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微瀾眨眨眼,「人民幣,官方俗稱,銀票!」
「朕當然知道是銀票!」元禹鳴皺了眉頭,「朕問你這銀票是哪里來的?」
「不是剛從我被窩里拽出來的嗎?」海微瀾無奈地嘆氣,「皇上,您老人家才這個年紀就健忘可不好,容易得老年痴呆的!」
元禹鳴就知道這丫頭不會輕易承認,也不跟她計較,走過來拖了一把椅子來,在床頭端端正正地坐下來,「丫頭,坐起來,跟朕談談!」語氣不容置疑。
海微瀾趕忙斂了嬉笑之意,乖乖地坐了起來。被子一掀開,便露出滿床的銀票,各種顏色,各種面額,應有盡有。
元禹鳴權當沒看見,直直地盯著她的眼楮,「丫頭,你就那麼不信任朕嗎?」
海微瀾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笑嘻嘻地拍馬屁,「皇上您老人家這麼英明神武,我怎麼能不信您呢?只不過有時候官方按部就班的那一套是行不通的,要劍走偏鋒才行。」
「所以你就陷害朝臣、皇子,連朕也一並拖下水是嗎?你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全天下敢栽贓皇上的,你恐怕還是頭一個!」
海微瀾嘿嘿一笑,「我這不也是為了皇上您老人家好嗎?只有您下水了,那些大臣們才不覺得身上濕,我這是給您創造一個和朝臣同甘共苦的機會,讓大元夏君臣同心,其利斷金!」
「哼,你把朕的朝堂攪得天翻地覆,還在這里振振有詞,好像朕還欠了你一個大人情一樣!」
海微瀾一臉無辜地攤手,「這也怪不得我啊,我才進大牢一晚上帶著半天,就有往我飯菜里加料。要是等皇上您老人家查出真相來,我大概也輪回好幾輪了。再說了,您老人家又那麼忙,我都不好意思麻煩你,只好自己想辦法了!」
元禹鳴眼神微微晃了一下,唯獨她中毒這件事,他是心有愧疚的,現在想來依然後怕不已,這丫頭要是真的被人毒死了,恐怕鬧出的亂子比現在還要大。
心念轉動之間,神色已經緩和了不少,「你這丫頭心眼兒還真不少,知道法不責眾,木藏于林,用這種拖人下水的辦法給自己月兌罪。不過,你趁機斂財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傷人呢?
爽兒好歹也是朕的骨肉,不管他有什麼不是,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顧念幾分,而你卻用熱水燙傷他的臉,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說著復又板起臉來。
海微瀾只是嘻嘻地笑著,沒有言語。這次她被陷害,十之**就是元成爽搞出來的,目標恐怕不止是她,還有元祈炎。
就因為看了皇上的面子,她才不想把事情做絕,只是燙傷他的臉,給他一個警告罷了。要說過分,她恐怕還不及那個賤男的十分之一。
不過這些話她沒有說出來,因為她知道皇上心里明白,不然她早就被扔進大牢,也不會好好地坐在這里了。
元禹鳴見狀微微地嘆了一口氣,「若不是你報復心太重,朕怕是現在還被你蒙在鼓里!」
海微瀾眨了眨眼,「什麼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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