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一塊比較干爽的地方坐下,心里一陣唏噓,在此之前還想享受著錦衣玉帛,睡的是高床軟枕,吃的都是山珍海味,精致糕點,才不過一夜之間就淪為階下囚,這顛覆實在是讓我有點措手不及。
私自離宮,加上被栽樁偷竊貴妃的宮牌的罪名,我已經想不來我還有什麼理由不被處死,前者就已經是死罪,而後者,沒有人看見那宮牌是貴妃給我的,如果我告訴別人那是她送給我的,一定會引起別人的嘲笑吧,為自己辯解已經成為了一樁沒有意義的笑話,想來想去,我都已經是一個非死不可的罪人了。
一抹淺淺的笑容躍上我的嘴角,死就死吧,又不是沒有死過,是的,我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已經死過一回了,我還怕什麼呢,欸,我好困啊,今晚一夜未睡還折騰了大半夜,希望明天起來的時候惜潮的臉不要憔悴難看得像鬼啊,就算要死,也死得漂漂亮亮的,可不能失禮于人啊,還是先補個美容覺吧。
我真的很累,想已經沒有意義了,我也懶得花腦細胞去想了,還不如睡覺呢,雖然這里沒有柔軟的大床,也沒有柔軟的枕頭,但是起碼還是個有瓦蔗頭的地方啊,想到這里,我就著牆靠著也顧不上地面上來來往往的蟑螂,老鼠,安然地入睡了。
沒見過明知道自己死到臨頭還睡得的人吧,這不就是嗎,看這個卡菲兒,不僅睡得著,還做著美美的夢呢,她夢見了自己還是在二十一世紀里,偷偷跟著大哥一起飆車,那種高速度的□□一直是她心目中所追求的,雖然是偷偷模模中進行的,但是她還是感到很滿足。
因為夢中的快樂,所以在卡菲兒的嘴角邊掛著淡淡的笑容,就在他們玩瘋了的時候,大哥突然不見了,車子也不見了,她像變身一樣,短短的頭發變成了墨黑而柔順的長發,身上的短衣牛仔褲變成了綾羅長裙,在一團迷霧中,突然听見有人在喊惜潮的名字,她一震,很想大聲告訴那個人,她不是惜潮,她是卡菲兒,她的名字叫卡菲兒。
迷霧突然散開了,一張帶著寵溺的俊美臉龐出現在她的視線里,她知道他把她當成是惜潮了,她突然感到心痛了,她很想告訴他,她不是惜潮,她是卡菲兒,但是她發現她開不口,只能干著急地瞪著他。
他跑到她的身邊用力地把她擁進懷里,他在她的耳邊吶喊著,叫她不要離開他,他不允許她離開他的身邊,就算在夢中,他還是那麼的霸道,但是此刻她卻不討厭他,她的身子被他緊緊地擁著,她感到從來沒有過的心安。
他修長的手指在她的秀發中穿梭著,然後他俯下頭親吻她的額頭,然後是眉心,一直往下吻著……
咦,好癢,真的好癢,一股不詳的預感猛地把我從夢中拉回來現實,我的臉上,什麼東西在我的臉上走動著,我猛地睜開眼楮,剛好看見一只小強從我的眉心爬過,頓時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從我的嘴里喊出來了。
全文字更新