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霎時清醒,他急忙往後縮。再看看海微瀾,正咧著嘴賊笑。他額上的青筋不由跳了跳,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在做什麼夢?剛才還只是劫色,這會兒已經開始劫財了!
然而更讓他氣惱的卻是自己,看來書博說對了,他的確病了,而且病得不輕。最厭惡女人的祁炎,竟然會對這樣一個女人產生了好感。
不不,這一定是錯覺。一定是因為這個女人為了拔箭療傷,他心生感激了,所以才會產生這種錯覺。是了,就是這樣!
找到原因,他煩亂的心平靜了不少。卻不敢再看那張臉孔,索性閉目養神。大概是被海微瀾傳染了,不多時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然後,他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了一間布置很簡潔也很溫馨的屋子,一塵不染的桌椅,輕攏的帳幔,透過半掩的窗口,能看到大朵大朵的月季花,怒放如火。
拔步床旁邊放著一個小小的搖籃,搖籃里躺著一個小小的嬰孩。頭發尚未長齊,一雙眸子卻黑沉沉的,仿佛能看穿人的心。
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兒伏在搖籃邊兒,對那嬰兒說著什麼,一開始悶悶不樂,漸漸的卻露出了笑容。他笑得很開心,眼神晶亮著……
一陣冷風吹過,他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戰,頓時醒了過來。
「怎麼做了這麼奇怪的一個夢?」他心里嘀咕了一句,抬眼望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看不出時辰。冷風從上下左右四面吹來,掠過肌膚,有著刀鋒一般的凌厲。
身前的女子還在沉沉地睡著,不過也感覺到了寒冷,肩膀瑟縮著。
「醒醒!」他出聲喊道。
「該吃飯了嗎?」海微瀾迷迷糊糊地抬頭,一不小心撞到了石壁上,痛得直咧嘴。
「你就不能小心點兒?」元祈炎有些惱火。
海微瀾兀自呵欠連天,「你干嘛叫醒我?沒東西吃,也不能爬牆觀摩活,想親自上陣也不太方便,就只有睡覺了!」
你還想親自上陣?元祈炎表情抽了抽,「你想睡盡管睡,明天早上我就可以給你收尸了。你不知道這里到了後半夜比冬天好不了哪里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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