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擺明是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她海嫻實在不該和海家人坐在一起會客。大姑女乃女乃本就是個心高氣傲的,哪里受得了這等侮辱,立刻反唇相譏,「不管我姓海還是姓程,那都是名正言順的。不比有些人,明明是個妾,還時時處處托著大,生怕別人不知道有她似的!」
這話正對了大夫人的胃口,她唇邊不由泛起笑意,又不好笑出來,趕忙喝茶遮掩。
二夫人更是個不願意吃虧的,再次反擊回去,「就算我托大,那也是有老爺寵著。有的人正房倒是正房,卻夜夜獨守空房!」
大姑女乃女乃的丈夫程天旺生性風流,雖然被她強勢管制未能納妾,卻免不了在外面沾花惹草。她嫁過去這些年沒少為了這件事鬧,前不久夫妻二人徹底鬧翻,程天旺索性搬去青樓住了。
大姑女乃女乃去青樓鬧過,非但沒有把丈夫找回來,反倒傳揚得燕興人盡皆知。她顏面丟盡,無奈之下,這才搬回娘家來住。
這些日子海府的人說話都小心翼翼的,對程天旺的事兒只字不提,生怕觸痛了大姑女乃女乃的傷處。二夫人早就看大姑女乃女乃不順眼了,又被激了幾句,哪里還有不揭瘡疤的道理?
大姑女乃女乃不出意料地惱羞成怒,忽地站起身來,「你這個賤婦,我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敬讓你幾分,你倒蹬鼻子上臉了?我今天就替哥哥管教管教你,讓你知道什麼叫本分!」說著便要動手。
「快,快拉住她!」海翔急急地喊道。
旁邊的丫鬟應聲上前,攔下她,「大姑女乃女乃,您千萬別動怒,仔細傷了身子!」
那兩只母yazi掐架的時候,海微瀾眼珠一直滴溜溜地轉著,還散發著某種詭異的亮光。她爹喊話的時候,她便立刻響應號召,顛顛地跑過來。借著拉扯海嫻的機會,撞翻了茶碗,潑了二夫人一身的茶水。
二夫人原本沒打算動手,被這一潑,火氣便騰騰地上來了,跳起來就撕大姑女乃女乃的頭發。
「別扯頭發,扯掉不長了,就成禿子了!」海微瀾一邊攔著,一邊助她一臂之力,從大姑女乃女乃腦袋上狠狠地拽下一把發絲。
大姑女乃女乃吃痛,更是發了瘋一樣地撲過來,「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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