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心,給不了你。」
「沒關系,做著做著,你的心就回來了。以後別惹我,我從不打女人,你讓我破了例。」他盯著她紅腫的面頰,眼眸雖然依舊冷寒,她卻在他眸底捕捉到一絲不易察覺的疼惜、寵溺和溫柔。
他伸出手,想去撫模那處刺目、刺心的紅痕,那一巴掌打出去,雖然沒有用全力,也不是柔弱的她可以承受的。
從沒打過女人,也從沒女人打過他。
偏偏,她打了他兩次;而他,第一次打女人,竟然會是她。
俞念恩別過頭,躲開了他的手。
「對不起,沒忍住!」這個女人總是會讓他破例,他皺皺眉,對不起這三個字第一次對著媽媽以外的女人說了。
小時候,調皮了,惹了事回家,非要在外公和爸爸的聯合嚴厲制裁下,他才會服軟道歉。
這會子,看著她委屈的神情,漠然倔強的眼神,那五根指印,他就輕易的退讓了,認輸了。
說起來,那不都是她那句傷人的話引起來的嗎?
「好了!要吃晚飯了,不管有什麼,可以只想著以後嗎?」他抬手用指月復擦去她眼眶邊上的淚痕。
心,翻攪著,泛著微微的疼。很輕,卻足以讓他感到很難受。
「容先生,你的電話!」這時,玲姨站在門口,輕輕扣著敞開的門低聲說。
「嗯!」容北冥應了聲,又撫了撫俞念恩的肩膀,然後轉身走出了練功房。
他走到客廳,坐到沙發上,拿起擱在小幾上的電話听筒︰「喂!是爸爸嗎?」這個時候往家里打電話的一般都是他的爸爸容天。
「北冥,」容天略顯低沉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回來吃晚飯,等你!」
「不是吧!等我回家都幾點了?怎麼不早說啊?」A市離這里,少說也有兩三個小時路程,還是高速。
「沒事,你媽媽今天也要回來吃晚飯,也會很晚,快點,這就去開車,別嗦了!」
「有什麼事情嗎?」
「明天你外公就從你舅舅那邊回來了,說了,必須看到你。臭小子,趕緊的,速度的,明白!」
「好!」長大後能壓著他的長輩,讓他俯首帖耳的也只有外公馮鎮海了。
那時候入伍當兵,也是受了這個司令外公的深刻影響。
老爺子的話,他可不敢不听。
「好,我立刻,爸爸,要是高速公路上被電子眼逮到超速,你要負責。」
「別胡說八道,給我好好的開車,要是被開了罰單,就等著你外公收拾你吧!」
容北冥笑了,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從小,雖然他出生在一個高干家庭,可是言傳身教的都是怎麼好好做人。
小時候,就算是因為調皮惹的禍,那回家,嚴厲的懲罰是少不了的。
以身作則,是外公常常掛在嘴邊的四個字。
「那就這樣,爸爸,我一會就回來!」
「什麼一會?不準超速啊!听到沒有?」容天不放心的補充了一句,兒子久不在部隊,也不在身邊,就怕兩個字︰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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