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微瀾愣了愣,又愣了愣,「父親?我有父親嗎?」
「你……你這個不孝女……」海翔氣得臉如豬肝,指著她的手指直顫。
小桃眼見形勢不對,再這麼下去,小姐還不被老爺打死啊?趕忙奔過來,「小姐,求你,別鬧了!」借著把她扶起的空當,小聲哀求道。
海微瀾似乎沒听見,歪著腦袋把海翔看了一遍又一遍,才猛地拍了一下腦袋,「啊,我想起來了,我的確是個有個爹來著。哎呀,爹,這些年您老過得可好?」
她跑過來,親親熱熱地挽著她剛想起來的爹的胳膊,「你看我,在尼姑庵待久了,看慣了尼姑叫慣了師太,一听父親都轉不過彎兒來了。爹,你就看到我是你親生的份兒上,把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忘了吧。就當我吃壞了肚子,放了個……啊,氣,哈哈哈……」
她為自己聰明地避免了髒話放聲大笑,笑得毫無形象。
海翔不滿地皺起眉頭,卻沒有發作。女兒還在襁褓之中的時候,就被他送到了尼姑庵,一去就是十八年。這十八年來,他除了給香火錢,未曾盡過半點父親的責任。對這個女兒,他是有愧的!
坐回椅子上,讓海微瀾立在身側。
那雍容的婦人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婉轉地笑道︰「瀾兒真是長大了,模樣也周正!」
「跟當年的千紫有**分像呢,能不周正嗎?要是千紫還活著,看到女兒這麼大了,不知道多高興呢?」坐在下首一個稍微年輕一些的婦人接過話茬,一開口便話里有話,話外還有話的。
雍容的婦人听了神色微變,卻又很快恢復了優雅的神態,「妹妹說得是!」抬眼,見海微瀾直盯著自己看,便借機轉了話題,「瀾兒不認識我吧?」
「哎呀,您怎麼知道我不認識您呢?」海微瀾夸張地叫起來,「您真是慧眼如火把啊!」
「你離開的時候只有這麼大,自然不記得我!」婦人比了一個長度,笑得慈愛起來,「那時候我可是經常抱你的……」
「是嗎?」海微瀾口氣愈發夸張了,「原來您是女乃娘,我怎麼看都不像呢?原來這個時代的女乃娘也講究包裝了,厲害!」
海翔听她信口胡謅,忍不住呵斥,「瀾兒,不得對你大娘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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