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絕對的禍水,這副長相,連身為女人的自己都不敢直視太久,若是她想,完全可以讓天下男人臣服于她。
「我叫雪環。」不卑不亢的語調,這一點倒是對了唱琴的胃口。
這兩宮女,墨香渾身散發的是一股子淡漠和清雅,而雪環散發的卻是強勢妖媚。
這氣勢倒同那個洛天羽有些相似。
說到駱天羽,似乎有一段時間沒見著他陰陽怪氣的臉了,倒有些不習慣了。
唱琴為自己的這個不習慣感到驚恐,生生打了個寒顫。
眼神一瞥,看見滿園的丁香花,心里突然有些不暢快。
而她的不暢快也確確實實在幾天之後切實的得到了發泄。
趁著洛天羽和他那群女人沒來園子里鬧騰,唱琴帶著雪環和墨香偷偷的把原本種滿丁香花的院子全部翻新,重新種上了‘美人嬌’和山茶花。
「主子不喜歡丁香花麼?」雪環幫忙除著雜草很是不解。
正以手作扇扇著風的唱琴回頭瞅了瞅她一眼,「丁香花死氣沉沉的,一點生氣都沒有。
瞧瞧,‘美人嬌’花如其名,還有這山茶,生命力多強,多美啊。」
說完,唱琴抹了把臉上的汗,一道黑印就這麼悄然印上。
雪環見狀笑了,一瞬間似是梨花滿樹開。
剛剛回來的墨香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看見墨香,唱琴緩了笑容,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悠然的消息?」
墨香猶豫了一下,看著她,「他已經離開了皇宮,听說是雲游去了。」
唱琴心猛然一跌,臉上笑意全無,「雲游?悠然,他怎麼可能放心將我一個人留在這虎穴狼窩中。」
洛天羽,一定是駱天羽,他見不得我身邊出現的任何一個要好之人。
早該想到的,這個人喜怒無常,如果不是他多年的朋友,顧悠然也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唱琴垂下頭,情緒很是低落,怎麼辦?顧悠然,我好像已經把你當做了倚靠。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不是自找的嗎?無情便無痛,為什麼要忘記?
再抬頭時,眼中再次變得飄渺空靈,起身拒絕了雪環和墨香的跟從,獨自漫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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