都找不到了。」一個職員對考辛斯問道。
原來剛才倉庫里的那些保安在被「海駿物流」的人趕跑之後,還真的打算不回「薩瑪物流」了,因為就算回去了,等待他們的也是嚴厲的處分,何況在「薩瑪物流」里工作,再踫到像今天這樣的事的話,還真的十分危險。
不過他們也算是負責人的了,離開之前還打了個電話去「薩瑪物流」,告訴「薩瑪物流」的職員說倉庫這里有人過來搗亂。
作為「薩瑪物流」倉務部經理的考辛斯得知了這一消息,才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沒想到等著他們的卻是一個陷入了火海的倉庫。
原本如果是普通的起火,火勢是不會蔓延得這麼迅速的,但倉庫里面都被「海駿物流」的人灑了火水,因此這大火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考辛斯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一片火海,臉上的神色又是焦灼又是惶恐。他也知道火勢這麼大,除了等這火自己熄滅,恐怕是很難撲滅的了。但這個倉庫被燒毀了,他這個倉務部的經理也就難辭其咎,被解雇都是最好的結果了。
另一方面,「海駿物流」的人回到了公司之後,就把這情況匯報給了喬遠升和溫安東。
「你們燒掉了他們的倉庫?」溫安東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在眾人中算是「隊長」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點了點頭,而坐在那邊的喬遠升就說道︰「燒掉就燒掉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是他們挑釁在先,何況他們也沒有直接證據說是我們干的。」
雖然喬遠升之前在「天朗國際」里面的時候,一直都只是跟著劉水來做財務管理的工作,算是「文職」,但他所見所聞卻是不少,更清楚「天朗國際」真正做的是走私的生意。更重要的是,在「天朗國際」里面,喬遠升學到了有些時候,做事情是不需要在乎那麼多的框框條條的。
而溫安東听了喬遠升的話,心里卻是暗暗咂舌︰這幫人做事也太狠辣了。
「溫翁,這件事你可以告訴‘十四K’的人,甚至可以跟他們說,我們放火燒掉了‘薩瑪物流’的倉庫。」喬遠升想了想就對溫安東說道。
溫安東卻是不明白︰「告訴‘十四K’?不怕他們將我們出賣給‘薩瑪物流’麼?」
「‘十四K’雖然是很混賬,但很多時候他們對自己陣營里的人還是听護短的。」喬遠升解釋道︰「何況他們跟‘薩瑪物流’沒什麼瓜葛,在我們跟‘薩瑪物流’之間,他們當然是會傾向于我們了。另外,他們也不得不包庇我們。」
溫安東這會可就會意過來了,笑道︰「是啊,現在是‘薩瑪物流’那幫人先挑釁我們的,如果我們什麼都不做,那反而是丟了‘十四K’的臉面,而現在我們把‘薩瑪物流’的倉庫燒掉了,‘十四K’也肯定要幫著我們,要不然傳了出去,以後還會有誰肯替他們辦事?」
喬遠升就是想到了這點,所以才要溫安東將這件事告訴「十四K」的。而且溫安東也明白喬遠升這樣做的另一層含義,「十四K」為了向眾人證明自己會庇護己方陣營里的人,甚至會將放火燒掉「薩瑪物流」倉庫這件事攬到自己身上。
而就算「十四K」不主動將事情攬到身上,但是當「薩瑪物流」找上「海駿物流」的門來算賬的時候,「十四K」也絕對會出面的。
到時候,「海駿物流」和「薩瑪物流」的矛盾就會變成是「十四K」跟「薩瑪物流」的沖突。
這種「借刀殺人」的招數,喬遠升卻是用得游刃有余,也讓溫安東驚異不已。
「海駿物流」的情況是當天晚上傳到秦浩然耳中的,而他也沒有太擔心,因為他相信「海駿物流」那一邊,蘇國強跟喬遠升能夠搞得定。
至于「薩瑪物流」的底細,沈驚鴻還在調查,听她說,已經有了點線索了。
如今的秦浩然,卻是帶著兒子秦朗軒,也就是阿初來醫院這里看病。
因為現在已時值秋天,而阿初之前由于出過血,甚至比較虛弱,在這天氣驟然變冷的情況下,一下子就感冒了。
小孩子感冒那是可大可小的,尤其阿初的元氣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這感冒可就要比尋常人更加小心了。
秦浩然至今也就只有這麼個孩子,自然是心系于他了,听江玉柔說了阿初感冒之後,就立即放開「新世界」的事宜而趕過去了。
這秋天的天氣轉涼,也使得不少人「中了招」,醫院里排隊候診的人不少。秦浩然本來就不是個墨守成規的人,又關切自己孩子的病情,所以原本是想讓方進堂直接去找醫生的,那也就是個花錢的問題而已。
不過江玉柔卻阻止了秦浩然,她本性善良,覺得自己要是插隊了,可能就會耽誤前面排隊那些人的病情了。而且前面排隊的病人也有不少是小孩子,江玉柔就更不願意秦浩然去插隊了。
秦浩然也沒有勉強江玉柔去做她不喜歡的事情,何況,為自己的孩子排隊,也算是做父母的一種樂趣。此時,秦浩然就抱著阿初坐在候診大廳的椅子上,旁邊是江玉柔,這一家三口聚在一起排隊,秦浩然卻不覺得悶。
阿初雖然身體不舒服,卻也沒有哭哭啼啼或者發脾氣,而是很疲憊的靠在秦浩然的懷里,睡得十分香甜。
看著阿初那恬靜的睡相,秦浩然的臉上也洋溢著幸福的笑意。
「唉,不知不覺又到秋天了,時間可過得真快呢。」秦浩然對身邊的江玉柔說道。
江玉柔點點頭,一邊為阿初掖了掖小毛毯一邊說道︰「是啊,想起剛剛知道有了阿初然後急著去美國那會,好像還是昨天的事呢。」
秦浩然握緊了江玉柔的手,想到這一年來,江玉柔所受到的委屈以及彷徨,心里還是十分愧疚的,發誓以後要好好對待她。
正當秦浩然與江玉柔默契的保持這份安靜,靜靜感受彼此心意的時候,不遠處的醫務室門口那里卻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秦浩然皺眉看過去,就見一個衣著光鮮的女人正跟那個護士爭執著。
「這位太太,請你遵守醫院這里的規矩,大家都排隊,你憑什麼就要插隊呢。」那個二十出頭的護士對那衣著光鮮的女人說道︰「大家都在等著,難道就只有你身體不舒服麼?」
「你這小婊*子,敢這麼跟我說話?」那女人衣著光鮮樣貌靚麗,出言卻十分的無禮。
很顯然,這是一起由于插隊而發生的爭執,那護士發現那女人插隊,看不過眼所以出言阻止,而看那女人的神態,卻是半點羞愧之心都沒有。
這邊的江玉柔就白了秦浩然一眼,道︰「看到了吧,插隊可是很丟臉的。」
「那是她笨,這麼大庭廣眾的插隊,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秦浩然不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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