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咬著唇,用力的呼吸著,隨後竭力平靜的說︰「子謙,不要再為我擔心了。」
「我不擔心你,擔心誰啊!念恩,我想你了……」
「子謙……」俞念恩的聲音發著顫,心髒發出的陣陣刺痛讓她都想立時死了去。
可是人要是能活著,又為什麼不活著呢?
「子謙,我們……我們……」分手兩個字在心里念了好多遍,此時卻難以說出口。
「念恩,你下來,我在你家樓下。」
「你說什麼?」她猛地跳了起來,跑到了陽台上,樓下,街對面,穿著白色短袖襯衫,米色長褲的丁子謙正好仰著頭望著樓上。
他怎麼會來了?那麼遠,一定是連夜趕的路,一定是為了她。
俞念恩想著幾乎是用跑的,下了樓。
站在街沿上,她望著街對面那個熟悉的,修長的儒雅身影,慢慢的向他邁步過去。
一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叫囂著沖了過來,穩穩地剎在了她的面前。
「念恩!」馬路對面,丁子謙滿臉焦急的跑了過來,「有沒有傷到?」他把驚魂未定的俞念恩拉到了身旁。
「放開她!」車門打開,容北冥緩緩的從車上下來,他取下架著的太陽鏡,隨意的扔在了車座上,然後甩上了車門。
「你怎麼開車的?會傷到人的?」丁子謙看著眼前顯得有些張揚的俊顏,怒不可歇的質問。
「你來干什麼啊?你走啊!」俞念恩上前不滿的沖著容北冥低喊。
「怎麼?」容北冥邪肆涼薄的唇瓣輕抿起,明明在笑,卻讓人感覺不到他身上透出的一點溫度,「都幾天了,還沒想好嗎?我沒什麼耐性的。念恩,在我沒有玩膩之前,怎麼可能放手?」
俞念恩只覺得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的確是下來要和子謙說分手的,可是她並不想在這般的境況下說。
更何況,容北冥的話那麼毒。
「我不是說了嗎?我沒厭倦的女人,沒人敢要。」容北冥雙手環在胸前,也不急躁,就那麼靠著車門。一雙利眸透過揮灑下來的斜陽望向俞念恩,眼角雖在笑,可其中的陰寒,卻讓俞念恩不敢再看第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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